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魏凝兒沒有想到的人,這個人就是趙恒遠。
今天的趙恒遠打扮的十分齊整,梳着中分頭,穿着一身湛藍色的中山裝,腳上竟然還穿着一雙皮鞋。七十年代這樣的打扮,也算是趕了場時髦了。
從趙恒遠進村,到他上前敲了魏凝兒的大門的這件事情,不出半會的功夫,便在河村長了翅膀一般,瞬間便讓村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人認得趙恒遠,有人不認得。但是認得的人,卻不知道趙恒遠和魏凝兒的關系。
大家本來隻是在猜測兩人的關系,卻沒想到不到一會的功夫,大家都知道了,趙恒遠曾經是魏凝兒的青梅竹馬。
“該不會是兩人重續前緣吧?”
“指不定啊?你看人家小綿就是有福氣,都四個孩子的媽了,這青梅竹馬卻還惦記着。”
“這女人啊,隻要褲帶松一松就什麽都來了。”
總之,大家對于趙恒遠的到來,顯得格外有興趣,說好的,說歹的都有。魏凝兒已經習慣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了,拿她的話說,不痛又不癢,他們既然閑得慌那就說吧,有這生氣的功夫,她回去都種了幾岔的地了。
秦綿回去時,隻見院子裏十分熱鬧,門外圍着說閑話的人,而趙恒遠則四平八穩的坐在她家的竹凳上,手裏端着安奶奶泡的熱茶水。
趙恒遠在家裏喝好茶喝習慣了,喝一口這味道有點怪的茶,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心道,沒想到小綿的日子過的這麽苦,他不應該猶豫,應該早點來的。
一開始敲門時,他以爲秦綿在家,心裏還有些忐忑,生怕她不給自己面子,将他趕了出來。沒想到,開門的并不是秦綿本人,而是一個看上去面色和藹的老太太。
要不是那日在診所碰到沈家老太太,他真的以爲這就是秦綿的婆婆呢,後面才知道她叫安奶奶。河村,隻有一個鼎鼎有名的安奶奶。
水生和水潤記性不錯,他們看到趙恒遠,兩人竟然還記得他。
“我見過你,那天我看到你和我媽媽說話的。”
趙恒遠見一個長得瘦瘦高高的,大約十幾歲的男孩看着自己,并問了他,他笑了笑道“你是水生吧,那天我也看到你。這旁邊的是?”
“我叫水潤,在家中是老二,你認爲我媽媽,你和我媽媽是朋友嗎?”
相對于水生的腼腆,趙恒遠更喜歡心直口快的水潤。
隻見他長得濃眉大眼的樣子,渾身透着一股子機靈勁。“是啊,我和你們媽媽是好朋友。”
看着水水懷裏抱着一隻懷孕的兔子,奇怪的是那隻兔子竟然不會跑掉,笑着看着她問,“你應該是水水吧,家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叔叔這裏有糖,給你吃好不好?”
趙恒遠顯然是有備而來,呼啦一下從身邊的包裏掏出許多小玩意來,有吃的,還有玩的,他帶來的一套自動可拆卸的變形金剛,頓時将三個男孩子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水水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因爲老媽叮囑過她,沒有她的允許不可以随便吃人家給的東西,因此她雖然眼饞那好看的糖果,卻并沒有要走過去要拿的意思。
安奶奶并不知道這個男人和秦綿到底怎樣的關系,就算是關系好,估計也是很久遠的事情吧。畢竟秦綿這幾年過的日子,她老人家可是親眼看到的。
“趙醫生是吧,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家小綿忙的很,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要是有事情呢可以留個話,等小綿回來了,我自會轉告。”
本以爲這個趙恒遠是個面皮薄的,卻不想這明顯趕人的話,他竟然聽不出來,依舊笑意盈盈的答道“我不急,我還是等她回來親自對她說比較好。”
說完,他也不嫌棄的将手裏的茶喝完,竟然還續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