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平這話中的意思其實也很簡單,想要問問葉良平會配合到什麽程度。
要知道,探子能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提供情報,隻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大戰開始之後,雙方探子,都會摧毀對方補給,甚至暗殺對方重要的将領。
他有此一問,也是正常。
牧英才笑呵呵的說道:“王爺放心,這次我家大人吩咐了,過來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大人赢下這一場大戰!”
“好!”葉良平重重的點頭,道:“等我回了燕京,再好好請林大人喝酒道謝吧,現在也沒這功夫。”
牧英才問:“大人,如今情況怎麽樣?”
葉良平看了一眼地圖,搖了搖頭,歎氣,指着地圖上的泉上城,說道:“如今泉上城在齊國的手中,說實話,情況很不好,他們的騎兵,大軍,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入大林郡内。”
“其實最好的情況是我們能夠發動奇兵,突襲攻下泉上城,但泉上城易守難攻。”說着,葉良平又指着地圖上另外兩座城池:“這是最靠近泉上城的兩座城池,燕格城和黃沙城。”
“這兩座城池後面,便是大大小小的村莊。”葉良平道:“如今我四十萬大軍,有近三十萬,都駐紮在這兩座城池内。”
燕格城和黃沙城,也是極爲重要的戰略要地,說實話,這兩座城池的堅固程度,極爲誇張。
特别是齊軍基本上是不可能繞過這兩座城池的。
若是饒過這兩座城池進攻大林郡内部,就會被這兩座城池給切斷糧草補給。
甚至會被兩面夾擊。
所以這兩座城池極爲重要,不容有事。
後面更多的便是村莊,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戰略要地了。
“齊軍那邊,如今有多少人馬?”葉良平開口問道。
“還在打探之中。”牧英才說到這,頓了頓,開口道:“不過應該不低于百萬大軍。”
“百萬大軍。”葉良平深吸了一口氣,随後仿佛是給自己打氣一般,道:“我們這邊也有八十萬大軍,雙方的實力差距并不算大,隻是一場硬仗罷了。”
說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随手拿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烈酒。
現在也并非是作戰期間,他往往想戰略想得頭疼時,都會喝上兩口。
“對了,這次是佑國公的長子過來。”牧英才此時想到了什麽一樣,他開口說道:“王爺,你也知道佑國公家裏,有一條幾乎苛刻的條件,我家林大人的意思是,盡量少讓秦鴻林世子出戰。”
“我明白。”葉良平點頭起來,他知道秦家的規矩。
畢竟這個規矩,在軍中也是流傳甚廣,這條規矩,甚至有些苛刻。
要知道,勝負乃兵家常事。
敗了一兩場,也是很正常的。
戰場上,哪有什麽常勝将軍。
但佑國公家卻是有些不同。
想着這些,他也忍不住點頭,林凡這提醒自己的确得注意一點。
媽的,别回頭把佑國公世子在戰場上給弄死了。
雖然秦鴻林率領四十萬大軍而來,但葉良平畢竟更熟悉大林郡的情況,是戰場的總指揮。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安排秦鴻羽上戰場。
免得死了,自己也不好給佑國公那邊交差。
……
燕京内,彌漫着一股沉重的味道在裏面。
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别是齊國暗中派遣而來的探子故意将風聲放出。
如今燕京上下,人人都知道齊國即将又要宣戰。
又是一場大戰在即。
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貧民百姓,都擔心不已。
若是以前還好,普通百姓,興許也沒這麽擔心。
畢竟他們身處燕京,什麽時候看過戰争的殘酷?
但前不久,護龍衛剛鬧的那一場動亂,不少百姓現在還記憶猶新。
滿地屍體,鮮血。
若是燕國戰敗,恐怕他們的好日子也都到頭了。
想着這些,燕京内的百姓豈能不擔心?
不少青年,甚至都自主的開始集結起來,說要參軍,保家衛國。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
打仗又不是兒戲,豈能随意的讓他們上戰場?
沒有受過嚴格訓練的人,上了戰場,反而是添亂罷了。
總之,燕京越發的不太平了。
……
蘇千絕府邸内。
林凡喝着茶,面前擺放着棋盤。
坐在對面的,便是容雲鶴。
當然,容雲鶴是喬裝打扮而來,不敢讓斷凜知道自己和林凡之間的關系。
“徒弟,我這來的不是好時候啊,剛來,這燕京就要亂起來了。”容雲鶴忍不住吐槽了起來,說道:“我滄劍派剛成立呢,别前方打了敗仗,長虹劍派殺來,給我滄劍派滅門咯……”
容雲鶴的擔憂并非是沒有道理的。
特麽,剛把滄劍派給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來。
燕國吃了敗仗的話,就什麽都沒了。
“沒辦法。”林凡搖了搖頭,臉上也是凝重之色,說道:“若是輸了,我們隻能是放棄昆侖域中的勢力回陽間。”
聽着林凡的話,容雲鶴随手下了一個棋子,問:“你在這待得畢竟比較久,你說說看,燕國勝算大嗎?”
“勝算?”林凡楞了片刻,随後忍不住一笑,說道:“師父,這我哪說得好,真要說正面戰場,齊國大軍的勝算更大幾分。”
要知道,齊國畢竟是長虹劍派統一的,雙方修士若是鬥起來。
燕國這邊一盤散沙,怎麽和長虹劍派鬥。
而趙令行領兵打仗,可不是吃素的,燕國前方,雖有葉良平和秦鴻林。
但這二人,恐怕遠不是趙令行這種人的對手。
林凡很奇怪,爲何蕭元京不請戰。
若是蕭元京,或許還能和這位趙令行過過招。
但他去拜訪蕭元京時,蕭元京卻是沒有露面見他,隻是說在養病。
是的,蕭元京對外宣稱自己得了重病,需要養病一段時間。
這個理由,也是夠了。
林凡頗爲無語,這家夥的實力如此強悍,什麽病能讓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