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是自然。”燕依雲有些歉意的對林凡說道:“當真不好意思,有些話,我不能亂說,說了,對你們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也有可能是我們猜錯了,或許黑門隻是發瘋,背後并沒有所謂的勢力支持呢。”鄭光明開口安慰般的說。
“希望如此。”元安順和燕依雲也同樣點頭起來。
他們如今寄居在滄劍派之中,自然不希望滄劍派出事,否則他們可沒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
若是滄劍派真被黑門所滅,好一點的情況,便是他們東奔西走,躲避追殺。
壞一點的,或許便是死在仇人的手中。
“滄劍派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脆弱,大哥放心吧。”王國才安慰的說道。
衆人吃着飯,林凡的心卻總是感覺有些不踏實,他看向燕依雲時,多次都想再問問燕依雲。
但他一想起燕依雲的性格,也明白,燕依雲要是願意說,恐怕在飯桌上便已經開口說了。
很快,晚宴結束,衆人各自回屋休息。
元安順,燕依雲和鄭光明三人所居住的屋子,是連在一起的。
來到房屋門口後,鄭光明先行告辭,回到屋中歇息了起來。
燕依雲也打開門,準備進入屋中休息,這時,元安順卻突然開口:“燕姑娘,你剛才難道猜測,它們要卷土重來了?”
燕依雲渾身一震,回頭看了過去,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燕姑娘,曾經我無意中,在十方叢林内看過一份絕密的文件,講述的是被封印的……”
燕依雲卻打斷了元安順的話:“既然你猜出是它們,剛才爲何不說出來?”
“我……”元安順有些哭笑不得,無奈了起來,他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若真是它們卷土重來,滄劍派在它們的面前,無異于是螳臂當車,必會遭遇覆滅。
這種話,說出來豈不是平白得罪林凡嗎。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燕依雲,恐怕她也是如此想的。
“燕姑娘,如果真是它們卷土重來,咱們難道什麽都不做?”元安順問道。
“現在我們且需要寄人籬下,還能做什麽?”燕依雲反問。
元安順微微捏緊拳頭,說:“燕姑娘,您是殿主的外孫女,若是站出來,揚臂一揮,肯定有不少十方叢林舊部投奔您,咱們十方叢林的根基雖然慘遭損失,但還沒有完全被毀掉。”
“隻要……”
燕依雲聽着元安順的話,心中苦澀的說道:“元府座,我理解你的心情,誰都不願看到十方叢林變成現在這番模樣,我比你更想振興十方叢林,否則,我也不會留在這裏。”
“額。”元安順不太明白燕依雲的這句話。
燕依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元府座早點休息吧,至于是不是它們卷土重來,已經不是我們所能阻止的了,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對吧?”
“恩。”元安順點頭。
……
黑門總部的小鎮中。
“哈哈!”
煞十郎此時心情頗爲愉悅,他看着手中的捷報,經過精心長期的部署,一天時間内,他們黑門的高手傾巢而出,瞬間将滄劍派外面的弟子盡數斬殺!
下面的兩個堂主,昌文路和姜明臉上也是泛着喜悅之色。
對于進攻滄劍派,二人其實都頗有擔心,不過現在他們倒是放下心了。
僅僅一夜,就把滄劍派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門主的布置,太過厲害了。”昌文路說:“僅僅一天,就把滄劍派打得屁滾尿流。”
“可不是嗎。”姜明也在一旁點頭稱贊:“若早知道滄劍派如同這紙糊的老虎,我們哪能忍氣吞聲如此多年。”
聽着二人拍着馬屁,煞十郎心情頗爲舒服,當然,他也明白,自己能占如此大便宜,是因爲滄劍派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的滄劍派有所準備後,便沒這麽輕易占便宜了。
“煞門主,兩位堂主。”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蕭無疆穿着一身黑袍,神神秘秘的出現了。
“蕭無疆。”煞十郎頗爲玩味的看着蕭無疆,說道:“你說的合作的事情,我已經給出了誠意,你說能破滄劍派守山大陣的法寶呢?”
當初的蕭無疆便是答應了,能破除滄劍派守山大陣,煞十郎才下定決心對滄劍派出手的。
隻不過容雲鶴,林凡等人,都失算了。
他們認爲煞十郎是因爲背後有某股勢力撐腰才如此做的。
其實煞十郎,姜明和昌文路都還不知道這蕭無疆的來曆。
煞十郎會對滄劍派出手,純粹是因爲和容雲鶴的仇恨。
蕭無疆淡淡的說道:“若是正常進攻,你們多久能攻下滄劍派?”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會讓手下的勢力出手的,這樣會提前暴露他們的身份。
煞十郎想了想,說道:“三個月。”
“三個月?”蕭無疆臉色有些難看:“據我所知,滄劍派山門,雖然陡峭,但也隻有一條進山的路,隻要封死了他們的糧食,就算不攻破守山大陣,他們上千人,還能撐三個月?”
煞十郎說道:“蕭無疆,我們雖然将他們外部的弟子殺了不少,但并未傷及滄劍派的精銳,封他們的糧路,滄劍派的人,會坐以待斃嗎?”
“好,就算我們能封了他們的糧路,滄劍派内的糧食可不少。”煞十郎說。
蕭無疆問:“我暗中調查過,他們門派中的糧食,最多也就能撐一個半月。”
“是,他們山門内的糧草儲備,的确隻能撐一個半月。”煞十郎道:“但是容雲鶴這老變态,有個癖好,就是在後山種蔬菜,逢人就送别人大白菜。”
“光是他後山的大白菜,加上那些糧食,省着點吃,勉強撐三個月,完全不是問題。”
按對滄劍派的了解,煞十郎可比蕭無疆知道更多。
蕭無疆一聽,奇怪的說:“還有這等事?這掌門好好的,種大白菜幹什麽?”
煞十郎聳肩搖頭說:“誰知道呢?那個變态做的事,沒規律可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