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紅色皮子能換回幾倍的利潤,誰不換誰是傻瓜!
秦元帝得意眯着眸子,“準備筆墨,朕給皇長孫寫一副字。”
被他斥責後的皇長孫表現不錯,他答應賞賜給皇長孫的火狐皮子不是換銀子了嘛。
雖然他不給皇長孫賞賜,皇長孫也不敢似秦禦那個沒皮沒臉的直接管自己索要。
但總歸不大好!
秦元帝自認自己可是說話算的人,皮子換銀子了,他完全可以給長孫寫一副字!
王公公低頭掩飾微抽的嘴角,招呼小太監忙碌起來。
筆墨準備妥當,秦元帝深深吸了一口氣,提起沾滿墨汁的毛筆一揮而就。
“今日狀态不錯,朕多寫幾張。”
秦元帝讓王公公再換宣紙,“也給鎮國公他們幾家送去,别忘了安國公。”
他眸子暗淡一瞬,自己的義子戰死是他最大的遺憾。
“明日讓皇長孫把安國公帶來,朕好似已經很久沒見常诏了。”
他是義子唯一的血脈,去年又經曆喪妹之痛,不是秦禦正好趕上救出常诏,他義子血脈怕是就斷了。
秦元帝長歎一聲,不是義子最後拼死護他突出重圍,怕是也沒有他今日。
義子救過他幾次且一直忠心耿耿,最後沒能享到任何的榮華富貴。
他有意對常诏兄妹冷淡,并非不記挂義子唯一的血脈,而是怕他太過在意恩寵他們,旁人會有意帶歪他們。
有時不在意和忽視,反而能保證他們平安成才。
不過現在常诏已經成年,皇長孫說過他是個人才,秦元帝也該重用他了,如此将來也好同義子在另個世界見面。
“咳咳咳。”
“陛下。”
王公公很是緊張,昨日皇上突然咳血,今日又咳嗽起來,萬一再咳出血……秦元帝用帕子捂住嘴,咳嗽好一會,展開帕子時,果然帕子上還有鮮血。
“奴才懇請陛下傳召太醫,陛下您的龍體最是要緊。”
王公公跪了下來,含淚懇求:“您身負社稷,不可大意。”
秦元帝疲倦靠在龍椅上,“能救朕的人不是太醫,而是……”
他的狀況都被顧如意料準,先是頭疼,然後咳血……是不是他熬不過這次重病?
“等,朕在等她。”
秦元帝喃喃自語。
王公公知曉勸說沒用,安排人把皇上寫好的字給皇長孫送去,當然還有那些皮子都要給康樂王的。
内侍拿着輕飄飄的一副字和幾箱子皮子去東宮。
秦桓正同太子撥給自己的幕僚侃侃而談,幕僚們欽佩且信服般認真聽着,這更讓秦桓得意。
這群古人,他隻要随意從以前看過的小說和曆史上挑出一些措施都能讓他們震驚!
畢竟他可不是見識淺薄的古人!
顧遠不也乖乖簽了契約,奉上大筆的銀子?
秦桓嘴角多了嘲諷。
“殿下,皇上賞賜到了。”
秦桓淡淡道:“知道了,慌什麽,以後皇祖父的賞賜會更多。”
他會是帝國的驕傲,皇祖父最疼愛倚重的孫子,不,他一定會超越九皇叔得到皇祖父的寵愛。
内侍把薄薄的宣紙遞給秦桓,恭敬道:“此乃陛下親筆所寫,陛下隻給了長孫殿下。”
皇長孫唇邊噙着一抹笑,眼底快速閃過嘲諷的無奈。
便宜爹孱弱糊塗,便宜祖父隻拿字當賞賜,從來不給值錢的物什。
最要命得是便宜祖父這手字比他還不如,挂在自己屋中都拉低格調檔次。
可他偏偏不僅不能拒絕,還得歡歡喜喜且榮幸備至的收下‘賞賜’。
秦桓給内侍的封紅都比這幅字值銀子,便宜祖父賜字從來不加印玺。
也許便宜祖父知道自己字不好看,有損皇帝的臉面,才不用玉玺的。
就在此時,太子同秦禦走出來,欣慰說道:“父皇真疼桓兒,隔三差五給他賞賜,桓兒也争氣,幫孤甚多,孤對他寄往甚深。”
今日母後非要秦禦來東宮,他不忍母後再爲他們兄弟操心,便來東宮坐了坐。
太子同他大談特談秦桓如何争氣,聽到秦元帝給秦桓賞賜,便拽秦禦來看看。
“如今朝野上下都知道秦桓得父皇喜愛,太子又重視一倚重他,臣弟即便在王府隐隐聽到有聖孫的傳聞。”
秦禦神色淡淡的,太子哈哈笑道:“聖孫好啊,等孤登基,必冊桓兒爲太子。”
秦桓是聖孫,他不是是闆上釘釘的皇帝?
父皇這是在爲他培養接班人!
太子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因子繼位,隻要能做皇帝就行。
秦禦輕聲說道:“太子殿下當仔細身體,最近時冷時熱容易染病。”
太子眸子閃了閃,“九弟多慮了,孤最近新得了個方子,用過後甚好。”
“太子殿下安康,母後就放心了。”
秦禦拱手道:“臣也可回去向母後複命,臣弟多說一句,藥方還當慎重,是藥三分毒,太子殿下當以保養爲上……”
“九皇叔這話不妥。”
秦桓拿着賞賜走過來,聽到秦禦這句話,立刻道:“藥方都是太醫看過,且經過驗證過的,對父親隻有好處,并無任何的壞處,若是有病不用藥,才會危機性命。”
“藥方就是我幫父親尋杏林聖手開的,九皇叔看不出父親精力比以前好了?我爲父親親生兒子,還能害父親不成?”
秦桓揚了揚手中的字,“皇祖父都贊我孝順可嘉,用心輔佐父親。用不用九皇叔親眼看看這幅皇祖父賞賜給我的字?”
他顯擺之意十足。
别說賞賜了,最近又惹惱皇祖父不快的秦禦最近連面聖的機會都沒有。
“康樂王殿下,您也在東宮?”
内侍面露欣喜,忙上前請安,“奴才見過王爺,真是巧了,您既是在東宮,奴才就不用再跑王府一趟了。”
秦元帝身邊的内侍并不多,幾乎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他們可不敢在外耽擱太久。
“箱籠裏的物什都是陛下賞您的。”
内侍把箱籠交給秦禦,“不用跪,不用跪,陛下說過不用您跪接。”
秦桓:“……”
他心疼自己方才跪下的膝蓋!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他恨不得吃了手中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