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鄭裕同這樣的合作夥伴,注定讓沈大班和包船王感覺到無語。可既然事情涉及到三家,那麽誰都不可能獨善其身。隻是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鲨膽同惦記上。
來到沈弼辦公室,看到兩人不是那麽友善的眼神。鄭裕同也明白什麽意思,不過想要他一個人承擔所有,也是不可能。彙豐不能隻是想着賺錢,而什麽事情都不想承擔,同時包玉剛也是一樣。
沈弼嚴肅的說道:“鄭生,令郎在酒吧的事情,想必你也是非常清楚。現在全香江都知道,鄭家收購遠東銀行搞出那麽多問題。如果不能妥善處理,那麽我們三家都會跟着倒黴。”
“因此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拿出一個态度,否則民衆一定會把我們三家吞沒。”
此時沈大班也有些後悔,怎麽就相信鲨膽同的鬼話;搞什麽稀土礦産債券,現在是狐狸沒打到,還惹了一身騷。不過也要給包玉剛一個态度,如果包家不願意拿錢出來,可就沒那麽容易解決。
鄭裕同:“既然包船王已經知道,那麽也就沒什麽好隐瞞。在收購遠東銀行的時候,被邱德根狠狠擺了一道。使得鄭氏銀行有大約130億港币的不良貸款收不回來,鄭家拿錢出來,是唯一的方法。但是不怕兩位笑話,此時鄭家手上并沒有多少資金。因此需要二位的支援,否則隻能讓銀行和礦産公司破産重組。”
鄭氏銀行倒閉同他們沒什麽關系,死不死都無所謂。可是稀土礦産公司,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一旦倒閉,包家在整個香江還能擡得起頭,必然得不到信任。家族信譽非常重要,包船王絕對不會舍棄。
至于彙豐銀行也是如此,他們爲稀土礦産公司的債券進行背書;除非彙豐也跟着倒閉,否則必須要支付。真要是讓彙豐銀行倒閉,估計沈弼是不是大班站且不論,能不能保住命都十分難說。彙豐銀行的股東,都是一些古老家族;祖先手上可都帶血,沒有一個好欺負。
鲨膽同擺明是耍無賴,怎麽就總是沒記性。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在同這小子有任何瓜葛,否則早晚會被他害死。
包玉剛:“鄭生是什麽意思,該包家承擔的責任,在下絕對不會推脫。但是鄭家搞出的事情,也不能讓别人幫忙扛着。大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不是街頭混混;生意要講究規則,否則以後還如何立足。”
“鄭家還是有不少核心産業,相信有人願意接手。即使沒有銷售出去,也可以從彙豐得到貸款。遇到事情必須要妥善解決,絕對不能因爲一句沒錢,就了事。”
“現在馬上開始回收稀土礦産債券,全部按照一個半月期限承諾的收益兌換。損失的資金,我們三家承擔。至于鄭氏銀行的問題,同包家無關。”
“如果兩位不同意,那麽包家也不管了。反正後面有彙豐背書,相信民衆知道該怎麽辦。”
故意把彙豐背書說出來,反正同沈弼也不會有什麽以後,就沒有必要客氣。看到包玉剛态度如此堅決,沈弼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必須要鲨膽同出血,否則就是彙豐倒黴。
沈弼:“包生說的還是很有道理,既然損失已成定局,那麽也就沒必要繼續隐瞞,還不如早點把問題解決。給民衆吃一顆定心丸,至少還能得到一個好印象。”
看到沈弼和包玉剛都這麽說,鄭裕同也不好多說什麽。可是想要解決問題,要拿出大量資金。現在鄭家可是沒有,出售稀土債券的資金;能夠支付給鄭氏銀行的儲戶,就已經不錯。
鄭裕同:“兩位說得都有道理,可現在鄭家手中真是沒有多少資金。因此關于稀土礦産債券的支付問題,能不能兩位先解決一下。最後統計鄭家需要出多少,我在慢慢還。”
聽到這麽不要臉的回答,沈弼和包玉剛也是一陣無語。錢被鄭家拿走,可最後卻需要他們兩個來償還,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包玉剛更是如此,之前隻是感覺鄭裕同臉皮厚一點,可是現在才發現,真是大錯特錯。
老爺子看人比他準,還真是不服都不行。
沈弼也是氣不到一出來,從鄭氏銀行大概出售了超過80億港币的稀土債券。現在這筆錢竟然要他們先支付,以後在還。能不能還是一方面,即使能,利息怎麽算。要知道彙豐賣得更多,單單利息就超過10億港币。這麽多資金,加上董事會已經知道。即使他作爲彙豐大班,也不能任意妄爲。
現在鲨膽同典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感覺是賴上他們兩家;可問題必須要解決,否則根本沒辦法收場。
沈弼想了一下說道:“鄭生拿出珠寶公司或者房地産公司進行抵押,彙豐倒是可以先行支付,否則絕對不行。我不同于兩位都是老闆,在下隻是一個職業經理人。很多事情必須要上報董事會,否則根本沒有辦法通過。”
聽到沈弼竟然想要讓他拿出珠寶公司或者房地産公司進行抵押,鲨膽同當然不會同意。珠寶是鄭家起家的産業,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上市,就是要給家族留一條退路。
至于房地産公司,更是他最重要、同時也是最得意的作品;也不是很舍得。但什麽都不拿出來,那麽也太過沒有誠意。心裏也清楚,不能完全賴上兩家;萬一人家緩過來,肯定要對付他。在已經把包子軒得罪死的情況下,可是不能在節外生枝。
鄭裕同:“我拿出香江島上面的一塊土地,兩位應該都知道;然後在加上香江會展中心作爲抵押;相信這兩塊地方足夠讓彙豐董事會滿意。“”
新世界地産最核心的産業,香江會展中心絕對可以排在第一名。當年可是女王過來剪裁,足見在香江的影響力。雖然抵不上80多億港币,可未來的升值空間,這個價格絕對不止。
其實還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香江會展中心;不是所有的産權都歸鲨膽同,他隻是最大的股東。也就是說隻能拿他自己持有的一部分股份進行抵押;現在這麽說,隻是面子上好看而已。
沈弼當然不想同意,但現在還是應該聽聽包玉剛的意思。彙豐銀行是有錢,可是很多事情必須要降低風險;把包玉剛帶上,事情可就好辦很多。
看到沈弼不說話,隻是看着他。包玉剛當然明白什麽意思,沒想到這老小子到現在還在算計;看來以後同這種人,真是不能再有交集。
事情終歸要解決,鄭家可以不管不顧,包家還想要在香江繼續待下去。雖然不情願,但包玉剛還是表情嚴肅的說道:“目前鄭氏銀行大概出售了80億港币債券,會展中心抵押給我,包家可以代爲支付40億港币;剩下土地抵押給彙豐銀行,當然剩餘40億也是彙豐支付。”
聽到包玉剛給出的方案,沈弼本能的想要拒絕。香江房地産市場并不景氣,現在都在抛售。誰還會溢價收購。當然未來可能會達到這個金額,可是現實價格與貸款數額相差太遠,彙豐可是要承擔巨大風險。
而且包玉剛還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盤,九龍倉也是會展中心股東。如果讓他得到股份,那麽以後會展中心必然屬于包家。
鲨膽同聽到包玉剛這麽說後,也是想着直接拒絕。以鄭家現在的實力,短時間内很難拿出太多資金。一旦中間出現變故,會展中心;這個新世界最核心的地産項目,可就真同鄭家沒有關系。
到現在三人還是三種想法,還在各自算計。可以說這種所謂的聯盟,注定會走向失敗。即使包首富不動手,内部也不會和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