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優遊樂從偏廟裏那條小路出來,正要去挑戰之門,從外城走到内城卻發現街上了行人少了許多,心想今天是不是什麽節日?或者那裏又發生了什麽大事引人們去圍觀了?心裏這樣想着也不是很在意,不多久已經來到了測能場附近。
今天來優遊樂可是做足了準備,自從經過黑衣人聶小生的那一掌,天邪震飛出去之後,劍尖多餘的碎裂已經完全掉落了,裏面藍色的劍心已經完全取代了原來的部分,成爲了劍尖,現在的天邪不僅可以斬出邪氣,它的劍氣是金屬包裹着寒冰一并斬出的不融冰,優遊樂去那家武器收售店裏看過,幾天之後那朵巨大的冰菊依舊沒有消融。
經過優遊樂和殘藏的分析,兩人一緻認爲夢雲湖地殼下的水絕對不是普通的水,優遊樂曾經看到過夢雲湖的曆史簡介,傳說國王爲妻子在夢雲湖下建造城市,完工之後又興建了一座塔,塔中一般都要放一個鎮塔之物,于是國王命人将一塊千年不化冰放在塔内,可是這冰石放在水中立刻融化了,再也找不到影蹤。
這天邪本來就不是凡石,破開地面之後,接觸到冰石融化後的湖水,兩者自然要産生反應,所謂造化之物,天者弄人。
想到這裏,優遊樂已經來到了挑戰之門前,來過這裏也很多次了,優遊樂也明白了規則,将票夾中的手心大小的厚鐵方盒插入大門的卡口内,随着齒簧的緊緊連動,鋼牆厚的大門慢慢向兩邊推疊式的敞開,裏面是一條寬宏的大道,大道直通入朱頂門樓下,兩邊是紫褐色的刻壁,優遊樂大約走了一百多步,來到了朱頂樓閣之下,按照規定提供了票據和武器,讓人檢查了一番,票據沒有問題,武器也在使用的範圍之内,接下來就是入場了。
測能場内依靠山頂平地構建,是個扁圓形的場地,圓場中有方台,方台四面有小門,而入場者隻需從地下進入小門即可。
優遊樂從朱頂樓閣一直來到方台正下方,一切準備好,順着樓梯拾階而上,走到狹長甬道的盡頭,便是測能場之内。
走出甬道,隻見四面都是高牆,牆頂有琉璃吊頂将天門封死,所以優遊樂并不知道方台外面還有圓形的場地,隻能看得到一個不足百米的鬥武台,不久裁判和參評各坐其位,鬥武台的另一邊也走出一位戴着鬥笠裹着沙面的女人。
優遊樂在遠處打量着那個戴着紫色面紗的女人,心道:她就是纏舞?女人就是麻煩,打架還要戴着紗巾遮面,是害羞麽?
裁判走到場中宣讀規則,道:“這場比試以此場地爲限,在能力使用方面不設任何限制,勝負條件爲一方認輸,或者爲一方不能再戰鬥。”
宣讀完之後,比賽開始……
優遊樂緩步走向纏舞,三十步之内劍洩殺氣,二十步之内足點殘影,十步之内铮鏦數響,優遊樂并沒有看到對方使出武器,但隻聽到幾聲金鐵相撞的聲音,優遊樂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回頭再看纏舞,已經看不到她的蹤影了。
十步的距離非常短暫,但優遊樂還是及時的做出反應,察覺到纏舞剛剛應該是在自己左側放了幾枚暗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之後又趁自己不注意,迅速閃現在自己的右側。
想到這一點的優遊樂急忙折身回刺,但是纏舞出現的位置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樣,纏舞并沒有出現在優遊樂右側,而是緊貼着優遊樂的後背,在比試場上,這種距離可以說是貼着了,因爲隻要對方一伸手,可以很輕松的将兵器送到對方的身體内。
優遊樂一轉身,幾乎是和纏舞面對着面,紗簾舞動,帽檐低垂,隔着這一層薄紗,優遊樂似乎看到了對方的笑顔,那一刻優遊樂幾乎是愣在那裏,而紫紗下,是羞笑,亦是魅殺。
優遊樂頭腦一熱,恍然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劍已經刺偏,偏的離譜,手臂直直的從纏舞身側穿過,穿破了纏舞的紗簾,優遊樂急忙抽身向後退,一連退了五步,也停下來了,心裏既是慌張又是納悶,比試之前想好的套路也全忘了。
優遊樂看着纏舞,心道:剛剛是怎麽了?那種感覺難道是中了她的魅惑之術?還有我剛剛明明刺穿了她的紗簾,爲什麽那風中擺動的紗簾沒有一絲破爛的痕迹?
這時,方台周圍的封天吊頂突然打開了,四面的高牆像花瓣一樣像四周綻開,随之湧進方台内的是嘈雜的呼喊聲,優遊樂有些不明所以,高牆緩緩降下,外圍竟然滿座着圍觀的群衆,優遊樂手心直冒冷汗,心道:這是什麽情況?之前沒有聽黑衣人說過還有圍觀群衆這一說。
優遊樂正想着,可纏舞并沒有受到影響,也并不打算給優遊樂思考的時間,向前邁着蓮步,徑直走了過來。
面對纏舞的緊逼,優遊樂沒有退縮,可對方沒有出招,優遊樂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爲上次确實吃了很大的虧,纏舞邁着步子向前走了并不快,但纏舞進一步優遊樂卻要退兩步,眼見得不能再退,優遊樂提劍旋起,一陣寒光伴着凝重的玄色朝纏舞劈斬過去,優遊樂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探她的,看看如何應變如何避閃,可那玄色的寒光到了纏舞身前,她竟然還是沒有躲避的意思。
優遊樂知道這一劍的威力并不是很大,看到纏舞似乎不打算避閃,心裏有些暗自覺得不對勁,難道她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我?連這麽重的劍氣都不必避閃?還是她太狂妄自大了?
那道寒光直飛向纏舞,撞散她的紗簾,纏舞揮手一擺,那寒氣撞在了她的手臂上,形成了一塊堅硬的金屬凍塊。
優遊樂心下暗自歡喜,心道:果然是她太小看我了,我還以爲她能夠用什麽樣的方法化解掉,現在看來女流之輩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