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之前是容雲鶴掌門敲震天鼓也就算了,現在大晚上,不知道又是哪個王八蛋閑着沒事幹,去敲這玩意。
敲震天鼓可不算是什麽小事,隻要是沒有要事在身的滄劍派弟子,基本上都會起床,往震天鼓所在的廣場而去。
所有人都很自覺,并不需要别人提醒,便急忙趕去。
這倒也不算是什麽規矩,隻是一種默契。
震天鼓的設立,主要便是爲了幫助滄劍派的弟子遇到什麽不公平之事,能有一個擊鼓鳴冤的地方。
若是震天鼓響起來,一個個都不去,到自己遭遇冤屈敲鼓,不也沒有人來了嗎?
所有滄劍派弟子,來到廣場上後,一個個低聲議論着,并且往上方敲鼓的人看去。
不看倒還好,這一看,卻是有些懵了。
奶奶的,怎麽又是容雲鶴掌門?
下面數不清的弟子,開始私下議論了起來,要知道容雲鶴可是掌門啊!!!
這接二連三遭遇不公之事,這真是尼瑪了。
恐怕掌門當成容雲鶴這樣,也是天底下獨一份了。
當然,更多的弟子心中也生起了好奇之心,容雲鶴這樣的身份地位,可不會随随便便敲響震天鼓。
不遠處,陳啓尋黑着臉,和苗建元,煙武成三人一同走了出來。
“容雲鶴搞什麽,敲震天鼓敲上瘾了?”苗建元冷聲說道。
陳啓尋皺眉起來:“小心,來者不善,我們下面的人對林凡和容倩倩動手,沒有落下什麽把柄吧?”
“沒有。”苗建元搖頭起來:“雖然容雲鶴,林凡和容倩倩知道是咱們做的,但肯定不會有什麽證據留下,如果容雲鶴想要靠着這件事就用來打壓我等,卻是有些天真了,口說無憑,咱們還能怕他不成?”
三人慢慢走到震天鼓旁。
陳啓尋神色淡然的問:“容掌門,怎麽敲震天鼓的又是你,前不久你敲了一次,嘗到甜頭了,又來?”
陳啓尋這話也是在暗中提醒容雲鶴,之前能輕易解決掉張保,是因爲張保最後得罪了他們四人。
如果容雲鶴想随便再扯點理由,再冤枉一個長老,他們幾人自然不可能同意的。
誰都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容雲鶴對他們三人笑了一下,随後,往下方的衆多弟子看去。
此時,下面已經彙聚起來了兩三百人的滄劍派弟子,更有源源不斷的弟子趕來。
“諸位滄劍派的弟子。”容雲鶴大聲的說道:“經過上次張保想要謀害我的事件後,我暗中經過徹查,卻是發現了一個讓我自己也吃驚的事情。”
下面的衆多滄劍派弟子,包括這三個長老,都一臉好奇的看着容雲鶴。
陳啓尋三人心中冷哼,想要看容雲鶴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容雲鶴大聲的說:“我滄劍派立派近千年!出了不少的英雄豪傑,而且,我們滄劍派也經曆過不知道多少的危險,危急,都能一一應對,其中,五大世家的存在,功勞極大。”
“有五大世家不斷的爲我們滄劍派源源不斷的輸送天才,也使得我滄劍派……”
聽着容雲鶴誇誇其談,煙武成皺眉,小聲的說:“容雲鶴究竟想幹什麽?難不成吃錯藥了,怎麽還誇起咱們來了?”
陳啓尋冷笑了一下,說:“這隻是鋪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他接下來想幹什麽。”
果然,容雲鶴緩緩說道:“可是,張家之前想要謀害我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我調查之下卻是得知,張家之所以要謀害我,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他和妖山嶺之中的妖王勾結!想要取我性命,用來讨好妖王!”
聽着容雲鶴的話,下方的那些滄劍派弟子,一個個奇怪的皺眉起來,也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張家原來是勾結妖族,不過他們這麽多年曆史,好端端的,幹嘛要去勾結……”
“另外四位世家長老,也都一同滅掉了張家,恐怕此言非虛。”
“嗯,掌門好端端的,也沒理由騙咱們啊。”
下面的弟子絕大多數都信了容雲鶴的話,特别是對滄劍派曆史比較了解的人,更是相信了幾分。
要知道,如果不是張家幹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另外四家也不可能一起聯手将張家給放逐。
這樣說起來,勾結妖族,剛好便是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看着下面的衆多弟子,容雲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原本我以爲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忽然,卻發現,墨賢一長老,也和妖族勾結!”
這句話剛一說完,下面瞬間引發了軒然大波,無數弟子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怎麽可能。”
一下子門派兩位長老勾結妖族這種事,卻是讓下面的弟子,有些搞不明白了。
陳啓尋雙眼一冷,随後大聲說道:“掌門,固然您貴爲掌門,但也不能血口噴人,胡亂冤枉别人,墨長老這一把年紀,爲了滄劍派,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勾結妖族,你得到的消息,必然不是準确的!”
陳啓尋心中有些冷笑,更是忍不住心想,容雲鶴未免太天真了一點,此時開口說墨賢一勾結妖族,難道就能真将這個帽子扣在墨賢一的腦袋上?
也不看看他們三個長老答不答應。
苗建元同樣大聲的說:“容掌門,因爲張家的事,讓你有一些杯弓蛇影是正常的,但你若是沒有确鑿的證據來證明墨長老勾結妖族,還請不要信口開河,否則,未免也太過寒心。”
煙武成道:“容雲鶴,你未經調查,便胡亂冤枉一位長老勾結妖族,你這樣的狀态,怎麽能繼續擔當掌門大任!”
站在下面的那些滄劍派弟子,一個個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這件事,恐怕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
恐怕是容雲鶴和四大世家的一次交鋒。
容雲鶴臉上露出了笑容:“誰說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