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撲棱一陣,飄落幾根羽毛,這些鳥竟然又飛回了自己的巢穴,優遊樂劍舉在半空,一道雷也沒引下來不僅有些遺憾,但他沒有放棄,提着劍向山巅上的雷眼巢穴沖去,山巅之上全部都是雷眼築紮的巢穴,一旦有危險靠近,這群雷眼就會奮不顧身的群聚而攻之。
雷電迸射,一群雷眼圍繞在優遊樂周圍盤旋起來,滋啦一聲,雷電的裂紋從空中撕裂,一道明黃的巨雷從周圍灌注過來,一直飲到優遊樂舉着的劍上,因爲穿了防電的皮甲,優遊樂在雷眼的電網中也可以安然無恙。
釋放的雷電大部分被天真吸收,但是并沒有出現什麽反應,也沒有看到那道久違的白光,等到大部分雷眼飛倦了,撲棱着翅膀離開了,這把劍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優遊樂心下奇怪,按說這會兒收集的雷電夠多了,怎麽還沒有雷之軀?
優遊樂爬上前面的山崗,小心翼翼的生怕踩了腳下的鳥蛋,一直走到山崗的盡頭,極目遠望,黃土大地的盡頭有一片雲霧遮缭,那裏應該就是大舍樹國和迷津國的方向了。
優遊樂正在感慨,忽然覺得上方傳來一陣嘈雜的叫聲,剛剛山崗上的雷眼都被優遊樂驅趕跑了,現在竟然聚成一片飛了回來,優遊樂穿着這身皮甲十分的笨重,行動也非常緩慢,聽到聲音轉頭一看,雷眼組成的鳥陣正向自己飛來,優遊樂見狀緊忙用劍抵擋,可這單鳥好對付,一群鳥圍撲上來,優遊樂根本招架不住,在一群鳥的撲騰中,優遊樂坐山右晃,一不小心失足從山崗上滑落下去。
山崗并不是很高,但山崗下的坡地并不是很平緩,優遊樂從山崗上掉下去,一滾順着陡坡滾了下去,幸好有這身皮甲保護身體,不然單隻是山坡上的碎石就夠他受的。
優遊樂強忍着傷痛不讓自己昏迷過去,伏起身子來,覺得有些發蒙,才發現剛剛是撞到頭了,擡頭望了望山頂,發現這個高度至少有幾十米,現在自己這個狀态想要上去是不可能了,不過幸虧腳下有一塊比較平整的巨石,如果不是這塊巨石,自己可能就要掉下去摔死了。
優遊樂休息了一陣,覺得稍微緩過來了,忽然想到天真不知道丢到那裏去了,剛才從山崗上滑下來的時候手裏還攥着那把劍,心想着這群鳥的攻擊性太強了,皮甲被它們抓破就不好了,誰想從山崗上跳下來之後控制不住自己,竟然一直從坡上滾落下來。
這麽高的坡,那把劍不會順着山坡滑下去了吧?優遊樂向上看看,山坡上并沒有銀光閃閃的東西,在這光秃秃的山坡上到處都是石頭,找一把劍應該很好找,繞過巨石一旁,果然在巨石的角落發現了這把劍。
優遊樂撿起這把劍,忽然聽到巨石下面有流水聲,從山坡上滾落下來這麽大一會兒,感覺是有些口渴了,這附近一定有水源,喝點水解解渴,體力充沛了之後再爬上去也不遲。
尋着水聲,優遊樂來到另一邊,發現果然在山脊之中有一條淙淙流淌的小溪,這條小溪比較奇怪,優遊樂捧起一把來,發現水色有些發青,尋着小溪的源頭找去,發現小溪是從巨石的石縫中流出來的。
這水爲什麽是藍色的?到底能不能喝?優遊樂感覺有些奇怪,順着小溪的方向,向下看去,發現附近還有幾條溪流,優遊樂決定去那邊取些水,看看能不能喝。
這幾條溪流都是從石縫中流出來的,而且水質都是青藍色的,這面山坡大約有幾條這樣的溪流,它們流向山坡下最終彙集在了山坳之中,山坡上的陽光很強,這會兒優遊樂已經渴的不行了,而且待會兒爬上去還要去雷眼的巢穴,很耗費體力,優遊樂看了看天真,發現這把劍上幾乎是一點變化沒有,說明距離雷之軀還差的遠着呢。
優遊樂在溪流中捧起一把水,放在鼻尖聞了聞,覺得并沒有味道,這水中可能蘊含了什麽礦物質,喝下去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
一連喝了幾口,這水的滋味像是一種碳酸,雖然味道有些古怪,但并不是很難喝,喝完溪水,覺得口舌也不是很幹燥了,優遊樂決定繼續趕路,向山頂爬,可是還沒走幾步,突然覺得腹内一陣絞痛,優遊樂本來以爲是喝了涼水肚子疼,沒想到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腿一軟,下半身幾乎沒有知覺了,緊接着頭也發昏起來,就這麽直直的栽倒進溪水裏,沒有起來。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山坡另一邊趕來一個人,這人渾身淋的濕透,踩着泥濘的山路,忽然看到蒙蒙的大山之中有那麽一個白晃晃的人影,這人的心情緊張起來,躊躇着,最終還是向那白晃晃的人影走去。
陰雲交彙之際,巨雷從陰雲的縫隙中伸開,撐滿整片天空,山坡上的溪流被映成一道道白色的瀑布。
徐星蹤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腳下泥濘的道路,拔開泥腿繼續向前走,磅礴大雨中那白晃晃的人影越來越近了,但這雨水實在是太大了,正開眼,眼睛就被雨水淹沒了。
一直走到近前,徐星蹤才看清這白晃晃的正是一個人,這人全身赤裸,她身前躺着一個人,這人是優遊樂,徐星蹤在山的另一邊等了他很久,一直到下大雨,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繞過山峰,從另一邊來找他。
徐星蹤在山的另一邊研究鐵卷時發現自己以前的理解有錯誤,獲得雷之軀的方法并不是直接接受雷眼的雷擊,而是這座山中流淌出來的溪水,因爲下雨之後将山巅上的羽毛溶解了,雷眼羽毛中的物質沉澱下來,混入溪流之中,雷之軀的關鍵就是在這山中的溪流。
下雨之前優遊樂倒在溪流旁,天真也沒入溪流中,經過溪水的沖刷,劍體先是出現了雷電一般的紋路,而下雨之後,溫小怕優遊樂順着流水被沖走,化作一道白晃晃的人影在這裏守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