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優遊樂将反面攤開給徐星蹤看,道:“這上面的一行小字有‘帝诰’幾個字,你快看這圖像畫的是不是和帝诰有關系?”
徐星蹤道:“這說不定還真是帝诰中的一卷,不過我看這紙上畫的東西十分的潦草,應該和帝诰沒有關系。”
徐星蹤把紙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道:“這不是天樞塔的第一層嗎?”
優遊樂道:“可是天樞塔的第一層不是已經沒有東西了嗎?這圖上畫的門和天樞塔内的也不一樣啊。”
徐星蹤道:“這會不會是一張地下密室的地圖?雷天心會不會還有其他帝诰藏在這地下?”
優遊樂看了看,道:“這是一張平面圖,不過還真說不準,我們下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底層,按照方位找到紙上所畫入口的位置,可是這個位置什麽也沒有,隻有四個斷了的椅子腳,這些椅子腳像是被人砍斷的,但還是牢牢的粘在地面上,像是打地基之前就鑲嵌進去的。
優遊樂道:“會不會這就是機關啊?”
徐星蹤道:“八九不離十,這椅子腳故意被人砍斷,這下面一定藏着什麽東西。”
“可是怎麽才能觸發機關呢?”優遊樂站在那塊地磚上,使勁的跺了跺,發現這地磚結實的很,根本沒有反應。
徐星蹤道:“我記得這裏以前是放着把椅子的,會不會機關的開動和椅子有關系?”
優遊樂道:“很有可能,我們到外面找一把椅子來試試。”
兩人在天樞塔的後院找來一把被人打算當柴火燒的舊椅子,這把椅子放在石磚上,差不多能和四個斷腳對上,将椅子放上之後,優遊樂按了按,發現還是沒有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我們想的方向不對?”優遊樂道。
徐星蹤道:“根據我對雷天心的了解,我覺得這椅子一定是有文章的,把它放在第一層這麽顯眼的位置,也許這椅子上的機關隻有他一個人能打開。”
徐星蹤踩了踩這塊地磚,道:“你發現了沒有,這塊地磚雖然是實心的,但是我們踩上去的時候,它還是會有上下的浮動。”
優遊樂俯下身子細緻的看到,道:“有很輕微的上下浮動,如果不留心的話,很難察覺。”
徐星蹤道:“我覺得這把椅子可能跟雷天心的體重有關系,我記得他控制自己的飲食非常嚴格,而且每個月循環,這個月吃什麽,下個月也一定吃什麽。”
優遊樂道:“也就是說,隻要雷天心坐在這上面,重量對了,這個機關就會觸動?”
“沒錯。”徐星蹤坐上了椅子,道:“雷天心應該比我重一些,你去外面找些磚頭來,我們看看是不是能觸發這道機關。”
優遊樂翻進翻出,運過來一堆石頭,一塊塊放在徐星蹤身上,石磚也一分一毫的向下浮動。
“還不夠,繼續加!”徐星蹤感覺着自己好像是坐在秤盤上,标尺上的重量在标準重量之間來回浮動。
“好!停……拿下去一點……”
徐星蹤指揮着優遊樂,忽然感覺到有一陣輕微的震動,石磚向下一沉,地面上出現一個暗道!
徐星蹤站在石磚上向下看,道:“這果然就是密室了,下面有些黑,我們得點些火把下去。”
兩人找來些木棒,又在窗台邊發現有些廢棄的火柴盒,将一些易燃的絲織品纏繞在木棒上,點着之後順着暗道下去。
暗道裏沒有一絲透光的地方,但卻能感覺空氣中有股細細的風流湧動,讓人感覺不至于很憋悶,順着暗道下去,差不多有二十幾級台階,一直到來密室底部,用火光照亮周圍,兩人發現這下面不僅是個武器庫,更有許多種靈的珍貴植物和稀有靈獸的皮毛。
兩人從密室中間穿過去,看到這架子上擺列的珍貴貨物,徐星蹤不由得感歎道:“這才是天樞閣的家底啊,沒想到今天被我們發現了。”
優遊樂道:“雷天心死了,天樞閣也毀了,這麽多東西放在這裏不是難以見天日了嗎?”
徐星蹤興奮道:“不如我們把這些東西帶出去賣了,這些寶貝可都是罕存于世的啊。”
優遊樂道:“你瘋了吧?你帶這些東西出去,不怕引來雷天心的仇人殺你?恐怕從這裏拿出去的東西還沒賣,他的仇人就全部找上門來了。”
徐星蹤咂咂嘴,惋惜道:“是啊,從這裏拿個一兩件還行,隻要不被人發現,我去看看那邊有什麽寶貝。”
優遊樂見徐星蹤向屋子的另一邊走去,提醒道:“别走太遠啊,這密室裏可能還有機關什麽的。”
徐星蹤道:“知道了,我就在隔壁的貨架。”
優遊樂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間密室還不算小,打開圖紙用火光照着,在模糊淩亂的字迹中,忽然看到了幾個字:五行之軀……火,土,器靈失敗……
這行字寫的十分的潦草,好像寫字之人十分的喪氣,在看圖紙上,标注了一個箭頭,箭頭的方形指向密室的另一邊。
優遊樂向對面看去,隐約能看到密室對面有一扇門,難道那裏有五行之軀?五行之軀不是帝诰中器靈的方法嗎?會不會這裏隐藏着器靈的秘密?
優遊樂正要叫上徐星蹤一同過去看看,忽然聽到一聲怪叫,有東西從隔壁的貨架上跳了下去,優遊樂緊忙向徐星蹤之前去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徐星蹤的火把消失了!
整個屋子裏除了各種冰冷的器物,就是面目兇惡的獸皮,眼前一片黑暗,隻有手中的火把閃爍着微光,冷風從牆縫裏透了過來,仿佛随時都要将火把吹滅。
“徐星蹤!”優遊樂小聲呼喚了一聲,聽到不遠處輕咳了一聲,答應道:“我在這兒呢!”
優遊樂聽到徐星蹤的聲音這才放心下來,心想他應該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東西,将火把碰掉了,正要往前走,忽然聽到左耳邊又有聲音。
“我在這兒呢!”
聲音距離自己大約在十步之外,這聲音聽着竟然和徐星蹤一模一樣,但兩個聲音的方位卻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