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需要你配合一二,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官職,就算得陛下看重,做一些安排終究不大方便。”
“顧先生,我對……”
秦禦的話沒說完,就被顧遠堵在口中,“别同我說你不想争奪帝位,你有不争的心思,旁人未必不把你當做對手。”
“無論是三皇子,還是皇長孫,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畢竟你頭上扣着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名聲,還是皇後娘娘最小的嫡子!”
秦禦默然。
顧遠道:“我也不想讓你去争那個位置,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隻是皇長孫……我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縱然我是白身,珠珠兒也不是他能碰的。”
秦禦本是漫不經心的神色嚴肅幾分,“秦桓對珠珠兒無禮?”
“前兩日,他見過珠珠兒,你也知道他喜歡美人,而如今比珠珠兒漂亮的女孩子不多,你又表現出對珠珠兒傾慕。”
顧遠意味深長說道:“我們都是男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從哪方面看,皇長孫都不會放過珠珠兒。”
“珠珠兒的容貌隻有五成的話,秦禦,你的原因就是另外三成,自然還有我是珠珠兒的父親。”
“皇長孫爲人薄涼而自私,既心高氣傲看不起當世之人,然而他身上亦有幾分的自卑,想着把一切都抓在手中,擺布掌控你,我的命運!”
“我同顧先生去書房,有吩咐盡管同我說。”
秦禦大步流行跟上了顧遠,秦桓已碰觸到他的逆鱗。
即便秦桓是太子的長子,此時也救不了他。
倘若太子殿下再執迷不悟,一心維護秦桓,秦禦不會再給太子殿下機會,哪怕母後如同上輩子一般,爲太子逝去而傷心!
顧明珠發覺秦禦和顧遠在書房裏談了很久,有時候她還能隐隐聽到争吵聲。
“珠珠笑什麽?”
顧夫人好奇的問道,看了一眼書房方向,“康樂王真是厲害,遠哥的脾氣溫和,從來不會高聲說話,隻要遠哥制定的計劃,總是讓人挑不出毛病,偏偏康樂王做到了。”
顧明珠心說,上輩子她也不是沒見過秦禦和顧首輔争吵,最嚴重的一次,秦禦直接砸了禦書房。
她當時看得很過瘾。
“我去偷聽,回來告訴娘,如何?”
“珠珠啊,你還要同娘多學學奴夫手段。”
顧夫人頗爲自豪,“根本不用偷聽,我隻要問起,遠哥一定會說。”
顧明珠問道:“娘怎麽做到的?”
“就是……就是……”顧夫人臉頰微紅,輕聲道:“你也不小了,反正遲早要教你的,現在教也不算太早。”
“你騎在他身上,不讓他得逞,狠狠折磨挑逗他……一般而言,你問什麽,他都說了。”
顧明珠:“……”
“真的,珠珠兒,這招别人我還不教呢。”
顧夫人不滿女兒的沉默,“我告訴你,男人和女子都是一樣的,别以爲隻能男人壓女子,其實有時候換一換,也挺有趣的。”
“你爹有時候不讓我上床,我也着急呀。”
“咳咳。”
顧金玉咳嗽起來,他是進去呢,還是麻利的滾遠一點?
顧夫人向門口看了一眼,“你聽到了?”
顧金玉連忙解釋:“隻聽到一點點,娘,兒子不想再起不來。”
“這次就算了,畢竟明日是重要的日子。”
顧夫人期盼已久的迎春宴的日子終于定下了。
本來應該早幾日的,偏偏皇後娘娘改了日子,說是宮中的籌備出了點差錯,爲此她重重處罰了一批奴才。
身爲臣子還能責怪皇後娘娘更改迎春宴日期?
“你明日給我仔細照顧珠珠兒,她掉了一根頭發,仔細你的皮。”
“娘,我也是您兒子啊。”
“我沒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保護妹妹,是你的使命,這點你不早就有過清楚的認識?”
顧夫人擡手摸了摸顧金玉的腦袋,輕笑道:“金玉啊,你知道什麽是最尴尬的?”
顧金玉感覺母親不似撫摸兒子,而是愛撫狗頭!
“不知道。”
“本該保護的妹妹,反過來保護你!”
“……娘,别再說了,我一定跟緊小妹。”
顧金玉也怕啊。
顧夫人笑容異常溫柔,“可别讓我說對了,金玉可是長兄呢。”
她無比期盼看向小女兒,“珠珠兒有沒有辦法讓娘再宮中也炫富一把?”
“那群傷害遠哥的人太不經打了,我還沒盡性呢。”
顧夫人慈愛拽過面容略顯僵硬的幺女,“娘就指望你了,如意是不會去宮宴的,金玉是指望不上,珠珠兒是個孝順的,我這口氣出不來,無法撒銀子,我會把氣出在你爹身上。”
正在此時,顧遠同秦禦走到門口,秦禦使勁掐着自己的大腿,面容平靜,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顧遠輕輕拍了拍秦禦的肩膀,“你比我好不到哪去,現在你可以盡情笑,以後有你哭笑不得時候。”
“畢竟珠珠兒是我女兒,同夫人也有幾分相似。”
秦禦心說,很想讓珠珠兒‘折磨’自己。
顧明珠僵硬般點頭,“我盡力讓娘滿意,不過也得有人招惹才好。”
“放心吧,珠珠兒,蕭夫人不會消停的,如意把她的舊病治得差不多了,就算她還病着,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顧夫人輕聲道:“我甚至懷疑,迎春宴比往年推遲也是她搞得鬼,皇後娘娘還真是個好脾氣,竟是一再更改日期。”
顧明珠說道:“皇後娘娘未必看中蕭夫人,但是她身邊的人有意無意爲蕭氏辦事的不在少數。”
同時,秦禦皺起眉頭。
顧遠淡淡說道:“南陽侯夫人最近時常入宮,你這位姨母可憐又可恨。”
南陽侯把蕭氏的話放在心上,爲此不惜利用自己的妻子。
而南陽侯夫人竟然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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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清洗身體,還是能隐隐嗅到一股騷味兒。
顧如意說這是因爲湯藥的副作用,過幾日就會慢慢消退。
可是一股狐狸般的騷味兒,對蕭氏的影響太大了。
“去把皇長孫送來的香水拿來。”
蕭氏期望香水能有用,“顧如意,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