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趟着污水的師機禅低聲問道:“剛才城牆壁上潛伏的都是什麽?”
文狩一邊小心的攙扶着楚荊兒,道:“是變異的新型蛛形種,這種金屬病毒發生傳染後,會生出具有附着能力的肢節,這種東西恒夜紀的人應該沒有見過,他們應該還沒有應付蛛形種的辦法。”
自從金屬化狂潮開始,啓明紀的變異種衍生出無數的新品種,但是蛛形種,師機禅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傳染後人也會變異成蛛形種。
楚荊兒稍感不安的道:“好不容易進來崇都一次,就把這裏破壞成這樣,這裏會死很多人吧。”
文狩袒護道:“女帝大人屈尊來到這裏就是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想想他們幾年前是怎麽對我們的,恒夜紀的這些人,區區蝼蟻而已,女帝大人讓屬下這樣做,才是爲帝魆報仇雪恨了呢。”
楚荊兒欣慰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是對不起啓明紀那些白白被屠殺的人了,恒夜紀的輝煌都是建立在啓明紀的白骨之上的。”
文狩道:“當然,女帝大人無論做什麽都沒有過錯,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滿足您的要求。”
師機禅獨自感歎道:剛開始遇到楚荊兒的時候,她絕對不會這麽想,現在遇到文狩才都被他慣出來的,我倒不是不希望她是帝魆的女帝,但是她這樣越來越自私,真不知道以後的帝魆會變成什麽樣。
文狩轉過頭,問道:“師機禅,距離崇宮地下的位置還有多久?”
師機禅打開手臂上的折疊屏幕,看着地圖道:“走過前面的環形分流口,拐過峽口差不多就是了。”
文狩道:“這崇都和崇宮比想象中的要松懈很多啊。”
師機禅道:“崇都又不是金鸾城,那建立在陡崖峭壁上的金鸾城才是固若金湯的城池,這崇都看似輝煌,實際上沒有什麽要保護的東西。”
“金鸾城才是那議事閣的老巢。”文狩歎了一聲道,走進了水道内。
河道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鳴聲,但很快被掐斷了,一直機鬼蛛形種放射出金屬絲線,将那人的喉嚨勒斷,鮮血滲出,順着絲線上細密的毛孔吸進了蛛形種的身體裏。
城口失守,警衛隊隊長率領手下最後幾名隊員拼死抵抗着,通話器對面傳來老管家的聲音,老管家還是那麽睿智且遇事不驚,道:“我會關閉大殿裏所有的出入口,啓動三級防禦戒備狀态,無論是任何人,在一個月之内也别想從外面打開大殿的大門,你放心吧三郎,這麽多年你爲皇家效力,光宗耀祖,你死後你的家人會得到相應的撫恤,他們也會厚葬你的。”
警衛隊隊長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到通訊器被挂斷了,怒罵道:“老東西,老子拼了命在護城橋上設置的光屏,本來打算撤退到大殿裏去的,這下被老東西斷了後路!”
隊長手下的衛隊員開槍放倒了爬上橋頭的一隻機鬼,道:“隊長這下怎麽辦?我們隻能等死麽?”
隊長撥開滑膛,道:“媽的,這槍撐不了多久,待會還有更多機鬼,走,現在跟我趕過去讓那老東西開門!”
警備隊剩下的寥寥數人朝中心大殿趕了過去,大殿通身用玄鋼石加上數萬跟箍筋混凝而成,外表還附有耐火奧陶,居高臨下猶如天險一般,一旦關閉任何人也休想進去。
監視器連接的屏幕下,老管家看了看大殿外面嚎啕大叫的警衛三郎,遠處大橋上的光屏開始閃斷,機鬼差不多就要過來了。
老管家并不打算理會,轉而一本正經的盯着大屏幕上的百裏穗子,波沫水池中的穗子嬌靥粉暈,一彎皓臂輕輕的撩蕩着水韻,好像垆邊沽酒的文君一般。
老管家癡迷心醉,這麽多年在百裏家唯一的嗜好就是偷看百裏穗子沐浴,偏偏百裏穗子沐浴的時候總愛玩弄一些奇巧的東西,更惹得老管家欲火難止,一邊擦着口水一邊自言自語的道:“穗子,我這都是關心你的身體啊,可别怪我,這些年穗子小姐發育的這麽好,都是因爲我了解穗子小姐的身體,讓廚房增補食益……沒錯、沒錯驕傲的撫摸那裏吧,這都是我的功勞,穗子如果知道這些都得益于我的話,一定不會怪罪我的。”
百裏穗子揉着自己水潤光澤的肌膚,如嫩柳般的墨羽長發披拂在肩頭,隐約在稀松青絲間的兩個紅榴粉櫻,百裏穗子款擺着腰肢在水中揉弄自己,身體又癢又酥,心裏也是切盼,但一邊喘息一邊卻道:“我不能那樣做……我要把最幹淨的地方留給他,我的身體是屬于他的,隻有他才能帶給我快感,就連我自己觸碰到那個地方也是罪惡的,在這之前我要保存純潔的自己。”
忽然,房間外一陣敲打,老管家破門而入,百裏穗子見狀緊忙掩入水中,驚叫道:“你快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老管家一陣忙亂,掩蓋好慌張,緊忙道:“穗子小姐趕快離開這裏,這地下有某種東西,我在系統裏排查到的,他們馬上就要上來了!”
穗子不敢相信,隻是大罵道:“老變态,早就發現你偷看我洗澡,沒想到換了好幾個地方還是被你監視……”
老管家笑道:“穗子小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趕快走吧!”
浴室的地面開始塌陷融化,一方大洞出現,周圍的石闆都變成金屬融化物分解掉了。
穗子見老管家說的是真的,也不管自己再一次被别人看光,從水裏跳出來,道:“那是什麽東西?”
老管家擋在穗子身前,道:“不知道,不過有老奴在,小姐快跑!”
百裏穗子道:“那你呢?”
老管家道:“老奴甘願做穗子小姐身邊的一條老狗,我這條老狗死了也不足惜,你趕快走吧!”
金屬溶洞裏探出來一條蛇頭似的金屬條,銀白色的金屬條扭動着身體直取老奴命門,還沒來得及反抗,老奴的身體已經被刺穿了,連血還沒來得及流出,就被扔進了水池裏。
浮胖的身體未能沉下去,還有一口氣的老奴自顧自說道:“能在穗子小姐的洗澡水中死去也是極好的,我也不枉此一生。”
地洞下,文狩把手臂上的金屬條震碎,扔在一邊,平複了一下心情,文狩不耐煩的道:“師機禅你找的一條什麽路?”
師機禅慌忙道:“屬下無能,這也是地表最薄的一條路,我不是想爲文狩大人省點力氣麽。”
文狩正了正身子,道:“差點讓上面的狗奴髒了女帝大人的耳朵,還是我趁早把他殺斃了了事。”
楚荊兒道:“沒想到這裏竟然是浴室,差點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師機禅道:“内殿在浴室不遠的地方,我們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