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遊樂和楚荊香兩人互相協助爬上峭壁,身後的那五名棘字黑衣人從蝸牛背上跳進岩漿裏,縱身一躍也跟了上來,優遊樂大吃一驚,道:“他們怎麽沒事?”
向他們腳下一看,他們的褲子都已經燒爛了,露出一副鋼筋鐵骨的雙腿,這雙腿差不多和殘藏的一樣,這些人都是趟着岩漿過來的。
楚荊香道:“他們是我的武器,我走到哪兒他們就跟我到哪兒。”
優遊樂看了一眼這些面無表情的人,道:“他們爲什麽不說話?”
楚荊香道:“他們不會說話,這樣他們的嘴巴就比較嚴實一點,我比較喜歡能保守秘密的人,而且他們的身體就是一塊鐵疙瘩,除了背着秘匣,他們身體内産生的荊棘金屬也會被儲存在秘匣内,一備不時之需。”
優遊樂道:“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嗎?”
楚荊香道:“這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對我忠心就夠了,忠誠也是建造一支軍隊的基礎。”
優遊樂記得師機禅就是兵工廠的主管,這麽說這些人都是他參與改造的了?沒想到師機禅的那點歪才都用到這上面來了。
楚荊香剛才也看到了峭壁上飛躍過去的人,道:“别耽擱了,我們追上他們再說!”
兩人蹬步飛身翻上了陡峭的山壁,前面的人還沒有走遠,優遊樂凝神看去,聶小生和纏舞已經跨上了大裂地上的鐵索橋,這一段段的鐵索橋是原來帝國修建剩下的,開頭和中間的已經完全斷掉了,隻剩下尾部還剩下幾節鏽迹斑斑的鐵索。
沒多想,兩個人已經撤開步子跑了過去,身後幾個黑影一晃一晃的也跟着躍上了鐵索橋,這些鐵索橋非常的搖晃,釘在峭壁上的鐵釘都已經松懈掉了,橋下就是赤色的火山泥,走在這座簡陋的橋上随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楚荊香使用荊棘金屬将鐵索橋完全包裹,有了荊棘金屬的固定,走在鐵索橋上不至于搖晃的很厲害,這樣一來優遊樂他們的速度就比聶小生他們快了很多,兩邊相隔的也隻有三四座鐵索橋,向前追了一陣,已經能看到大裂地的邊緣了,隻要走過這幾座橋也就走出了大裂地。
聶小生發現了身後有人在追自己,離開鐵索橋之後索性想要将鐵索橋斷掉,但是時間緊迫,女帝他們已經追來了,聶小生沒來得及将鐵橋拆毀,荊棘金屬就已經覆蓋了橋體,沒辦法聶小生他們隻好繼續逃跑。
楚荊香花費了一點時間将鐵索橋固定好,幾人跨上了鐵索橋,忽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這次的震動更加強烈了,優遊樂走在最前面身子沒經受住這強烈的震動,腳下一滑,從鐵索橋上摔了下去,楚荊香就跟在他身後,兩人的距離也不遠,優遊樂這一滑,楚荊香也不敢大意了,展開荊棘金屬,手一揮,在橋下形成了一道金屬屏障,将優遊樂救了上來。
經過這次的意外,優遊樂感覺這裏的震動越來越頻繁了,楚荊香指了指前面,優遊樂擡頭望去,此時已經距離屻母巨獸很近了,站在大裂地的邊緣向它仰望,它的身子幾乎到了太陽正午的高度,前方一片陰翳中的山地丘陵都在它的影子之下,從這裏看确實被它的身子震撼到了。
兩人一邊走,優遊樂問道:“這地震應該就是屻母巨獸造成的了?”
楚荊香道:“沒錯,這是屻母巨獸移動造成的,它有十二個小時都在進食,一天差不多要走二十四步,算下來隔半小時後走一步,大地震也就每隔半個小時發生一次,我們盡快走!”
兩人說着話,并沒有耽擱腳下的步伐,朝着聶小生他們的方向跑去,走過平地,越過山丘,前面是一片亂石灘,楚荊香幾次呼喊纏舞讓她回來都沒有得到回應,讓身後的五個黑衣人分散開,這五個黑衣人背着差不多有他們半身高的秘匣跑的竟然不慢,秘匣在楚荊香的控制之下逐漸破散,一縷黑色紗霧狀的東西沿着地面向前飄去。
優遊樂跟在她身邊,看到前面的路像是雨後嫩芽長出來一樣,不斷有黑色的荊棘小苗竄出,而且速度并不慢,這些黑色荊棘聚集的越來越多,逐漸追上了聶小生他們。
楚荊香控制着荊棘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圓圈,這個圓圈在楚荊香的控制下迅速縮緊,荊棘金屬像打開的傘一樣将聶小生和纏舞圍在其中。
楚荊香緊緊的攥着拳頭,停下了腳步,有緩緩走向那半圓形的困障,忽然嘭的一聲,将聶小生和纏舞困在裏面的金屬罩破碎了,金屬罩裏散出十幾條絲帶,這些絲帶都是從纏舞身上散出的,分量不輕,而且十分的鋒利。
兩邊隔着一片石灘,楚荊香問道:“怎麽,纏舞,你想造反嗎?”
纏舞知道離的女帝越遠,她控制金屬的能力就越差,現在隻是勉強能沖破金屬外殼,一旦近距離發生沖突,自己根本沒有機會。
纏舞沒有回答女帝,對聶小生道:“我們趕快走!”
女帝心下有些憤怒,繼續追趕,并且将重新聚集起荊棘金屬向他們腳下發動進攻,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明顯減慢下來,纏舞和聶小生一邊擺脫越來越多劃腳的荊棘叢,一邊驚慌的向前逃,但這時已經完了,卸下黑色秘匣的黑衣人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早已經将纏舞聶小生團團圍住。
纏舞氣喘籲籲,看樣子已經爆發了所有力量,身上纏繞着的絲帶樣的東西就是她的武器,她胸脯的下半部分裸露着,手肘和大腿處的絲帶已經完全松開了,優遊樂這才知道那見衣服就是她的武器。
此時荊棘金屬已經圍了厚厚的一圈,他們被困在彈丸之地動彈不得,聶小生用手掌抓着一根荊棘尖刺,在他手掌中的荊棘在慢慢融化的,變成了黑色粘稠狀的東西,優遊樂這時才知道聶小生可以融化荊棘金屬,女帝立在他們面前,一句話不說,面色沉重,看樣子像是等着纏舞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