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過再給秦禦安排幾個女人,倘若秦禦妻子得力,上能輔秦禦治國,下可安撫宗族兄弟,秦禦就顧明珠一個女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任何女子别管嘴上說得多大度不吃醋,心裏還是不願意看到丈夫納妾的。
愚蠢的女人就不明白怎麽讓丈夫隻有自己一個。
如同皇後一般對秦元帝失望,轉而指望太子。
要不就是同小妾展開你死我活的争鬥,結果就是把男人越推越遠。
反而讓男人可以肆無忌憚的納妾,滿足自己風流的心思。
顧明珠不知自己該怎麽回答,對秦禦的兄弟,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太好的印象。
沉思糾結半晌,顧明珠緩緩說道:“倘若這是陛下您的希望,我願意盡力完成,至于能否達到宗室和諧,我不敢打包票的,畢竟我首先要保證得是康樂王。”
“哈哈哈。”
秦元帝冷硬的臉色突然綻開陽光般燦爛笑容。
“你沒有欺騙朕,這一點很好,這比你在朕面前說虛僞的大話好得多。即便你說大話,朕也不見得會相信。不過聽你這麽說,朕也就放心了。”
顧明珠:“……”
“小丫頭同朕玩心眼還是嫩了點,在朕活着時自然不希望骨血相殘,朕閉上眼睛,也就管不了,禦兒和你的品行,朕還是信得過的,起碼你們會讓朕的兒子活着。太子……朕信不過,秦桓,朕更信不過。”
方才他甚至在秦桓眼裏見到對自己的恨意。
這讓秦元帝格外心冷。
對待他這個祖父都如此無情,還能指望秦桓善待他的兒子麽?
何況秦禦也不是秦桓說動就能動的,這小子前些年可是沒少積攢勢力,這回兒爲找到顧金玉,秦禦暴露不少隐藏的實力。
看得秦元帝頗是震驚。
而且秦元帝甚至不知道秦禦是否還在隐藏實力。
不僅是秦元帝,最近幾日其餘皇子們對秦禦都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覺。
除了秦元帝外,秦禦實力最強。
據密探說,有幾個皇子當日就去找了秦禦,表達出友好和善意。
以德服人不容易,可是以勢壓人還是很輕松的。
秦元帝的兒子都是識時務的聰明人。
既然無望繼承帝位,何不先向秦禦投誠?
秦禦自然沒有拒絕這份善意,對兄長們很是和善。
這點讓秦元帝格外滿意。
畢竟他的兒子大多數還是挺有才幹的,足以輔佐秦禦。
“朕也派人尋找顧金玉,顧遠你不要太着急了,總會得到消息的。”
“多謝陛下。”
顧遠拜謝後,同顧明珠辭别秦元帝,雖然秦元帝有幾分不舍,但是也知顧遠現在很忙,不僅操心失蹤的兒子,更要安排尋找稻穗。
還有一些各地送來的奏折也許顧遠處置。
秦元帝已經有了決定,待到顧金玉平安歸來,就把顧遠按在首輔的位置上去,有他配合秦禦,秦元帝許是可以随着顧金玉逛遍京城的賭場。
橫豎他給顧遠的俸祿銀子足夠多,顧遠就得爲他幹活啊。
鎮國公府上,顧遠接到消息匆忙趕回來。
顧煊等候在書房,見到顧遠後,說道:“我從麗娘口中探聽到一個消息,據說她一直聽從一位蒙面女子的命令。”
“這個女人還曾送明珠首飾衣服。”
“……”
顧明珠愣住了,“麗娘說得是真話?”
顧煊認真點頭,“應該不是騙我的,我抓住她的兒子。”
“你用……”
“他隻是麗娘的兒子!我早說過我的兒子隻有顧遠一個!”
顧煊望着顧遠,期盼着顧遠能夠回應自己。
然而顧遠隻是沉默。
顧明珠自然也不是在意麗娘兒子生死的人,顧煊說道:“我着實沒有辦法繼續同麗娘相處下去了,多見她一次,我就惱恨一次。”
雖然爲孫子他願意忍辱負重,可是每次見到念兒,他就感到莫名的恥辱。
偏偏麗娘總是讓念兒在他眼前晃悠,時刻提醒顧煊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
提醒他上了發妻的義女,進而生出了個孽種。
顧煊若是對念兒親近,有将至顧遠于何地?
顧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顧煊最近越是看麗娘,越是想發妻,前幾日顧明珠見顧煊看着顧遠的背影落淚。
“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劉廣的遺孀,當初爲安慧公主而讓出嫡妻位置的那人。這些年據說她一直在關外,并不在中原。”
“關外?”
顧遠同顧明珠同時慎重幾分,最近朝廷上風平浪靜,但是顧遠隐隐感覺幾分不同。
顧煊點頭道:“我反倒期望麗娘在事上說了假話,故意擡高蒙面女子的身份。”
“據我派去關外的探子回報,最近分裂的蠻夷有一統的趨勢,而有資格繼承汗王之位的人背後有一位謀臣。”
“有人說是智謀無雙就的老者,也有人說是女子。而這位汗王對這位不知男女的謀臣言聽計從,甚至信任。”
顧煊不緊不慢說着,有些東西,他可以借此機會交給顧遠。
在秦元帝眼皮子底下,顧煊也沒少藏私。
他甚至在關外設有私人馬場!馬場裏面養着一千多匹的駿馬。
也藏有一些盔甲和兵器。
這些并非是爲謀反準備的,而是他爲徹底蕩平蠻夷提前安排的。
顧煊同秦元帝一樣有蕩平蠻夷,徹底掐滅蠻夷反撲的可能。
顧明珠摘下手腕上的紅寶手串,顧煊眸子動了動,“若是我沒看錯,這手串所用的寶石應該是珍品,來自蠻夷占據的寶石山!”
“……您說她送我這東西,又劫走我哥,到底有何目的?”
“不清楚!本該是仇敵,畢竟劉廣是我逼死的。”
“不是被陛下斬于馬下麽?”
顧遠問出了很傻的話,顧煊摸了摸鼻子,無奈說道:“陛下最是要面子的,你就當外面說得是實話,沒有陛下對我的信任,我也沒辦法完成布局。”
顧煊提起當年自己輝煌的戰績,雖然在女人上,他是個被耍得糊塗蛋,在領兵征戰上,他同武安郡王聯手打下八分天下。
“若是武安郡王活着就好了,即便蒙面女子和蠻夷勾連,也有鎮得住的人統兵。他畢竟比我年輕将近二十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