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白筱筱飛身上了聳立的城牆,身後那隻被忽視的怪獸,頃刻間成了飛灰。
上趕着被揍,被定在原地看了場生虐的某獸,就這麽無辜的死翹翹了。
回到城牆上,兩人看到的是一雙雙滿是震驚,錯愕,畏懼,害怕等各種各樣的眼神。
白筱筱推了推眼鏡,拍開聽白的拉着她的手,幾步走到白清塵身前,拉着他的雙手撒嬌道:“哥,我餓了。”
“啊?餓了,餓了那回去吃飯。”白清塵揉了揉自家妹妹的頭發,一臉的寵溺,趁着白筱筱看不見,狠狠地瞪了眼聽白。
那模樣,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般。
聽白聳了聳肩,不在意他的想法,笑話,把人家白菜拱了還不能讓人家瞪兩眼了?
而且瞪兩眼又不能少塊肉。
幾人的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般,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下了城牆的三個人。
相互對視着,最後目光膠着在梁昭岐身上,就連剛才那嚣張的男人此時也是一句話不敢說的看着梁昭岐,仿佛在等他給他們一個解釋。
“白筱筱,她是華夏特戰部隊特級戰士。”梁昭岐凝視着異能者小隊的衆人:“你們可能不理解特級戰士是什麽職務,但是特戰部隊,相信每個人都聽說過。”
所有人都在這解釋下臉色白了白。
從來沒有想象到,那個長着一張娃娃臉,看似柔弱的女人,還有這樣的一層身份。
特戰部。
在末世之前,因爲各國聯合,所有國家機密部門都逐漸的出現在普通人的視線裏,在了解到國家強大的同時,也理解到了,曾經的樂世淨土,不過是别人負重前行的結果。
特戰部,是一個神秘卻又強大的部門,神秘是因爲所有人隻知其名,從未見過其人。
強大,是因爲不管末世之前出現過什麽樣的危機,都能被他們輕松化解。
可如今,初見白筱筱時,這個絲毫引不起别人注意力的女人,原以爲對他們異能小隊沒有任何威脅。
但見識到白筱筱的強大後,心裏都收起了那一份輕視,末世之初,誰會有那麽強大的異能,還是變異的火系異能。
要知道,異能在末世裏可以說是保命的資本。
可如今,聽到梁昭岐的解釋後,衆異能者心裏不由泛起了異樣感。
那釋放着陰冷的藍色火焰,真的是異能嗎?
能進特戰部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看似毫不惹眼的女人嗎?
他們的心裏都産生了一種錯覺,一種白筱筱其實隻是一個普通人的錯覺。
……
‘滴,正在消除關于江雲繞異世bug所帶來的影響,請留意系統郵件提示……’
系統的提示音準時的在白筱筱拿起碗筷時響起。
白筱筱暴躁的扒着飯,她覺得要不是她手裏拿着飯碗,她絕對能把零零一給活活的燒死。
美味的佳肴終是平複了白筱筱煩躁的心,吃飽喝足後,白筱筱喟歎的倚在沙發上,眸光飄遠,似是失了魂般。
“喂,筱筱在那裏已經一個時辰了,你們這一路究竟發生了什麽啊?怎麽筱筱好像是很疲憊的樣子?”洛千澤肩膀碰了碰聽白的肩膀,詢問道。
聽白倚在牆邊:“沒發生什麽啊。”
洛千澤盯着他,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卻發現到最後什麽都沒看出來,輕歎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我隻要筱筱能平安無事就行。”
“她當然不會有事。”聽白聳肩,對于他的話并未放在心上。
白筱筱永遠也不會出事,即使她真的出了意外,也一定是他死了。
聽白再确認自己喜歡白筱筱的那一刻起,就願意爲了她付出全部,包括生命。
也許這句話聽起來很搞笑,但其實,沒有人知道這一句話需要多少勇氣。
在零零一系統重啓那一刻,隔絕了白筱筱單獨傳給他的提示,他的心都涼了,零零一說他可以回家了。
因爲白筱筱替他完成了所有任務,他的願望可以實現了。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聽白有多無助。
要再也見不到那個恣意潇灑的女孩了嗎?心是疼的,疼到無法呼吸。
所以聽白聽完系統提示音後,就跑去找白筱筱,是的,在零零一還沒有在白筱筱面前蘇醒的時候,就已經與他取得了聯系。
他是想要回家,可不知道爲什麽腦海裏全是即将要和那個女孩分開的畫面,一想到這,聽白的心就再也抑制不住的顫抖着。
他在害怕,沒有他,白筱筱真的能一個人獨自闖過所有位面嗎?他知道,沒有他,白筱筱也可以的。
但是,他如果沒有了她,仿佛有種就像是要失去了全世界的錯覺。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去找白筱筱,用力的把人擁在懷裏。
他想陪着她,他不想讓她一個人面對所有孤獨。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個人獨自在異世,身邊全是陌生人,陌生的數據,究竟有多麽的痛苦,多麽的孤獨。
其實白筱筱是幸運的,至少比他幸運。
第一個位面,便有着親人的陪伴。
不像他,一次次重複的完成系統交給他的任務,修複世界的bug,然後再去往下一個位面。
直到起源大陸,bug修複任務的失敗導緻他降級成爲輔助npc遇見了白筱筱。
初見時,他對這個女孩除了覺得她強大外,内心毫無波瀾。
但在相處了這半個月後,他卻被這個女孩深深地吸引着。
她的自信張揚,她的恣意潇灑,她的滿目星辰。
聽白知道,她是他等了28年也未曾等到的人,摯愛。
他想,既然上天安排兩人相遇,若因爲他的離開而就此錯過,他是否會後悔?
毫無疑問的,會。
他害怕失去這個已經悄悄的入駐他心底并且深深紮根的女孩。
想到這裏,聽白的神色柔和了下來,看着窩在沙發上的女孩,眼底滿目柔情。
洛千澤站在他旁邊,看着身側男人眼底的柔光,心抽痛了下,旋即唇角輕輕揚了起來。
他不能給她的,聽白他都做的到。
這,就是爲什麽他無法停留在她身邊太久太久的原因吧?
每一次的相遇,短短幾天就要分别。
“我要走了。”
聽白愣了一下,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話,有些茫然。
想到兩人在這個世界初見時,他的話。
“你又來了。”
那時的聽白滿是震驚,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但看到他眼睛裏的深沉,聽白卻是不解。
他曾經确實對洛千澤有過幾面之緣,卻從未交好,兩人也隻能算是點頭之交。
可那天,洛千澤說的每一句話,都卻對他很是了解,甚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他說了一句,這輩子讓他都不明所以的話:“若你再負她,我定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