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刺向楚寒,無數能量在短刺上亮起,在他身後變成了一道虛幻鬼影,伸着利爪朝楚寒抓去。
楚寒反過身來,手中刀刃湧出大量鮮血,化爲了強悍無比的斬擊,與前面遙遙伸來的鬼手碰撞在一起。
斬魄刀撞上黑色短刺,瞬間發出铿锵一聲,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朝後退去了幾步,在他的左胸胸口,一道刺傷微微刺穿肋骨停了下來。
隐的目光望向楚寒,突然發現他身上湧現出一股恐怖的危機感,而且他施展出的真實幻境,竟然已經被強力破壞了,眼前的楚寒眼神中沒有半分呆滞空洞的神色。
他這道幻境并非沒人沖破過,不過大部分都是主修精神力的強大位面者,而面前的楚寒不屬于這一列,但他體内那股恐怖的殺意,也是他平生所見極其強悍的一種。
楚寒的殺意在隐看來,甚至可以和有殺人狂魔之稱的萊昂相提并論,然而萊昂因爲殺人過多,戰鬥中總有些歇斯底裏的瘋狂,但眼前的家夥卻沒有那種感覺,反而給人一種極緻的冰冷感。
“你應該是隐吧,我在猩紅小隊的資料裏見過你,裏面隻有你最神秘,始終用灰衣包裹住全身。”楚寒看着眼前的家夥,根據他一身的衣着與能力進行猜測。
隐看着眼前的楚寒,雖然心中已經确認了兇手是他,但還是忍不住出聲道:“賽特是你殺的。”
“當然,原本我以爲他的實力應該會很棘手,不過現在感覺,他似乎還沒有你強,你似乎一直在隐藏着實力。”楚寒緩緩出聲道,沒有否認自己殺死賽特的事實,也沒有必要隐藏。
隐手中甩着短刺,随口說道:“我從沒有隐藏過實力,隻是那些試圖對我出手的家夥都太弱了,根本留不下活人,自然也就沒人知道我的實力。”
話音一落,隐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楚寒的身邊,手中的短刺一擊刺出被楚寒擋下,瞬間從短刺沖出一道又一道鋒利氣勁。
楚寒步子連退三步,發現眼前的隐再度消失,腳下殘影遊身步施展,似乎想要擾亂他的進攻,突然心念一動,轉身就是一刀斬出。
原本已經繞到楚寒身後進攻的隐臉色一變,匆忙間一躍而起,似乎想要避開這一刀。
哪知楚寒直接将手裏的斬魄刀甩出,如同一道強勁短矛一般,狠狠地朝着半空中的隐甩去。
隐極力躲閃,終究還是被回轉的斬魄刀撕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鮮血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楚寒站在對面,手中握着血鏈輕輕一捏,瞬間斬魄刀重新飛回了手裏,刀刃上還沾着幾點血液,瞬間被血文吸收進去。
楚寒目光随意打量着對面的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若是他能出手把隐留下,絕對可以繼續爲自己的隐藏多留出一些時間,還能進一步消耗猩紅小隊的戰鬥力。
隐似乎也察覺到了楚寒的打算,臉色微變,似乎察覺到此時他已經很難在楚寒的手上讨到好處,正在思索着如何從他的手裏逃出去。
卻見楚寒臉上微微一笑:“之前對我下手那麽狠,現在才想起來逃,未免太遲了些。”
對面的隐臉色微變,心中暗驚他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你沒出手時,或許還能逃走,不過現在你可以放棄這個想法了,即使你有最強大的隐蔽能力,我也可以輕易找到你。”說話間,楚寒手指一挑,傷口的鮮血湧出,浮在空中飛到他的指尖。
隐的雙眼猛然一縮,原本他以爲楚寒通過血液發現他,隻是依靠某種特殊的追蹤能力,這種能力他們也不是沒有。
那個死亡的賽特就有這種類型的血紋印記,當初他們和楚寒第一次見面,就是依靠這個追蹤到楚寒。
可是他沒有想到,楚寒這一手追蹤能力,遠比普通的能力更加強大,看起來至少是他一種血統自帶的能力,效果有些類似萊昂的血統能力。
不過兩者還是有一定的區别,萊昂需要吞噬掉對方的鮮血,才能見其中的能量化爲己用,而楚寒似乎可以直接跳過這一步,似乎比起萊昂的能力還要更強。
“該死!該死!”
隐表面不動神色,但心裏已經把自己罵了一百八十遍,似乎爲自己的錯誤決定感到後悔,若是他選擇收起貪念全隊一起進攻,絕對不至于出現眼前的情況。
對面的楚寒臉上帶着戲谑笑容,似乎在欣賞着隐臉上每一分微妙的變化,突然,他從隐臉上的焦急中,感覺到一股決絕的殺意。
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擡起握在手裏血紅的斬魄刀,還沒等隐出手,就已經先一步出現在隐的身前,速度比起之前的隐也是不弱分毫。
手中的斬魄刀随手一挑,在空氣裏揮出一道血紅刀影,與面前的黑色短刺碰撞在一起。
兩柄兵器僵持在一起,隐雙手死死架住斬魄刀,臉上氣血上湧漲紅無比,反觀對面的楚寒,一手握刀緩緩加持着力道,已經讓他難以招架。
突然,楚寒手中斬魄刀上,鮮血化爲一道血刺竄出,迅捷如同撲食的毒蛇,忽而之間朝着獵物咬上一口。
隐瞬間反應過來,手中力道一卸,腳下步子朝後連連後退,稍稍平穩身形就施展身法,想要從楚寒身邊跑出。
還沒有喘口氣的時間,就發現楚寒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手中的斬魄刀揮出一輪血月刀光,血月由刀光組成,鋒銳無比。
隐手中大量灰色氣流凝聚,在短刺表面化爲一層護罩狀的東西,體内能量強行彙聚在臂膀處,硬生生與楚寒拼上一擊。
強勁的沖擊力讓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在他的眼裏,此時的楚寒實力絲毫不亞于他的隊長萊昂,甚至在進攻方面更加的可怕,他引以爲豪的暗殺技巧與速度根本無法施展,這讓他的戰鬥顯得無比憋屈。
還沒等他平複體内氣血,眼前的楚寒再度一刀斬出,看着眼前隐的模樣,就好像貓抓老鼠一樣帶着戲耍之意。
手中的斬魄刀肆意的揮動着,好似孩童在白紙上随心所欲的瞎畫,沒有半點招式套路,完全就是随心所欲的揮擊。
然而就是這一道道随意的揮斬,讓他狼狽不堪,曾經意氣風發,試圖和萊昂一争高低的強大内心在這刀光中,一點一點的消磨去。
甚至已經在思考,是不是求饒以換取一條生路,比起最初被逼的狼狽不堪的楚寒更加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