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身入敵營,将敵方上将軍趙令行給騙回我軍中,快來人,拿下趙令行。”騰遠大聲吼道。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葉良平。
誰又會聽騰遠的話?
“是你讓騰遠做的?”葉良平目光冰冷的朝趙令行看去。
趙令行淡淡的說道:“和我無關,騰遠此前在泉上城欲要逃跑,被我抓住,然後關押了起來,随後才在審訊中,從他口中獲知,他心中不滿你在西軍中擁有大權,而他這個統帥卻是名不符實。”
“太子更是想要你們西軍的權利,所以才逼死你父親,想要讓你軍中的施德錦奪權。”
聽着這些,葉良平沉着臉,微微咬牙,他也知道,太子讓施德錦過來,不就是爲了奪他們父子二人的權利嗎?
在場的武将,統統看向施德錦。
施德錦躲在牆角,一臉無辜搖頭,并且否認三連:“不是我,我沒有,别瞎說。”
但這樣的話,顯然有些蒼白無力。
“你來想要做什麽?”葉良平沉聲說道。
“你西軍倒戈,等拿下燕國,燕國歸屬齊國,三郡之地,給你葉良平,并且齊皇會封你爲鎮西王!”趙令行道。
聽到這,在場的武将都是一愣。
葉良平面色陰沉:“趙令行,你這是要讓我做反賊?”
“燕國太子碌碌無爲,宛如廢物,如此之人,要他何用,燕國遲早會衰落,你還不如帶領你的這些部下,效忠齊國。”趙令行說道。
在場的武将,都沒有說話。
沒想到這個時候,施德錦卻是急忙往前一步,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可!”
“找死?”趙令行淡淡的瞥了施德錦一眼。
“就算是死,有些話我也要說!”施德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葉良平,你手中的這些軍士,乃是燕國的希望!燕皇陛下文治武功,燕國也是風調雨順,如今隻是稍遇波折,你怎能輕易做了反賊?”
“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趙令行道:“百年之後,沒有人會認爲鎮西王是反賊。”
施德錦咬牙切齒,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着趙令行吼道:“大膽!竟敢妖言惑衆,動搖我大燕江山!我和你拼了!”
施德錦雖是文官,但卻和騰遠不同。
他的确怕是,但他此前,可是吏部尚書,乃是六部之首的高官。
也是有一腔熱血在心胸之中的。
“不自量力。”趙令行欲要動手。
葉良平卻是說道:“趙将軍請回吧。”
“什麽?”趙令行驚愕的看着葉良平。
葉良平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屍體,緩緩說道:“我若是謀反,那我父親自盡,豈不是活活浪費了?”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道你要忍下這口氣?”趙令行問。
“請回吧。”葉良平說道。
趙令行猶豫片刻,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世子,不能放這賊人離去啊,趕緊派人捉拿!”騰遠急忙說道。
“來人,将騰遠押下去,酷刑伺候,讓他将所有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葉良平道。
“是。”
士兵将騰遠給押走。
他不斷的掙紮呼喊,大叫冤枉。
所有的将領目光看向葉良平,如今老侯爺死了,葉良平便是他們效忠的對象。
葉良平拔出一柄劍,大聲的說道:“如今太子昏庸當道,陛下暈迷不醒!唯鎮親王,才是真命天子!朝中奸臣當道,坑害鎮親王,謀害鎮西侯!諸位,随我起兵!助鎮親王奪得皇位!”
所有人頓時雙眼一亮!
葉良平這一個計策的确不錯。
既起兵了,又隻是輔佐鎮親王之名,并非造反!
“世子,可如今這前線戰事,又該如何啊。”施德錦苦苦哀求。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沒有直接投靠齊國,已經是忠心義膽!”葉良平吼道:“命泉上城剩下士兵,退出泉上城,所有大軍,開拔!朝燕京出發!”
“是!”
營帳内所有将領,齊聲答應了下來。
他們心中,懷着怒意,這件事,若不讓太子付出慘重的代價,如何能讓他們消氣?
很快,鎮西侯被太子用謀反之名逼死的消息,在西軍中,迅速傳播。
雖然不是每一個士兵都和鎮西侯接觸過,但誰都知道,這老侯爺愛兵如子,如今卻被朝堂上的人,用這般陰謀詭計給害死。
整個大軍,都是士氣高昂。
趙令行回到了自己軍中後,并未有絲毫的不滿,未能拉攏到葉良平,雖然有些遺憾,但結果不會改變。
隻要西軍離去,他們七十萬大軍緊随其後,能直達燕京。
結果,還是一樣的。
蕭元申,還真是昏庸無比啊。
……
次日朝堂之上。
燕京朝堂之上,這一次,文武百官,都來了。
文官自然不必多說,至于這些辭去職務的武官,都是給佑國公面子才來的。
他們聽聞了此事後,火冒三丈。
蕭元申臉色蒼白,顯然昨夜根本就沒休息好,他吞了口唾沫,說道:“根據前方發來消息,昨日,葉良平便起兵造反,四十萬大軍開拔,不再抵抗齊軍,反而朝燕京而來了。”
“人家爲父報仇,也是應該的。”一個朝堂上的武将冷笑着譏諷道。
蕭元申自知理虧,說道:“諸位,我請大家來,不是要讓大家互相指責的,而是商議一個對策。”
這些武将心裏暗罵這家夥不要臉。
什麽叫互相指責?不是所有人指責你一個人嗎?
“佑國公,您說句話?”蕭元申目光看向了佑國公。
佑國公淡淡的說道:“殿下,如今隻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恢複鎮親王的王位,請鎮親王出面調和。”
“不可能。”蕭元申毫不猶豫的搖頭起來,他聽聞消息,葉良平就是打着要幫蕭元京搶奪王位的名義起兵的,自己又豈能讓蕭元京恢複王位?
隻要蕭元京不恢複王位,他就沒資格成爲帝王!
蕭元申說道:“大家另外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