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嗯了一聲。“能擋得住喪屍嗎？我不太确定……”

“擋不住的話咱們現在都挂了。”衛然說，“不過外面應該還有一些普通喪屍，得把它們幹掉，免得它們感知不到咱們了，在學校裏亂竄。”

悶聲不響的啞女睜開眼睛，調皮地朝他們笑笑。打出一段手語。

“外面的喪屍都被小語幹掉了。”孫凱笑着轉達。

衛茹睜大眼睛：“幹掉了？什麽時候？”

小語，也就是啞女繼續打着手語，對面的孫凱給她做翻譯：“就在剛才，殺死那隻女喪屍之後。小語的精神力能夠接觸到外面喪屍腦子裏的‘書’，隻要可以……哎，小語，你怎麽了？”

孫凱問突然愣住的啞女。

衛茹姐弟倆也緊張起來。他們四個裏頭，孫凱的土牆雖然最超人意料，但戰鬥方式最神秘的則是啞女。該不會是她受了什麽傷，外表看不出來吧！

啞女回過神來，給大家一個請安心的眼神：【我……我沒事。我……的能力，可以接觸到喪屍的精神力。隻要毀掉它們腦子……裏頭的書，我就能殺死它們。】

衛然蹭地站起來，看啞女如看鬼：“你……爲什麽能在我的腦子裏說話。”

啞女看向他：【因爲……人的精神力，也是書。隻要能打開你們的書，在上面寫字，我就能……跟你們交流……雖然，不太流利。】

“我們腦子裏有書？”孫凱驚訝地問。

“不。不是有書。而是說，在啞女的理解中，人的也好，喪屍的精神力也好，都可以被理解成一本書。隻要她這樣理解，就可以對待一本書的方式，來對待其他人和喪屍的精神。”衛然沉聲說道，“那你豈不是也可以很輕松地殺死我們。”

啞女趕緊搖頭。【不行……毀掉喪屍的書，很簡單。人類的，光是打開，就很費力。我不能看見你們“書”中的内容，隻能在一一張空白的紙上寫字給你們——連寫字的那張紙都是從我自己的書上撕下來，然後夾進你們的書裏的。】

衛然松了口氣，非常認真地說：“那就好。我的腦子裏全是知識。如果被搞亂，那将是人類重大的損失。”

“你們在說什麽呀。”

衛茹傻乎乎地問。

“……”

大家沉默一會兒，然後啞女換回了手語，由孫凱解釋，把剛才告訴孫凱和衛然的又解釋了一遍。“……事實證明，确實有些人的書小語是看不了的。”

衛茹很開心：“那是說我最厲害咯？上的鎖最多？”

“不。隻是因爲你最傻。”衛然潑冷水。

衛茹憤怒地将衛然打倒：撓癢之懲戒！

一時間，空曠的圖書館内無比熱鬧。

一切都跟有喪屍進入到圖書館前一樣。

也跟末世前一樣。

鬧夠之後，孫凱繼續轉述啞女的解釋：“咱們幾個當中，衛茹的等級的确是最高的。末世生存大學參照喪屍的進化等級，把異能者也分成了好幾個等級。衛茹大概是在……嗯，第一等和第二等中間的位置吧。和一級半的喪屍實力相當。”

“我可不覺得我比你們厲害。”衛茹不無羨慕地說，“能活到現在，還全靠這雙從末世生存大學裏買的靴子呢。哦對了，還有這貼膏藥。”

這些都是葉文主動給她買的。

她還不太想要。要不是葉文硬塞給她，女性喪屍破窗而入的那一刻，她肯定還是個手無寸鐵的瘸子。無論是她還是弟弟，都會成爲喪屍的食物。

話說回來，行動前葉文好像都沒給自己買東西，他那份錢都花在她身上了？

想到這裏，衛茹的臉忍不住發燒。

不知道葉文怎麽樣了？他還在喪屍堆裏戰鬥嗎？

之前衛茹隻覺得他屠殺喪屍的樣子很帥氣。但在跟女性喪屍戰鬥後，衛茹對喪屍的危險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這還隻是從屍潮中偷跑出來的一隻而已。那源源不斷的屍潮中，會有多少隻喪屍擁有跟這隻女喪屍同樣的實力，甚至比它還強？

想到這裏衛茹再也坐不住了：“小然你快把小電視拿出來看看。啞女你能聯系上葉文嗎？咱們要不要去幫他？”

啞女閉眼試了試，然後搖了搖頭，打手語告訴大家距離太遠，她接觸不到葉文。

“最好别接觸到。他正在喪屍堆裏頭呢。萬一被你搞了個恍惚，讓喪屍啃一口怎麽辦。”衛然說着，拿來小電視和一隻對講機。

他很快連接上校門口的攝像頭，畫面顯示在小電視上。還是那茫茫無盡頭的屍潮，但是葉文人哪去了？！

衛茹啞女和孫凱全都緊張地站了起來。

隻有衛然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調了調對講機：“喂喂，這裏是圖書館。收到請回答。完畢。”

“這裏是校門口。”

葉文平靜地說道。

背景裏全是喪屍的嗷嗷叫。

衛茹他們差點歡呼。

孫凱壓抑情緒，盡量平靜地問道：“你那邊一切順利嗎？”

“順利。”葉文說，“我知道你們殺死了一隻二級喪屍。恭喜。完畢。”

“啊？！”

三個姑娘驚訝地四處打量。衛茹忍不住叫：“難道你在圖書館裏也安了攝像頭？！”

衛然嘴角抽抽：“……葉文他都沒到圖書館來，安個毛線的攝像頭啊。我看又是那個什麽生存大學搞的鬼。是吧葉文？完畢。”

“嗯。我作爲初始學員以及你們的入學介紹人，可以看到你們的資産情況。你們剛剛收獲了三百多的銅币和一枚銀币。完畢。”

“什麽？！”

三個姑娘又一次震驚了。

她們和衛然竟然合力殺死了一隻二級喪屍？！

而且還獲得了一千三百多的銅币？

他們才從末世生存大學裏采購一番，而且利用這些采購到的東西，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此刻他們最能深刻理解這一千三百枚銅币的份量有多重！

“不過因爲你們四個并不都是學員，所以這一千三百枚銅币并不能全部拿到。完畢。”葉文提醒他們。

“入學入學！”衛茹跳了起來，“我現在就要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