這個時代的及笄禮,就像前世的成人禮,對女子來說有着非凡意義,而及笄禮上的加笄人更是重中之重。
反過來亦是,能夠爲身份貴重之人加笄,自身也是水漲船高,榮耀無比。
魏昭然今天剛被禦封爲郡主,祖母大長公主在西夏的地位又是不言而喻,其兄鎮國将軍魏烨亦手握重兵,所以,此時她的加笄人就顯得舉足輕重,成了個炙手可熱的香饽饽。
“怎麽?”大長公主聞言轉頭,似笑非笑的盯着許皇後,“皇後娘娘是想親自爲昭然加笄?”
按照傳統,加笄人必須由德高望重兒女雙全之人來完成,以示對加笄人的期許和祝福。
許皇後身份固然尊貴,隻可惜她一生無所出,所以,嚴格來說,她是沒有資格爲昭然及笄的。
顯然,大長公主這一問,有些揭短的意思。
“皇姑母說笑了,媛兒自是無福爲昭然加笄。”許皇後輕笑一聲,掩飾道,“不過,媛兒倒是有位不錯的人選。衛國公夫人,兒女雙全,賢良淑德,一直是各家夫人争相學習的楷模,媛兒覺得由她來爲昭然郡主加笄自是合适不過。”
許皇後話落,就見人群中一容長臉夫人刻意挺了挺脊背,坐直了幾分。
此人正是衛國公夫人,許皇後弟媳,三十歲出頭,就已經誕得兩兒一女,可謂福祿雙全。
許皇後自是打的好算盤,如果是衛國公夫人今天爲魏昭然加笄,也就是變相證明皇後這邊已然争得大長公主的勢力,在以後争儲的環節大皇子基本就穩操勝券了。
左沐直覺程貴妃方定不會那麽容易妥協,好整以暇的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果然,大長公主還未來得及開口表态,就聽身旁的程貴妃已急不可待的開了口,“皇姑母,以嫣兒之意,當今京城要說福祿雙全、适合爲昭然加笄之人,定非丞相夫人莫屬。
吳丞相乃當世大儒,地位聲譽自不必說,其夫人去年又剛剛誕下一對龍鳳胎,這份喻意自是旁人無法匹及,由她爲昭然郡主加笄恐怕這福祿雙全的喻意,是再明顯不過了。”
程貴妃言畢,就見最前排一美豔婦人也立即正襟危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此人正是程貴妃的胞妹,吳丞相夫人。由她爲魏昭然加笄,既拉攏了大長公主,也提升了丞相夫人的地位,對惠王日後的助力自是不言而喻。
“哈,如果本宮沒有記錯,吳夫人乃是繼室吧。”
許皇後見程貴妃搶了自己的風頭,立即不悅的拆台,出言嘲諷道,“由這樣的人爲昭然郡主及笄,程貴妃到底是何居心?”
“是嗎?那也比衛國公夫人強吧,雖說是誕的兩子,可大公子好色成性,強搶民女,定城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許二公子更不必說,竟是個天然癡呆兒。”
程貴妃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