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風暴圈之中的一個小島上,一場殘酷的遊戲進行到尾聲。幸存者們圍繞着島上的最高點,展開了又一輪血腥的殺戮。
這殘忍的一幕幕沒能持續多久,就在一個金發女人的怒吼中結束了。她投出一柄石質的長矛,貫穿了另外一個拿着自動步槍的男人。然後她沖到男人背後,以他的屍體爲掩護,抵擋着來自前方的子彈。等到足夠接近的時候,她一腳把男人的屍體踢到對面的人的身上,然後拔出石矛,一股熱流噴濺到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還是精準無比地一矛刺下去,将屍體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貫穿了。
石矛深入到山地之中,拔不出來了。
嘀嘀嘀!
挂在她脖子上的項圈響了起來,在這同時,順着這最高點往下,那些還沒能攀登到這裏的人,無論是死掉的或者還是活着的,他們脖子上的項圈全部都爆炸開來。刹那間,在這方圓不到二十裏的小島上,足有上千朵黑煙沖上了天空。下方,倒在地上的人,還在喘息的人,帶着驚恐的眼神迎來了最後的結局。
項圈不僅是追蹤裝置,本身也是多重保險的一部分,爆炸起來的威力遠超過去的一顆手雷。很多人的上半身都是直接被炸沒了。
嘀嘀嘀!
又是一陣響聲,勝利者脖子上的項圈自動松開。她抓住這枷鎖,奮力将其扔下懸崖。
轟!
項圈爆炸開來。而她也跟着發出大吼聲。
一架魚鷹式的戰機迅速地飛過來,在她面前進行了短暫的懸停,幾個人從上面走了下來。
“恭喜你,你是最後的勝利者!”一個男人鼓着掌,面露笑容。
她奮力一拳,轟在男人的笑臉上。帶着血污的拳頭立即深陷,破碎了鼻梁骨。男人悶哼一聲,直接倒地,在地上抽搐着。其他幾人面面相觑,連忙與其拉開了距離。
“這是爲了我的朋友,放心吧,她也已經死了。”她露出笑意。
其他人表示,“也許你還需要時間冷靜。”
她說:“我不需要時間冷靜,我隻想知道,作爲勝利者的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嗎?”
其他人立即拿出文件,以及各種資料,努力地向她證明,她已經做到了。一個聲音從他們攜帶的裝置之中傳出來,“這個時代需要想你們這樣的人,以往的一切将會被一筆勾銷,你們會成爲英雄。”
她冷冷地說:“成不成爲英雄無所謂,我隻想知道,我能親手宰了那兩個混蛋嗎?”
那個聲音說:“隻要他們還在威脅着這個世界,你就會有這樣的機會。五天之後,你就會成爲聯合國的特殊行動部門的一員。我代表世界歡迎你,曼迪斯。”
東非的某個小國,因爲搭上了尼瑞新成立的公司這條線,科技水平發展得很快,經濟上還是發展中國家,但綜合國力已經達到了平均水平,至少不再是從前那種任人拿捏的存在。
這一天,由幾輛裝甲車護送,總統特魯乘車出行。和他同乘一車的還有國防部長尤裏,以及尼瑞派來的科技顧問弗蘭奇還有軍事教官瓦科。
不久之前,這個國家剛剛經曆了一場叛亂,不過在他們的支援之下,叛亂很快就被平定了,秩序的恢複速度也比想象中快得多。
特魯對弗蘭奇說:“我必須得對你表示感謝,”然後他又看了其他人,微笑着說:“還有你的團隊。”
瓦科戴着眼鏡,表情十分淡漠地回答道:“這沒什麽,我們隻是盡了我們的本分。”
特魯說:“老實說,我曾經以爲像你們這樣的軍火公司都是一丘之貉,本質上是戰争的催化劑而已。但看來尼瑞已經改變了。沒有你爲我們訓練出的新軍,沒有你們提供的能源技術,社會的秩序不可能恢複得那麽快。”
瓦科說:“我們更喜歡别人叫我們安全提供者,衆所周知,我們現在已經不會直接售賣軍火了。我們提供技術,以及相應的保障,僅此而已。”
特魯表示贊同,“的确,你們和我們的大部分合約都是有關安全方面的,好像尼瑞常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戰争會帶來和平。”
瓦科卻對此不是多麽在意,轉而說道:“我還聽說過一句别的話,以己之劍,平彼之戈。殺掉少部分人來保全大多數人,這不是我們做出的選擇,而是自然的規律。”
特魯說:“原來瓦科先生不僅僅是一個武士,還是一個哲學家。你真是讓我驚喜連連啊。”
瓦科說:“過獎了,我也是從别人那裏聽來的。”
突然,車隊停了下來。弗蘭奇大聲喝問,“爲什麽停下來了?”
駕駛座上的人回答:“不清楚,好像有什麽擋住了我們。”
此時,在車隊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半身體都裝備着合金裝甲的男人。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此人都是來者不善。士兵們把重武器牢牢地鎖定此人,沒有立即開火,而是喝問了幾句。對方壓根沒有回答的意思,漆黑的頭盔瞬間形成,一把釋放着血色光芒的太刀被抽了出來。
“開火!”
士兵們瘋狂地射擊起前方的人來。
不料那簡直不是人,以驚人的速度避開了近距離的火力打擊之後,一步躍上裝甲車,一刀連人帶那武器都一并斬成了兩截。
碎裂的屍體和武器規則地向着兩側飛出,在這種規模的沖擊之下都沒有引發爆炸,可見他手中那把刀的鋒銳。
其他的裝甲車立即沖上前來,幾隊士兵沖下來,使用各式武器,對這個神秘男子展開了攻擊。然而,他們的武器對神秘男子完全無效不說,就連他們自己,也不過是成形的肉盾罷了,在神秘男子的面前如同瓜果蔬菜一般被輕松地站殺殆盡。
瓦科摘下墨鏡,驚訝道:“那不是我們的技術,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掌握了嗎?他到底是什麽人。”眼看着士兵們不堪一擊,瓦科坐不住了,他下了車,讓司機帶着總統先走。他自己則扯下自己的外衣,一巴掌按在自己的胸前的裝置上,由納米科技改造而成的裝甲自動飛來,附着在他的身上。
瓦科并不是坐在原地不動等着裝甲上身,隻見他從原地跳起,在下落的過程之中,裝甲一件件地組合在他的身體之上。完成之時,他已是舉着一把類似的刀,臨空斬下。
神秘男子接住這一刀,迅速抽刀,那瞬間激發出強烈的震動和顫音。瓦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突然從刀上傳來的震動讓他的手有些發麻。
“你還不行。”神秘男子看着瓦科,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瓦科橫起太刀,納米機器人替他完成微觀操控,刀身上帶起了電光。這把刀已經成爲了激光刀,表面附着了巨大的能量,不斷電離空氣,形成了發光的景象。
不料,神秘男子也是同樣的操作,而是紅色的刃光,理論上比白色的更加難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