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沐大美人,既然你如此離不得男人,你說兩年前從了本王多好,總比現在嫁給司馬铖那個廢物做活寡婦強。”
馬上一身白衣的梁钰飽了眼福,施施然開口嘲諷道,
“啧啧啧,可真是枉費了你這張天下第一美人的臉。當然,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本王倒是不介意收你做了第十八房小妾。”
“钰王爺的好心左沐消受不起,您還是留着自己用吧。”左沐嫣然一笑,眼神卻犀利無比,“不過也是,本公主怎麽就忘了,钰王爺向來是纨绔中的翹楚,平生隻做三件事:花天酒地搶女人,自然不能理解康王這種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鐵血男人。”
“嗬,鐵血男人?一個整日坐在輪椅上,連房事都不能行的,還能算是男人?”
“好吧,看來钰王爺是真的忘了,不過沒關系,本公主不介意再幫您重溫一下。”左沐眼神清冷,“十年前,黑水一家獨大企圖吞沒南疆各國,就是這個廢物橫掃南疆直逼黑水皇城的吧?請問當時的钰王爺在哪,是吓的躲進青樓,還是哪個愛妾的溫柔鄉裏?怎麽現在風水就輪流轉了,連個廢物都不如的人竟能在這裏大放厥詞,反過來嘲笑昔日的英雄了?”
“你……”
左沐語調并不惱怒,亦不急促,緩慢的好似閑庭信步,但三言兩語卻讓钰王爺一張俊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險些氣出内傷。
“好!說的好!”更有一旁的看客竟鼓掌大聲叫起了好。
“五哥,你這憐香惜玉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跟這種不識好歹的賤人還廢什麽話,直接索命了事。”梁瑩眼中閃過一抹狠毒,揮鞭朝着左沐甩去。
左沐眼眸暗了暗,腳下悄悄後退了一小步……
“啊……”伴着一聲慘叫,人群中膽小的忍不住捂住了眼:沐公主這下慘了,得罪了黑水國的母夜叉,肯定不被抽死也會被抽破相。
可是,等他們睜開眼卻發現,左沐還穩穩的站在那裏,而梁瑩卻以一種狗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無疑這一聲慘叫正來自于她。
“我……我的臉……”梁瑩滿臉是血,指着左沐怒罵道,“左沐你個賤人竟敢暗算我。”
“六公主此言差矣,明明是你揮鞭打我一個不穩栽下了馬,于我左沐何幹!”左沐輕笑一聲,雲淡風輕道。
拐角一間茶樓裏,
一黑一白兩個錦衣男子坐在雅間,居高臨下,将大街上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噗,你這位王妃還真是與衆不同,關鍵對你鐵血男人的見解更是獨特。”白衣公子拎起酒壺往嘴裏狠灌了一大口,盯着對面玄衣男子,一臉狹促的笑。
玄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左沐口中的鐵血男人康王司馬铖。
隻見他坐在輪椅上正低頭唰唰寫着什麽,聽到死黨白啓調笑,頭也不擡,“準王妃!”
“好吧,都這個時候你還計較這個,準王妃就準王妃吧,”白啓摸了摸鼻子從善如流道,“不過,明天你可就要迎她進門了,她是和親公主,與以往不同,這次你還能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