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福呵呵笑道:“門主,我最近聽着下面的人讨論,說……”
況福頓了頓:“說泉少爺在準備門主登基大典了。”
“我命不久矣,應該的。”南門馳曉淡淡的說道。
況福看南門馳曉沒有發怒,心裏有些意外,畢竟這種事情,換做以前,南門馳曉恐怕會勃然大怒。
他随後又笑了一下:“倒是河少爺頗有意思,泉少爺在準備登基大典,他卻是在準備您的葬禮。”
“河兒有孝心啊,不枉我白疼他這麽多年,隻是可惜了。”南門馳曉微微歎了口氣:“他天生愚鈍,并不适合掌權,否則我還真想将幻境門傳給他。”
“是啊,河少爺對您,是真的有孝心呢。”況福道:“我還以爲門主會對我剛才說的話生氣呢。”
“将死之人,看得倒是開了些。”南門馳曉哈哈笑了起來。
況福臉上猶豫了一陣,随後說:“有些話吧,原本不該我這樣做下人的說,隻不過門主,據說,泉少爺下面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您一走,就對河少爺動手。”
南門馳曉皺眉說:“河兒在門内,沒有任何人支持,對泉兒造不成任何威脅。”
況福點頭:“是啊,可門主之位的大事,誰也不想出一丁點的意外。”
南門馳曉道:“老況,去打點一下泉兒,門主之位可以給他,但手足兄弟,留河兒一條活路。”
“在下明白了。”
況福恭敬的點頭。
“我倦了,你退下吧。”南門馳曉臉上全是疲憊之色。
況福恭敬的轉身離去。
在他走後,南門馳曉的雙眼中,綻放出了精光:“我這還沒死,一個個倒都惦記上了。”
隻是唯一讓南門馳曉有一些想不通的便是況福。
況福是他最信任的人,手中更是握着幻境門中的消息渠道。
誰若是得到他的支持,機會更能大大增加。
隻不過況福一直以來都沒有表态要支持哪一邊。
況福來到了宅院内的一個庭院之中。
他敲了敲門。
随後,門被打開,南門泉打開門,看到是況福。
他急忙說道:“況先生晚上來此是爲了?”
南門泉和南門河簡直不像是兄弟。
南門河光頭,看起來就是個糙漢子。
反觀南門泉,雖然看似已經有五十歲,但卻精神奕奕,身材消瘦。
雖年齡已經頗大,但也是極有中年魅力。
他恭敬的将況福迎進了宅院之中。
“泉少爺,大晚上的來打擾你,倒是有些冒昧了。”況福笑着說道。
“先生哪裏的話,先生能來這裏,是我的榮幸才是。”南門泉開心的笑道:“先生裏面請,咱們進去聊。”
“恩。”況福微微點頭。
進屋後,客廳之中,燈火通明,南門泉讓下面的人端來上好的茶水。
南門泉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況先生請喝茶。”
“泉少爺,這可使不得。”況福淡淡的推遲:“您的身份,怎麽能給我端茶呢?”
南門泉說:“況先生看着在下長大,又怎受不起我這一茶。”
南門泉心裏也琢磨了起來。
況福可是他父親身邊的第一紅人,這大晚上的,偷偷到訪又是何意?
難道是想……
想到這,南門泉心裏有些激動。
若是況福站在了他這邊,他幾乎可以直接成爲幻境門門主了。
“我這次來呢,所談的話,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況福說道:“門主讓我來的。”
聽到這,南門泉點頭,随後輕輕揮手,藏在屋子暗中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請先生指教。”南門泉恭敬的說。
況福淡淡的說道:“門主讓我來告訴你,他命不久矣,不想自己死後,門内還動亂,他雖然喜歡河少爺,但也不想因爲河少爺,就讓咱們幻境門到時候鬧亂子。”
聽着況福的話,南門泉腦袋頓時有些懵住了。
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在下不明白。”
況福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泉少爺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他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走了兩步,他頓住腳步,說道:“門主說了,讓河少爺走得舒服點,不要折磨他,還有,動靜不要太大。”
說完,況福便大步離去。
“在下恭送先生。”南門泉壓抑着心裏的激動。
待況福離開後,他一拳打在大廳的柱子上。
他雙眼之中,全是激動的神色:“父親總算是明白了,就那個廢物,留着能有什麽用,蒼天有眼,父親死之前,總算是想明白了,哈哈!”
“來人啊!”
一個黑衣人迅速的出現在了南門泉的身旁。
南門泉随後在這黑衣人耳邊低聲的吩咐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林凡從打坐中清醒了過來。
他現在身上也沒有帶着好劍,也使用不了吸星決。
隻能純粹的以打坐修煉。
這樣的進度雖然也不算慢,但相比于吸星決,還是要插上一截。
林凡緩緩吐了口氣,得找時間去弄一批好劍才行啊。
想着這些,谷雪也将早餐買了回來。
“你醒了?”谷雪看着林凡。
林凡點頭,說道:“丫頭,玩得怎麽樣了,差不多就回妖山嶺吧。”
谷雪皺眉起來,問道:“怎麽?你要趕我走?”
林凡說:“也不算趕你走,隻不過這裏的情況你大概也知道,你留下來,太危險。”
“放心啦,我也是妖,他們也是妖。”谷雪想得頗爲簡單:“他們沒有理由害我的。”
“人和人之間,都還互相殘殺呢,更何況妖。”林凡說道:“你等會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去坐火車,今天就回江南省。”
谷雪這丫頭過來玩,林凡是歡迎的。
之前的情況,就算是有危險,也是林凡還能掌控住的局面之下。
但現在,幻境門門主即将死去,以及逃走的黃嘉石。
林凡也不知道後面還會出現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