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墨砺陪着那女孩爲他父親入土爲安時,光輝酒樓一間包廂裏,宋子明兄弟倆跪在尤可二跟前,将與墨砺的糾葛矛盾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包廂内,除了尤可二,還有一個跟他長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和一個穿着大馬褂的五十來歲,正在一遍遍擦拭着一把大寬刀的練家子。
“啪!”
聽到宋子明堂兄竟膽大包天的将墨砺給堵住,尤可二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上去就一巴掌。
“混蛋!老子就怕你們惹上他,爲防萬一還提前跟你們都再三警告過,沒想到你……”尤可二氣的說話都不利索,在他看來,墨砺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可是偏偏……
“老子揍死你!老子踹死你個混蛋!”
尤可二發瘋似的狠狠的狂踹宋子明的堂兄,瞧着這陣仗宋子明當場昏過去,他何曾見過這陣仗,原本在他眼裏高高在上的堂兄,居然被人踹成這副樣子。
“老二好了!再打下去子輝會沒命的。”這時,尤可一一把将尤可二拉住。
“這事以後再說,我們目前的大敵是段狼!”
“死了正好。”
尤可二深呼口氣,強壓下去内心的怒火,停手。“呼……原本我還打算去厚着臉皮請墨公子出手相助,可是沒想到……滾!給老子滾!”
“大爺……”宋子輝強忍着疼痛看向尤可一,現在他隻能将希望寄托于尤可一。
“先下去吧,這事過後再說。”尤可一真的沒有什麽心情,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兄弟先退下。
宋子輝聞言點點頭,強撐着身子拉起昏倒在地的宋子明,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尤二爺,你說的墨公子該不會還是龍首學院的學生吧?”擦着大寬刀那人待宋子明兄弟退出去,不禁開口說道。
“崔門主,具體說他是今天剛入學的新生。”尤可二沒聽出那崔門主話中的意思,吸口氣一闆一眼的道。
“哈哈……”
崔門主此刻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笑的極其的不屑。“尤二爺這個玩笑過了,龍首學院的新生,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你居然打算請他來助陣?老夫看你是想拿他擋箭牌吧!”
“我……”
尤可二這才明白崔門主的意思,他同時看向他的兄長尤可一,隻見尤可一也附和着點點頭,他頓時一陣無奈。
“他是陳家老爺子看上的,要是沒有點手段,你們覺得老爺子會将那最高規格的玄鐵客卿令牌都拱手相送嗎?”
尤可二有些生氣,但現在他有求于崔門主,所以也隻能忍着,但還是試圖去解釋。
“能救老爺子的性命,并不能說明就一定能打。在學院裏玩玩過家家就罷了,這種生死搏鬥,讓他出面太過兒戲了。”崔門主根本就不屑,他不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能有什麽太高的成就的。
習武之人乃是循序漸進的,非一蹴而成。十五六歲能有黃階的力量就足以名震帝國,要想對戰估計得有玄階戰力的段狼,那是癡人說夢。
“崔門主說得對,老二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今夜該如何去對付段狼吧!”尤可一此刻也上前拍拍尤可二,繼而淡淡的提醒道。
頓了頓,歎息一聲,語調略顯悲情的道。“今夜不是我們死,就是段狼亡,此戰關乎着我們兄弟的生死存亡,老二你就收收心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我……”
尤可二看看崔門主,再看看尤可一,不由的歎息一聲,不由得閉嘴,沒再去多說什麽。
現在他說的再多也沒用,即便是說服崔門主和他兄長,他也不一定能請得動墨砺。
“放心吧,有老夫在,隻要他段狼敢來,老夫定讓他埋骨南山。”崔門主瞧着尤家兄弟的情緒,不由的拍着胸脯保證道。
“如此一切就有勞崔門主了!事成之後,我兄弟定會信守承諾,将那棵五百年份的人參送與門主。”尤可一不由的松口氣,繼而信誓旦旦的道。
……
等女孩父親入土爲安,天色已黑。
墨砺先帶着那女孩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随便找了個店面吃過晚餐後,這才回莊園。
“你叫什麽名字?”回莊園的路上,墨砺問那女孩道。
“回公子,我叫諸葛丹。”
“諸葛丹?”
墨砺一愣,諸葛這個姓氏可不簡單,乃是古老王朝智者的家族,曾經輝煌一時,後代也頻有智者出世,隻是曆經諸多大戰,王朝的興衰更疊,曾經極盡輝煌的諸葛家族也走向了衰亡,徹底的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但雖然諸葛家族衰敗,但諸葛的姓氏一旦被人提起,無不令人肅然起敬,智者無雙。
墨砺看了一眼諸葛丹,或許那諸葛丹就是諸葛家族的血脈也說不定,不過即便是諸葛家族的血脈又能如何,墨砺也沒有多理會。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這個莊園裏,就你和我,還有我的一個病人。你要做的就是打理好莊園,今天也晚了,你自己選個房間先住下,明日你自己上街去買些日用品,對了你會下廚嗎?”墨砺将諸葛丹領着繞着莊園轉了一圈。
“會的,我們家裏的飯都是我做的,不過我們家裏窮,我隻……隻做過……”諸葛丹耷拉着腦袋,她雖然回做飯,但也僅限于某些普通的能夠飽腹的東西,真正上得了台面的美食,她何曾接觸過。
“無妨,以後慢慢學。”墨砺拍拍她的肩膀。“去洗洗睡吧。”
“阿丹先服侍公子就寝。”諸葛丹沒有動,而是看着墨砺道。
墨砺一愣,不由的一笑。“公子讓你去睡你就去睡吧,還有明天将買的新衣換上,公子是武者,晚上是需要打坐靜煉的。”
“噢……那公子晚安。”諸葛丹聞言不禁點點頭,退了出去。
墨砺待諸葛丹離開後,他打開陣法,來到那‘戰天’的房間,此刻他依舊躺在那裏,氣機是存在的,但依舊是昏迷。
墨砺再次給他度氣,維系着他的生命征兆,單靠那度氣是無法治愈他的傷勢的,還得需要一些上年份的靈藥,不過墨砺暫未尋到,在墨砺看來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厚着臉皮去找陳長松讨要,反正如何都不能讓‘戰天’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