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微微沉下。
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些人感覺不到龍椅之上的人存在。
似是探究這周圍一切,白筱筱漫不經心的在周圍繞起了圈圈。
終于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興緻盎然目不轉睛看向龍椅上的顧聽白。
隻見他一臉笑意,精明的目光噙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緒,那情緒有些駁雜,但白筱筱還是從其中讀懂了幾分鄙夷。
這麽想着,白筱筱不由給他傳音道:“你在看什麽?”
腦海中忽然多出一道傳音,着實讓顧聽白愣了下,然後四下看去,見到是白筱筱那張臉頓時松了口氣。
雖說隻是第一次見面,但莫名的,他卻對這個女孩有很強烈的信任,也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
他也不想過多地探究。
眉心挑了挑,帶着幾分興奮的語氣傳進了白筱筱的腦海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諾大的一個大殿,唯獨簾子後面有個人,這個人究竟在這裏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呢?’
他的傳音讓白筱筱一愣,旋即有些釋然。
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你覺得,他,是坐在那裏幹什麽的?不如我們猜猜,看誰猜的準?’
‘好。’
顧聽白笑着應道,唇角幾不可查的彎了彎:‘我覺得他可能是在等人。’
‘哦?’白筱筱疑惑:‘等誰?’
‘等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顧聽白踟躇着回道,聲音顯然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肯定。
白筱筱笑笑。
不置可否的道:‘我覺得他可能是在等你。’
這句話,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說出來的,而是一種直覺,或者說,是來自于那個已經被她所遺忘的技能。
幻想=預知。
白筱筱肯定的語氣,讓顧聽白愣了又愣,唇角彎了彎。
顯然對于白筱筱的回答不置可否,卻沒有在回答她的話,他的靜默換來的是白筱筱的淺笑。
兩個人相視一眼,彼此皆是看到了彼此眼裏的笑意。
白筱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原本靜谧的大殿忽然變得吵雜,亂七八糟的聲音瞬間從四面八方響起。
有質疑聲。
有猜測聲。
甚至還有憤怒的聲音。
原因無他。
衆人在這裏等了許久,大殿外已經不在進人,卻不見主事的人出現,頓時惱羞成怒。
白筱筱也隻是看着無聲的笑了笑。
聽着衆人吵雜的話,目光轉向龍椅上的男人,也隻是一瞬間便轉開視線。
因爲她知道,再看下去絕對會被男人發現的。
白筱筱聽着雜亂無章的聲音,靠着牆壁整個人盡顯慵懶,目光卻緊随着顧聽白的身影。
仿佛在看他的動作,實際上卻是在觀察。
雖然心裏已經确定這個人就是聽白,但是這個聽白和記憶中的人終歸是不同的。
前世今生。
隔着一世的距離。
微微搖頭甩去心裏的想法。
卻不知道窺探到她想法的聽白此時卻躲在系統裏歡呼,就差開個香槟樂呵一下了。
啊。
筱筱終于沒有被那個人的英俊帥氣,潇灑所迷惑了,真好!
喂,你确定你不是在自誇?
白白嫌棄的離聽白遠了些,沉浸在愛情中的人呐,總是有些名爲自戀的一種情緒蠱惑着自己。
也不怕,飄起來哦。
白白咧着嘴,憐憫的看着聽白。
喂,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媳婦兒都要被你自己給拐走了,問題是你還一點也不着急是嗎?
白白翻了個白眼,壓根不想理這個傻子。
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白筱筱見到顧聽白說的那句話,竟然和聽白記憶中的那句話吻合。
那是不是可以證明,白筱筱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不是第一次重複着這件事。
不是第一次,見到顧聽白。
甚至,就連聽白也被這一切蒙蔽其中?
白白舔着小爪子,長呼出一口氣,看着傻樂的聽白,搖了搖頭腹诽道:‘筱筱怎麽能看上這麽一個傻子呢?’
這傻子除了長得帥點,個子高點,腿長點,皮膚好點,哪裏好了?
整個人傻兮兮的。
不像他,一隻可愛帥氣并且無時無刻不透露着優雅氣質的貓中王者,豈不是比聽白好上一千倍?
真是應該慫恿着筱筱看清聽白的真面目。
這個人這麽傻,哪裏帥了。
内心裏的嫌棄,此時在系統外的白筱筱并不知道,原因無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傳音。
‘美人,你是不是在皇宮?’
是帝鴻的聲音。
白筱筱猛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警惕了起來,卻發現周圍并沒有帝鴻的身影,眉心不由擰了起來。
‘美人,趕快離開皇宮,不然……’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帝鴻的傳音,白筱筱看着那破碎的地面,眉心微微擰起。
目光看向那龍椅上忽然暴躁起身的男人。
是他,一拳轟碎了地面,把地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坑。
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麽,但白筱筱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在聯合帝鴻的傳音。
心頓時涼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帝鴻會在關鍵時刻幫她,而不是在關鍵時刻害她。
這個原因她想不明白。
也不想再去想,因爲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已經來不及她多想了。
白筱筱站在牆邊,與顧聽白一起隐匿于衆人身後。
不想發出任何聲音,任由那男人一步步朝着她們走來。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的疑惑,周圍的人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巨變,頓時慌亂的躲避。
見那男人的目标并不是他們,頓時跳到嗓子裏的心都放下了幾分。
紛紛給男人讓開路。
男人就這麽暢通無阻的走向了白筱筱與顧聽白兩人。
“來人,把他們抓下去,關進天牢!”聲音冷漠,每一個字眼近乎于一個酷刑。
白筱筱眸子微眯,也不動作,任由周圍的侍衛靠近。
閑适的靠着牆,侍衛離她越來越近,白筱筱猛地站在了顧聽白身前,啞着聲音:“前輩,我們與你素不相識,從未結仇,更無恩怨,爲何要抓我們?何況,我們隻是進來參加考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