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科龇了龇牙,露出一口潔白得過分的牙齒,随後拖着太刀,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痕迹,向着神秘男子沖去。神秘男子同樣向前,橫擊瓦科,雙方的戰鬥十分激烈。兩個人都是非人類級别的大變态,速度快到常人看不清的地步,隻有光劍劃出的圓弧在不斷交擊,而他們的身影則模糊起來。
另一面,載着總統的車開始後撤,不料,一架十幾米高的機甲飛過來,撞擊在一棟大樓上。大樓應聲倒塌,大量的廢墟墜落,堵塞了道路。
“那是什麽?”
弗蘭奇大吃一驚。那機甲的造型很别緻,像是古代神話傳說裏的大龍,長着一對鋼鐵翅膀,但那顯然不是飛行動力的來源。鋼甲龍展開翅膀,上面展露無數彈道,随後無數飛彈落了下來。
“快走!”
弗蘭奇瘋狂地大叫着。
好在,這輛車也不是一般的車,經過了特殊的改造。在千鈞一發之際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避開了那些飛彈。然而,他們避開了大部分,終究還是被剩餘的飛彈擊中了後方。車輛本身承受了很大的沖擊,随後在馬路上瘋狂地旋轉着。弗蘭奇死死地抓住了扶手,而總統沒有這樣的習慣。
于是乎,在一陣猛烈的旋轉跳躍中,總統先生和他的秘書一起飛了出去。
這時,從那鋼甲龍的上方下來一個同樣全身都包裹着合金裝備的人,事實上,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不是人。隻是那造型,讓弗蘭奇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那人高達兩米,全身黃色的精銳護甲,臉部也被包裹,眼部紅彤彤的一片,頭盔類似昆蟲的設計,毫無審美可言,完全從實用的角度出發而設計的。
總統先生隻是個普通人,好在他身上穿了一件合金裝備,不至于直接就這麽死了,卻也是昏迷過去。他的秘書,沒有人關心,此時也昏倒在一邊。
穿着黃色铠甲的人的數據被記錄下來,他從來都不曾公開過自己的名号,于是這邊的人給他取了個代号——殺人蜂——克魯勃。
克魯勃跳下來,施施然,扛走了他們的總統,随後看了遠方一眼,轉身朝着遠處飛奔而去。原來,神秘男子沒有和瓦科戰鬥多久,就虛晃一招,離開了這裏。而瓦科也不可能去追擊他,他轉身才跑過來,就看見了總統被克魯勃扛走的一幕。
“給我站住!”
瓦科怒吼一聲,但顯然沒用。
克魯勃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就扛走了總統先生。他的速度快到肉眼跟不上的速度,而且腳上似乎帶着可以黏住牆壁的設備,十分快速地穿行在城市之中,消失在瓦科面前。
瓦科還想追擊,那鋼甲龍就一躍來到了他的面前。鋼甲龍一展翅膀,灑落無數飛彈。瓦科揮動太刀,以極高的速度切開了飛彈的引爆裝置,但是面對數量衆多的飛彈,以他現在的速度還是無法完全避開。終究,他還是被這些飛彈擋住了去路。幾發飛彈就落在他的面前,爆炸的沖擊将他向後抛飛。
“啊!”
想到總統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被敵人給扛走了,瓦科毫不猶豫地動用了他一直隐藏着的力量。他不能算是個徹底的人類,嚴格來說,他是尼瑞借鑒了道宗塔司的技術之後制造出來的第二代仿生人。和第一代相比,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曾經也是個人類。
解開了身體之中的封印之後,瓦科的力量成倍增加。就在鋼甲龍第二次施展飛彈攻勢的時候,瓦科一躍而起,踩着飛彈,以更快的速度前進。
瓦科成功地避開了全部的飛彈,來到了鋼甲龍的頭部。太刀釋放着耀眼的白光,他一刀斬落下來,毫無阻礙地分開了鋼甲龍的頭顱。
同時瓦科截住一顆飛彈,塞進了鋼甲龍的身體内部。
轟!
鋼甲龍龐大的身軀就這麽倒在了地上,各種零件散了一地,其實它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巨大,身體之中很多部分都是空虛無物,大量的空間都留給了那些飛彈。
此時被鋼甲龍被切開,瓦科明白了,爲什麽如此巨大的裝備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入到這個國家,看來是事先運送了零件,最近才飛速組裝起來的。
瓦科以自己的生命力而代價,一路冒着血光狂追,最終是在一列行駛的火車上追上了克魯勃。彼時克魯勃已經弄醒了總統,在總統的面前放了一台攝像機,逼着總統當着不知多少人的面做了一些事情。後來瓦科才知道,總統先生個人存在很多污點,被逼迫着當着全體國民的面前全部承認了這些。
當時,瓦科可以說是才出現在列車一端,克魯勃見到他,提起一把雙刃巨斧,把總統先生劈成了兩半。
“不!你不能這麽做!”
瓦科忍不住叫道。
就在瓦科打算進行複仇時,之前的神秘男子再度出現了,他大方地告訴了瓦科自己的名号,“記住了,我的外号是瘋刃,你也可以叫我羅姆。”
瓦科仗着自己已經解開了封印,以爲可以完勝羅姆。不料,羅姆之前展現出來的也不是全部的實力。在激烈的戰鬥之中,瓦科完全落入了下風。
噗!
羅姆突然拿出一柄短劍,截斷了瓦科的左臂。瓦科頓時鮮血噴湧,就算他不是人類,他也是會流血的。尼瑞認爲這是他的優勢所在。
“結束吧!”
羅姆收起短劍,一腳把瓦科踹下了列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瓦科奮起最後的力量,抓住了列車的邊緣。就在這時,尼瑞派遣的大批移動裝甲趕來支援。
無數發小型的飛彈瞄準了羅姆,但羅姆轉動刀刃,發出一圈圈的火紅波動,将全部的飛彈提前打爆了。這時,一架超龍式的戰機降落下來,克魯勃和羅姆抓住垂落下來的吊繩,迅速地被帶走了。尼瑞派來的人沒能追上那架戰機,一旦突破音障,他的裝甲控制就會出現問題。
瓦科怔怔地看着遠方,那掉落在列車上的兩截軀體,突然,他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