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苒是喝美了,撐着纖腰,張牙舞爪的走了。
左沐收回目光,不期然,從惠王妃眼裏看到一絲異樣的光彩一閃而過,驚的左沐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個……,惠王妃先坐着,本妃忽然有些不大舒服,先走一步。”左沐故作痛苦狀,在紫煙的攙扶下随後出了涼亭。
梁苒這等張狂自大之人固然可恨,可像吳菀這般一肚子壞水、殺人不眨眼的,左沐也着實喜歡不起來。所以,她還是選擇眼不見爲淨,先走爲妙。
“痛……痛……,痛死我了!”
左沐順着小路拐了彎,剛走沒多遠,忽聽前面假山後傳來幾聲呻吟聲。
痛……,什麽情況?
難道有人受傷了?
左沐來不及思考,出于職業習慣,撇下紫煙,離開小路徑直朝着聲源處走去。
轉過假山,就見一紅衣女子斜靠着假山,半坐在石凳上,旁邊一綠衣丫環貌似正彎腰幫其擦汗,剛好擋住了她的臉。
左沐正思慮着是否繼續上前,就見假山另一邊風似的跑來一小丫環,撲通跪下,喘着粗氣禀道,“回……回王妃,奴婢剛才去打聽了,婆子說山莊裏的府醫,前幾天老子娘去世,回家奔喪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名府醫老子娘去世,其他人的娘也都死了嗎?堂堂諾大的岚雲山莊,怎麽可能會隻有一個府醫?你多找幾個人問問呀?”綠衣丫環轉身輕斥道。
她一轉身,左沐倒是直接看到紅衣女子的臉,竟是梁苒?!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左沐見無人發現自己,閃身又回到了假山後。
“小……小的問了,她們都說山莊裏,平素就隻有這一位老府醫,沒有别的了。”小丫環嚅嚅回道。
“那你是死人麽,沒看到本妃很痛嗎?府醫不在,趕緊去請禦醫啊!竟還跑過來禀報,簡直是比豬還笨。”石凳上的梁苒忍不住開口斥罵道。
“唉喲,唉喲,痛死我了……”罵了兩句,又摟着肚子呻吟起來,
忽然伴着下面一陣潮熱,梁苒低頭一看,忍不住大呼起來,“血……血,竟然出血了……”
“王……王妃保重,奴婢這就去請禦醫!”小丫環見情況緊急,自是不敢耽擱,爬起身,又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流一點血又死不了人,鑒于梁苒的禀性,左沐并不想和其有過多糾纏,更無心聽其在這無病呻吟,還是決定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轉過身,腳剛邁出去,聽到身後的說話聲,人又定住了……
“肯定是吳菀兒那賤人使的絆,”梁苒痛得聲音都變了樣,“她自己是隻不下蛋的雞,就不想讓我率先誕下皇長孫……”
皇長孫……
她竟然懷孕了?!
剛才還喝了那麽多摻了紅花的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