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生雖然熟悉通往曙方去的道路,但畢竟他們走的是近路,聶小生從曙方來回販賣東西,走的是商蘭古道,這條路是繞過季候關從大平原方向去的,所以聶小生雖然聽說過季候關内的許多事情,但他并沒有親眼見過。
至于這條路爲什麽叫做商蘭古道,聶小生曾經和纏舞說過,在商隊從曙方來到這裏的時候,總會帶一種香料,這種香料氣味像是蘭花,顔色也是深藍色或者是淺紫色,但形狀卻像是辣椒果實,這種果實很受周邊人的喜愛,所以人們稱這條路爲商蘭古道。
聶小生站在季候關的古城牆之下向遠處看着,還記得小時候聶小生跟随長輩穿行在商蘭古道之上,遠遠的看着殘破的城關,聽着長輩們口中叙述的故事,那些季候關城關之下的戰争,那些古帝國的破滅和衰亡,雖然那時候戰争已經結束很久了,似乎曆曆在目。
看着聶小生望着遠處發呆,纏舞扯了扯他的衣角,問道:“你看見什麽了?就這麽兩眼直勾勾的,有些吓人。”
聶小生回過神來,道:“隻是想起了些往事,不耽誤我們趕路,我們繼續向前走吧,越過着季候關到了季候谷内,我們就不怕追兵了。”
纏舞有些擔心,道:“你不是說季候谷内地形複雜嗎,你能找得到出去的路嗎?”
聶小生道:“說實話,我也沒來過這裏面,聽我爺爺那一輩的人說,季候谷的深處有一個煉造鋼鐵的地下工廠,那裏是古帝國的工業核心,在它運行的時候上空總是冒出蒸汽,不過現在沒有了,如果還有那些蒸汽指引方向,我們應該能成功走到大裂地裏去。”
纏舞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從大平原上穿越過去吧,迷如果失在這裏面的話,太恐怖了。”
聶小生搖搖頭,道:“在我看來,大平原要比這裏危險的多,我從曙方來的時候,有幾個人和我一同穿越大平原,但很不幸,他們都死了。”
纏舞問道:“怎麽了?你們遇到什麽了?”
聶小生道:“平原上有炎晶甲火獸,還有會飛的雷眼,走在那麽光秃秃的大平原上不成爲他們捕食的目标才怪呢。”
聶小生和纏舞講述着一路自己經曆的艱難險阻,一邊在城關下尋找進入關内從入口,雖然季候關已經廢棄很長時間了,但是關門還是緊閉着,要想進去的除非找到一個城關下的缺口。
沿着城關下走了不久,果然在一個嘎啦角落找到一個大洞,洞口不是很深,但是很大,看上去是有人挖的。
纏舞見聶小生跳了下去,問道:“你知道這是幹什麽的呀,你就往裏面跳。”
聶小生向洞内探了探,道:“應該有人也和我們一樣想要進入這關内,所以才挖了通向裏面的一個大洞,我看沒有問題,快下來吧!”
纏舞和聶小生一塊鑽進洞内,這個洞前面還是很寬敞,越往前走就變得越來越窄了,一個人通行兩邊的洞壁都得擠着肩膀,而且越往裏面也越黑。
纏舞跟在聶小生後面,道:“你小心點,這種地方最應該注意安全,萬一裏面還有人呢!”
聶小生道:“這洞裏的土壤很幹燥,應該不是最近挖開的,而且這季候關内很早以前人就已經絕迹了,如果有也隻有一些飛禽野獸吧。”
爬到了洞的盡頭,聶小生站起來,道:“上面就是出口了,我先出去看看。”
聶小生攬着洞壁上的石坎,爬出洞口,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隻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周圍恍恍惚惚有人!再看,一群人圍坐在聶小生身前,他們身穿盔甲,武器散落在一旁。
聶小生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發現周圍的這群人并沒有動靜,聶小生才放心下來,仔細的掃視了一周,摸清楚了周圍的狀況,聶小生才将纏舞拉上來。
纏舞在下面早就着急的不行了,以爲上面發生了什麽特殊狀況,從洞内爬上來之後也是吓了一跳,聶小生安慰她道:“沒事,這些人都是死了的。”
纏舞鎮定下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這些穿着盔甲的人身上都落滿了灰塵,盔甲裏的身體也早就變成了一堆幹屍,也不知道在這裏放了多長時間,臉型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纏舞問道:“這些人怎麽都會死在這兒?”
聶小生吸了一口涼氣,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沒想到季候關内竟然有這麽多死屍,不過你看他們的武器都沒有拔出來,應該是被困在這裏的。”
又向一旁看去,牆壁上有一塊大洞,像是被什麽東西炸開的,聶小生道:“我們從這裏出去再說。”
兩人從屋内出來,發現外面的這條大路是和季候關關門連通的,而兩邊的屋子内都是守軍的屍體,聶小生向前一邊看一邊走,道:“這些人應該是被困死在裏面的,你看他們各自靠在牆根的絕望姿勢,再加上他們的武器都沒有打開,門也是關着的,他們都是活生生的被困死在這裏面的。”
纏舞問道:“爲什麽呢?”
聶小生道:“誰知道呢,這都是上個紀元的事情了。”
兩人向前走了不久,房屋和峽谷交彙的地方有一間巨大的工廠廠房,寬敞的廠房内是一個一個的站台,站台内都是縱橫交錯的鐵道,鐵道就是通向谷内的,峽谷口的土質很酥松,兩邊的石壁上都是木條和鐵柱封鎖起來的,爲了防止土石的掉落。
聶小生和纏舞走進峽谷口,這裏有數十條峽谷口,到底該走那一條呢?聶小生在站台上的地圖牌上找了半天,這上面的顯露十分複雜,聶小生歎了口氣,道:“我們随便走一條吧,這些路應該都能走到大裂地。”
纏舞道:“我們還是走這條最窄的吧,窄路遇到的野獸應該會少很多。”
聶小生搖頭道:“我覺得應該走那條最寬的,窄路上的障礙多,寬路應該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