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牛飲,壓根沒有靜下心來品茶的心思,也是,這隻不過是路邊的茶攤,供路人解渴之地,又哪裏會有什麽好茶呢?
搖了搖頭,帝鴻又倒了杯茶喝了下去,似是想要壓下心底的苦澀,卻發現,越喝越苦。
到最後終于無奈的放下了茶盞。
收起了所有情緒,放下了銀子起身就要離開,卻迎面碰上了一個他從未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的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允許你在這?不許我來了?我可是來找筱筱的!”女人一臉的傲氣,不屑的瞥了眼帝鴻,滿眼的嫌棄……
……&……
白筱筱喝着酒,并不知道帝鴻遇見了誰,就算知道了,想必也是不關心的。
畢竟,因爲,她總不能隻因爲一起喝了次酒,就放下對于帝鴻的防備吧?
漫不經心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茫茫人海,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放下一把銀兩,順着窗就跳了下去。
那速度快的,連在她旁邊上菜的店小二都來不及追趕,不過看到桌子上的銀兩,也就沒有追下去了。
畢竟,付了錢,人走也就走了。
何況,付的錢,夠她那一桌在來十份相同的菜了呢?
店小二無所謂的收了錢,然後開始打掃了起來。
追出來的白筱筱,看着已經消失在人海的人,眉心緊緊地擰了起來,她剛才,是看到了聽白對嗎?
沒有人來回答她的想法,就連一直沉默的系統,也是一直沉默着。
白筱筱咬着唇,站在擁擠的人海漫無目的的走着尋找着,企圖在看到聽白的身影,良久,不由歎了口氣:“果然是看錯了嗎?”
“你再找我嗎?”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筱筱愣了下,轉身回頭看去。
見到聽白的一瞬間,白筱筱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襲白衣,墨發翩然,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驚豔,除了驚豔,再無其他。
與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即使擁有着同一張臉,可是,還是不一樣。
白筱筱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整個人猶墜冰窖。
世間竟然會有兩個如此相同的人,卻陌生的氣質嗎?
有的,雙胞胎。
可是,白筱筱内心深處,清晰地記得,她記得聽白說過,他是從二十一世紀出現的人,是被系統綁定,是爲了體驗一次穿越感覺的人。
不同的時空,會有不同的人嗎?
會,前世,今生。
相信這個想法的白筱筱,眉心輕輕地松開,看着眼前的男子唇角彎了彎:“敢問,公子可有家室?”
“不曾有。”
“那敢問,公子可有心儀女子?”
“不曾。”
“那敢問,公子年齡幾何?”
“二十有三。”
“那再問,公子如何稱呼?”
“顧饒,字聽白,姑娘喚我聽白即可。”
白筱筱笑了,笑的潇灑,卻不知躲在系統角落裏正在畫着圈圈詛咒着自己。
對,沒錯,詛咒着自己。
甚至還在憤憤不平的瞪着投影中的自己,嘟囔道:“啊,這個混蛋,怎麽能如此正大光明的站在筱筱身邊啊,我也要,我也要!”
委屈巴巴的嘟囔着,看的一側的白白直翻白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此時它真的特别想幸災樂禍的說一句,自己作的,活該。
自作孽不可活呀。
心理這麽想着,白白就對于聽白的碎碎念并不放在心上了,反倒是興緻盎然的看着聽白在地上畫着圈圈。
白筱筱并不知道,她所熟悉的聽白,在吃着前世自己的醋呢。
估計即使知道了,也并不會放在心上吧。
畢竟,應了白白的那句話,自己作的,活該自作自受。
白筱筱此時興奮的看着(顧饒)聽白,看着他滿眼的愛慕,竟是一點也不保留。
暴露的如此徹底。
吓得他以爲自己遇上了個瘋子了呢。
顧饒抽了抽嘴角:“小生可是有哪裏讓姑娘……”
“沒有沒有!”
白筱筱連忙擺手,笑話,這個聽白可比那個聽白有涵養,有素質多了。
那個聽白是個什麽玩意,簡直一個是地上的污泥,一個是天上的白雲。
哪能相提并論?
心裏這麽想着,白筱筱甚至壓根沒想到,自己的這種想法竟然如此大膽。
壓根沒注意到,顧饒的不自在。
畢竟,任誰第一次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四下尋找着他的人,然後詢問過後還跟着不走的姑娘,怕也是招架不住的吧?
畢竟這裏可不是開放的地球,而是擁有着傳統觀念的世界。
白筱筱自己也并不知道此舉,在顧饒眼裏有多麽的異于常人。
畢竟,在她心裏,是這麽想的。
她竟然見到了聽白的前世,竟然見到了聽白!
啊啊啊,她竟然見到了聽白,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和聽白前世就認識的啊?
這個想法在白筱筱腦海裏萦繞不散。
壓根就沒想過,她這麽做,會不會吓到顧饒,畢竟,此時的顧饒對于她是不熟悉的。
是陌生的。
顧饒看着她舉動,輕輕地歎了口氣,與之拉開了幾步距離道:“我與姑娘素未平生,姑娘怎可随意跟着我?”
“怎麽能算是素未平生呢?”白筱筱擺了擺手,眉心中帶着幾分不耐的道:“我們可不是素未平生,我們之間可是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線呢!”
說着這話,白筱筱那叫一個自信。
系統裏。
聽白畫着圈圈的手停了下來,看着投影,唇角微微的勾起,眸色深邃,顯然這一副場景是觸動了他,他喃喃道:“果然,筱筱還是如前世般,說出了這句話,一點也沒變,一點也沒有。”
他的喃喃自語,讓一側注意着他動态的白白一愣,瞪大了眼睛跳上她的肩膀,詢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筱筱說的話還如前世般,一點也沒變,一點也沒有!”
卧!槽!
白白嘴角裂出了個人性化的動作,看着聽白,又看了看投影儀,對于聽白的話,滿眼的不敢置信的沖着聽白的耳朵吼道:“你是不是虎啊,沒變才是最大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