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還沒有能夠回過神來一樣。
林凡竟然真的敢在朝堂之上殺人。
這種時候,恐怕自從燕國成立之後,就從未發生過。
朝堂上有朝堂的規矩,不管你私下鬧多大的矛盾,但最起碼在朝堂上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樂呵呵的。
每個人都是笑面虎,在朝堂上争吵,都是鮮少發生,更别說殺人了。
林凡看着地上,這禦史台主簿的屍體,笑呵呵的說道:“大家可都聽到了,是這位主簿讓我認真一點的。”
随後林凡朝四周看去,開口問道:“還有什麽人要說我是賣國賊,一并站出來?”
其實朝堂内,還真有不少人想要站出來彈劾林凡,畢竟在燕國即将大獲全勝之際,這家夥竟然和齊國簽訂了和平協議。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賣國。
可現在林凡的樣子,他們若是站出來,恐怕就會和這位禦史台主簿的下場差不多。
幾乎所有人都皺起了眉毛,一個個也都并未吭聲了。
不過他們的目光,卻是朝上方,坐在龍椅之上的蕭元龍看去。
畢竟是在朝堂上殺人,衆多大臣倒是想要看看,燕皇陛下究竟會如何懲治這個狂妄自大之徒。
可令所有人都目瞪口的是,下一刻,蕭元龍大聲的說道:“禦史台主簿污蔑我燕國的大功臣林凡,死有餘辜!”
不是吧。
不少朝堂内的臣子都仿佛感覺自己是聽錯了,你就算不實質性的懲治林凡,好歹說上林凡幾句啊。
林凡在朝堂上殺了人,燕皇不僅不責怪,反而說這禦史台主簿乃是死有餘辜。
此時朝堂之上,佑國公等燕國最頂尖的權臣,此刻卻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心中很清楚,這是林凡和飛雪峰鬥法呢,他們也不會随意的摻和進去。
不過一些官銜不夠高的臣子,要麽受限于自己的職位,看不清局勢,沒那麽高的眼界,然後被謠言給哄騙。
要麽就是飛雪峰的人。
此刻,又一個文官緩步上前,說道:“陛下,林凡畢竟是當朝殺人,性質過于惡劣,還請陛下嚴懲,否則……”
“你是?”林凡目光看了過去。
這個文官心中微微一顫:“禮部侍郎,黃蜂。”
“黃侍郎對吧。”林凡笑了起來,随後對蕭元龍說道:“陛下,我手裏有一批名單,據說是齊國窩藏在我們燕國内的間諜,其中便有這位黃侍郎,臣想請黃侍郎去錦衣衛坐坐,調查清楚。”
“準了。”蕭元龍點頭起來。
“你敢。”黃蜂渾身一震,他急忙說道:“陛下,我爲燕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能如此啊。”
“你爲燕國鞠躬盡瘁?”林凡撇了他一眼,問道:“你爲燕國做過些什麽?不過就是在禮部做官,貪污枉法,前線任何一個士兵,甚至是運送糧食的士兵,都比你爲燕國做出的貢獻大。”
林凡手中有一批名單,他早就查到飛雪峰内,在朝堂上都是哪些人。
此時回來,既然飛雪峰那邊已經對自己不客氣了,他還能跟飛雪峰客氣到哪去?
黃蜂臉色煞白,他自己做過什麽事,可是清楚得很,根本經不起錦衣衛查的。
更何況,進了诏獄,還能有命活着出來嗎?
想着這些,黃蜂急忙說道:“林凡,你不要欺人太甚,飛雪峰的斷凜掌門跟我可熟得很,你想抓我,就不怕得罪斷凜掌門?”
“放心,陪你的人很多,都和斷凜掌門挺熟的。”
随後林凡大聲的說道:“來人!”
砰。
朝堂的門直接推開,蔣志明帶着大批錦衣衛迅速進入其中,按照名單,将一個又一個的官員給抓走。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飛雪峰的人。
其他朝臣,此刻心中也是微微吃驚,忍不住看向的上方龍椅上的蕭元龍。
卻是發現蕭元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然,蕭元龍早就清楚這些事。
否則林凡也不可能讓大批錦衣衛準備在外面。
一大批官員直接被抓走,蕭元龍簽下了文書,然後和衆多朝臣聊了幾句後,便退朝。
不過有兩個人卻是留了下來,林凡和佑國公秦經武。
二人在小太監的率領下,來到了蕭元龍的書房内。
蕭元龍穿着龍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坐到了上方,說道:“佑國公,此番世子立下如此大功,我想了許久,該如何封賞他才好呢?”
蕭元龍心情頗爲不錯,此時秦鴻林還沒有回到燕京。
等他回了燕京,必然是要論功行賞的,這一次大戰,秦鴻林立下不小的功勞,他也有些頭疼該如何封賞。
封爵位的話,佑國公的爵位,已經是燕國第一,地位也是崇高。
封賞其他東西,國公府也都不缺。
但也不能賞賜得太輕。
總不能封王吧?
葉良平封王,當時純屬是意外,平息内亂罷了。
尋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輕易封一堆異姓王的。
要知道,燕國成立這麽多年,也就葉良平一個異姓王罷了。
秦經武笑呵呵的說道:“陛下,不必賞賜犬子了,若是陛下實在想要封賞,就在犬子這一次領兵之人中,挑選幾人,封爵便是。”
“不封秦鴻林世子?這怎麽行。”蕭元龍說道:“畢竟是世子立下大功。”
秦經武說道:“陛下,這也是曆朝曆代的傳統,我佑國公府不管立下何等功勞,都是分給下面的将領。”
的确,佑國公權勢已經達到了一個臣子的巅峰。
不管立下什麽功勞,他們的功勞,都會分給下面的将領,一方面是下面的将領跟着拼殺,殊爲不易,也都爲了搏個前程。
另一方面,也能讓軍中對佑國公府的凝聚力更強。
你想想,跟随佑國公打仗,勝利之後,所有功勞佑國公都是分給下面的人。
軍中的那些将領,能不推崇佑國公嗎?
蕭元龍微微點頭:“既然佑國公都如此說了,那麽便如此辦吧,另外要聊的便是關于飛雪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