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也聰明,知道這是太子要拿來對付自己的把柄,怎能留下和太子相關的東西?
“簽字,按下手印。”林凡滿意的點頭,遞了過去。
這時,苗圃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這位大人,太子若是想要對付在下,還需要這樣的把柄嗎?這……”
“現在才反應過來?太遲了。”林凡臉上露出笑容,随後大聲說道:“進來!”
這時,蔣志明帶着人沖了進來,然後将苗圃和苗杏兒拿下。
“你們幹什麽。”苗圃臉色大變,他急忙說道:“太子不能這樣,這樣是卸磨殺驢,我是幫他辦事啊。”
苗圃此時依然認爲是太子要對付他們。
苗圃也清楚,如今執掌錦衣衛的,是太子親信騰遠,他一直認爲所有錦衣衛,都是太子的人。
否則也不至于如此大意。
林凡一臉冷漠,拿起手中的罪狀,說道:“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勾結興縣縣令吳德曹謀害大皇子!你們知道,這是死罪嗎?”
“蔣志明,你帶一些兄弟,去将縣令吳德曹拿下。”
“是。”蔣志明重重的點頭,轉身帶了一批人離去。
“苗家所有人都抓回去,這是謀害皇子的大案。”
“是。”
苗家上上下下二十口人,全部被捉拿,押回了南鎮撫司。
全部被關押在了南鎮撫司内。
沒過多久,興縣縣令吳德曹,也被蔣志明帶人給捉了回來。
陰冷的監獄中,此時燃燒着火盆,林凡背着手,看着監牢中,穿着官服的吳德曹,以及苗圃,苗杏兒。
抓苗家其他人,隻是順帶的,這三人才是主要。
林凡打開關押吳德曹的監牢,走了進去。
吳德曹擡起頭,看向林凡,說道:“這位千戶大人,誤會,誤會了啊,我和你們指揮使騰遠是認識的。”
吳德曹此時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麽事被捉拿進來,但心中也是忐忑。
興縣的油水可不少,這些年,他貪污枉法,賺了不少黑心錢。
他還以爲是因爲這些事。
林凡拿起手中,之前苗圃寫的罪狀,說道:“你和苗圃勾結,陷害大皇子蕭元龍,罪大惡極。”
“什麽。”
吳德曹瞳孔微微一縮,他死死的盯着這份罪狀。
吳德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因爲這件事情被抓,要知道,自己這件事,可是幫太子辦事的啊。
這群錦衣衛竟會如此不開眼,因爲這事捉拿自己?
吳德曹此時倒是不慌了,臉上竟是露出笑容,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千戶大人,看樣子是誤會,我們這件事,是幫太子辦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們也别爲難我,否則……”
“荒缪,太子殿下乃是儲君,豈會做出這謀害兄弟之舉。”林凡大聲訓斥:“我看你罪大惡極,竟還敢把這髒水潑在太子身上!”
林凡可不會傻到想要用這個案子來攻擊太子,這種事情,有什麽鐵證都傷不到太子分毫。
林凡回頭對蔣志明說道:“紀錄下來了嗎?”
蔣志明點頭,他手中拿着毛筆,将剛才吳德曹的話原原本本的紀錄了下來。
“這東西,若是交到燕皇陛下手中,恐怕你吳德曹也活不了了吧。”林凡笑道:“光是污蔑太子的罪民,你也難逃一死。”
吳德曹臉色慘白,說道:“你們膽大包天,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們不能亂來!”
吳德曹心中也慌了,用太子竟然壓不住眼前這人,豈能不慌?
林凡開口說道:“膽大包天的是你!蔣志明,上刑,我倒是要看看這吳縣令招不招供。”
蔣志明臉上露出冷笑,手中拿着一塊燒紅的烙鐵,走到吳德曹面前,剛要用刑。
吳德曹直接被吓得滿頭大汗,他細皮嫩肉,哪能禁得起酷刑。
“我說,我什麽都說。”吳德曹直接招了。
他對自己倒是有清楚的認知,知道自己就算是硬着頭皮扛,也是扛不住多久的,早晚都會招供。
還不如趕緊招了,免得白受酷刑。
“額,這就招了。”蔣志明有些無語,随後解開綁着吳德曹的鐵鏈,拿出紙筆,說道:“将你怎麽謀害大皇子的事,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清楚!”
“等會寫好了,送過來給我看看。”
說完,林凡轉身走出了監牢。
他回到自己辦公的書房内,走進去剛坐下,正欲要休息一會,這時,書房外,騰遠大步的走了進來。
騰遠臉色鐵青。
太子那邊已經得到消息,就在吳德曹被抓時,便有人迅速的将消息告訴了太子。
太子得知竟還是錦衣衛的人出手抓人,頓時大怒,責令騰遠趕緊讓錦衣衛把吳德曹等人給放了。
騰遠也是無奈,他看着林凡,說道:“林千戶……”
“是來讓我放了吳德曹的?”林凡直接的開口問道。
騰遠一聽,笑了起來:“林千戶看樣子是聰明人,吳德曹是太子的人,林千戶給個面子?”
林凡眉毛微微一皺,說道:“指揮使大人,并非是在下不給面子,在下接到秘報,說這吳德曹和苗圃勾結,陷害了大皇子,我這就出于好奇,派人去請吳德曹和苗圃過來問問話。”
“沒想到這吳德曹跟苗圃真是謀害了大皇子,你說,這二人竟敢謀害一位皇子,這案子在下也不能不管啊。”
騰遠一聽,略一沉默,道:“或許這隻是流言蜚語,吳德曹和苗圃,一個隻是縣令,一個隻是富商,怎會膽敢陷害大皇子呢。”
“對啊,我也正奇怪呢。”林凡點頭道:“我也問了吳德曹,他們是拿來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陷害大皇子。”
林凡說道:“結果你猜猜吳德曹是怎麽說的?他說,是太子暗中讓他如此做的。”
騰遠一聽,瞬間臉色就有些變了:“吳德曹真是如此說的?”
林凡笑着點頭:“可不是麽,這家夥竟不隻是陷害了大皇子,還想要拖太子下水,當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