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行雨令後,楚荊香的身上都是激烈的吻痕,優遊樂的身上也都是搔紅的抓痕,兩人繼續纏綿着,優遊樂撫弄着她的胸口,發現她的鎖骨處有一個很小巧很精緻的紋身,紋的是一枝荊棘和一朵花,優遊樂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問道:“這是紋的什麽?荊棘之花嗎?”
楚荊香還在喘息中,道:“怎麽了,突然關注起這個來?”
優遊樂道:“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全部。”
楚荊香紅着臉笑道:“這個紋身中,荊棘代表的我的名字荊,花代表着我的名字香。”
優遊樂也覺得累了,躺在床上道:“好有深意的名字啊。”
楚荊香穿好衣服,兩人一起出來,幹河冰谷河道裏的風向改變了,營帳外的風雪也已經停了,遠征隊第二營營長帶着小隊剛剛勘察完幹河冰谷的狀況,趕來向女帝彙報道:“女帝大人,現在幹河冰谷的雪塵已經停止了,目前是渡過幹河冰谷最好的時機,我們現在要不要過去?”
女帝道:“整軍列隊,我們準備渡過幹河冰谷!”
營長帶隊下去,女帝轉身對優遊樂道:“你也穿厚點,幹河冰谷裏很冷的。”
侍衛遞來一件外表鮮麗的厚袍,優遊樂順手穿上,道:“冷到不要緊,如果有用來防身的武器就好了。”
楚荊香道:“有我保護你,你害怕什麽?”
優遊樂道:“關鍵時刻我不想讓你分神,更何況你是我……我是你的男人啊。”
這句話雖然不是優遊樂的本意,但也甜到楚荊香心坎裏去了,她笑着道:“你現在挺會說話了呀,而且還很有道理,你的劍我也帶來了。”
楚荊香揮揮手,侍衛将天邪雙手呈上,優遊樂接過劍,道了聲謝,心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天真一定也在這裏,隻是因爲溫小的原因她不想給我,不過也沒關系,溫小的事情也可以先放一放了。
天邪離開的這段時間已經被裝飾了一番,鍍上絡玉紋路的劍柄,一個纓紅的劍穗,還裝上了一個十分特别的劍鼻,用這個可以直接将天邪挎在腰間。
收拾停當後,遠征隊也準備出發,因爲幹河冰谷的地形十分複雜,而且到處都是冰柱冰錐,所以隻能步行前往,從高崖一側的緩坡下去,走到河床上,感覺一陣陣凝重的寒氣像細細的針尖一樣鑽入衣服内,刺凍着皮膚,可以說布裘冷似鐵啊。
沿着河床走了沒多久,遠征隊前面的偵查先鋒已經找出了一條比較合适穿越幹河冰谷的路,幹河冰谷内的冰柱高的有十幾米,小的也是又尖又細,十分危險,這條路的冰柱比較少,四面也比較開闊,冰錐突然掉落的話有發生砸到人的危險。
優遊樂跟着一路向前走,在河床上行走的時候看不到,但是來到幹河冰谷的中心,能看到一股霧狀的冷氣穿透林立的冰柱,透過縫隙拂面而來,凍的人直打哆嗦。
幹河冰谷并不是一條寬大的河流,而是由衆多支流彙集在一起的,穿過幹河冰谷的主河道,前面就是河原冰灘,河原冰灘上還有很多斷流的河道,或者是冰窟溶洞。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冰原上,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顫顫巍巍的向這邊走來,大家也是驚訝,這荒涼的河原上怎麽會有人?
女帝下令警戒,緩慢向前行軍,越過兩三個河道,走近了女帝派人向那落魄的人影問話,此時的風雪也小了,隔着一條不寬不窄河道,偵察兵和那人交談了一番,不多會兒,偵察兵來到女帝身邊,道:“那人是醜仆大人,不知道他是從地方來的,因爲太冷,他穿的也單薄,所以說話也說不清楚。”
女帝有些奇怪,道:“我不是讓他追纏舞去了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快,傳他過來,我有話問他。”
偵察兵去了一趟,将醜仆帶到近前,隻見醜仆的頭發都凍成了一撮霜條,臉上都是凍瘡,比原來還要醜。
女帝讓左右給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問道:“你去那兒了?”
醜仆哆嗦了一會,擡起臉,道:“回女帝大人,我去了季候谷的康城。”
女帝又問道:“我知道了,纏舞呢?”
醜仆一行熱淚流了下來,道:“我一路追着他們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在康城的最深處,我處處遭到算計,手下的那些人也死的死傷的傷,隻剩下我一個了,纏舞和聶小生早就從康城的地下大墓藏裏逃出來了。”
女帝生氣道:“廢物,要你有什麽用?”
醜仆緊忙謝罪,道:“女帝大人不要生氣,我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地下大墓藏由三妖四怪把守,雖然纏舞和聶小生他們沒有抓到,但是那下面有不少寶貝,我挑了一件最合女帝心意的給您帶來了。”
女帝道:“呈上來我看看。”
醜仆将一個镂金的鳳底龍紋的盒子拿出來,由侍衛擦幹淨打開遞給女帝,盒子裏是兩枚血紅的寶戒,閃閃寒光,像是血蛇吐着猩紅的信子,醜仆早就知道女帝想找一個意中人,所以借花獻佛的将搜羅來的寶戒送上。
看到寶戒女帝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道:“這次沒有功勞也算你有苦勞,就先留你在隊伍裏将功贖罪。”
醜仆連連點頭,道:“謝謝女帝大人寬恕,女帝大人,這兩枚寶戒象征着高貴的身份,這是放在地下大墓藏裏最顯眼位置的寶物,應該是奧古斯都帝國帝王和王後的。”
女帝讓人收起寶戒,道:“行了,這麽說前面有從康城出來的通道?”
醜仆道:“是啊女帝大人,屬下也不知道那聶小生是怎麽知道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從我手裏逃了出去,前面有一個大冰窟,從那裏面可以直接下到地下大墓藏最深的地方,不過那大冰窟裏也十分的危險,一不小心踩滑腳很可能從上面掉下去。”
女帝道:“你先下去吧,跟着遠征隊繼續往前走。”
遠征隊繼續出發,慢慢遠離了幹河冰谷,前面就是大裂地了,地面上的凍土都已經融化了,腳下的土地也變成了沼澤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