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那家夥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不斷的幹咳,一臉駭然的看着墨砺,他被墨砺淩厲攻擊吓到了。
周圍的衆人也都被雙方的打鬥給吓到了,不由的給他們騰出一個空間。尤其是在場的衆人好似很多都認得那青年,竟然出奇的都沒人敢吭聲。
“呂樂,怎麽回事兒?”這時,九少從另一側看過來,一把将被墨砺推開那青年扶住。
“九少,是他……他……咳咳……”呂樂斷斷續續,颠颠倒倒的好大一會兒才将事情說清楚,當然那家夥也沒敢隐瞞,說的倒都是實情。
九少眉頭微皺,恰好瞧見墨砺身旁的那閃電獒,内心一動。“閃電獒?”
閃電獒墨寒的先天有缺,也就是墨砺能夠一眼看穿,其他人要想發現恐怕并不簡單,除非近距離好好辨識。
在九少的眼中,能夠随身帶着一頭閃電獒的人,身份背景應該都不簡單,此刻他并未冒昧的直接動手,而是上前抱拳道。“在下蕭雲海,敢問公子是?”
墨砺聞聲,轉身看向蕭雲海,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北都燕京蕭家的人?”
未等蕭雲海開口,墨砺繼續補上一句。“蕭九少是吧?那蕭雲生還好吧?”
“你……你認得我四哥?”
蕭雲海大震,他不曾想在龍腹郡這個小地方,居然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尤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認得蕭雲生,再加上那頭閃電獒,這讓蕭雲海對墨砺的底細更加好奇起來。
墨砺沒有回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至少蕭雲海無法從他的表情和神态上窺探出墨砺與他四個蕭雲生是什麽關系,那怕最直觀的敵友。
蕭雲生,燕京七大世家之一蕭家的四少。
當年就是蕭雲生在背後支持墨砺的情敵齊白雲,才使得墨砺被逼上了絕路,也讓墨砺徹底失去了他的女人南宮飛凰,這是他一生的心結,同樣也是他命運的轉折點,更是他修行道路上的無盡心魔,斬不斷理還亂,稍有不慎定當飛灰湮滅。
墨砺重生,他不會再重蹈前一世的覆轍,那蕭雲生當年助纣爲虐,這一世他饒不了他的,他背後的蕭家也要陪他一起殉葬!
這便是墨砺的決心!因爲墨砺有這個底氣。
屠霸曾提到缥缈雲海背後由來自燕京的大家族作爲靠山,且蕭家九少蕭雲海出現在此,墨砺可以斷定,那缥缈雲海背後的勢力定然是蕭家無疑。
那麽,缥缈雲海石坊就是他踏上複仇之路的第一步。
原本墨砺并未想對缥缈雲海石坊動手的,他先前做的鋪墊,也僅僅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可是現在則是必須要去做的。
“蕭家必須要颠覆!”
此刻最震撼的莫過于在場的衆人,他們都聽到了蕭雲海的身份,北都燕京蕭家,那在大宣帝國也屬于絕對的龐然大物,對于他們龍首郡的這些人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曾想今日居然被他們遇上了。
原本有人還對墨砺和蕭雲海打斷他們的興緻而生氣,此刻卻什麽脾氣都沒了。
别說是蕭家的九少,即便是蕭家随便走出來一個奴仆,甚至都要壓得他們擡不起頭來。
場中一時間落針可聞,靜悄悄的再也沒了聲響,甚至有人喘息都盡可能的憋着,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招惹到蕭九少。
當然能夠跟蕭九少博弈的墨砺,也是他們所忌憚的對象,明明知道蕭九少的身份,卻還敢跟他作對,足見其家族的底蘊并不低于蕭家。
兩人的身份都是他們高不可攀的,任誰都不敢得罪,還是老實的閉嘴。
沒有理會周圍的衆人,蕭雲海蕭九少經過短暫的試探,對墨砺有了更加深邃的判斷。
“公子覺得這塊‘鯉魚躍龍門’石王如何?”
他知道在沒有搞清楚墨砺底細之前,決不能随意動手,否則一着不慎會惹出大亂子來。
在蕭雲海看來,要想摸清墨砺的底細,需要循序漸進,并不急在一時。
他并未直接詢問,而是繞着彎子,這讓墨砺對他的評價不由的提升了不少。
不愧是蕭家走出來的嫡系子弟,果真都是了得,但這又有何妨,在絕對力量面前,陰謀詭計都是土雞瓦狗。
而此時此刻,在場衆人聽到蕭雲海的話,都齊刷刷的看着墨砺,想聽聽墨砺的判斷。
畢竟剛剛墨砺與蕭雲海起了沖突,也完全是因爲墨砺那不屑的舉動引起的。
就連那欲要砸下五十萬金币将‘鯉魚躍龍門’這塊石王拿下的馬褂老者也停下,緊張的看着墨砺,他也想聽聽墨砺的判斷。
“廢石一塊!”墨砺不屑的道。
他反正閑來無事,也想看看蕭雲海究竟想要玩什麽陰謀,他也樂得去接招。
哧!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而那馬褂老者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整個人搖搖晃晃,若非他的護衛及時将他扶住,他或許會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倒覺得這是一塊真正的鯉魚躍龍門。”蕭雲海曾聽家族長輩提及過此石,他們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之所以未解開,是爲了坐鎮石坊,若是偌大的‘缥缈雲海’石坊連塊像樣的頂尖石料都沒有的話,如何談得上有噱頭。
“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衆人聞聽蕭雲海的話,再次對那石王有了一絲期待,而那欲要拍出五十萬金币的馬褂老者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
墨砺懶得去理會那些,隻是含笑的看着那蕭雲海,他沒想到蕭雲海竟有這般雅興,不過他更直接。
“彩頭?”
“一萬金币!”蕭雲海倒也大方,雖然墨砺的爽快讓他短暫的失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太俗氣!沒意思……”墨砺搖搖頭道。
“這……”
蕭雲海在他們那個圈子裏都是這般賭法,不曾想今日竟被墨砺給藐視了。
“不知公子有什麽好的想法?”
“五百年份以上的藥草十株……”墨砺現在最缺的不是金币,而是那些上了年歲的藥草。
“這……”
蕭雲海一愣,他沒想到墨砺居然如此的另辟蹊跷,這讓他一時措手不及,他離開北都燕京,哪會随身帶着藥草,這其實就是變相的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