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着伽椰子與艾瑪,跑出了數百米,身後傳來無比凄慘的叫喊聲。
那一支小隊已經被伽椰子團滅了,楚寒對此并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你身上有錢嗎?我們先去找一個酒店住下,也好方便以後聯絡。”楚寒抱着艾瑪,出聲說道。
他們兩人走的都是比較僻靜的場所,否則,兩人各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走上街道,很快就會有警察來找他們聊聊。
“我和我的另一個朋友在這裏買了房子,不需要住酒店,良子昏迷,他應該也有辦法。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先去把車開過來。”張慶把良子放在一張長椅上,朝着楚寒出聲說道,轉身就走向了另一個地方。
楚寒對張慶感官還算不錯,在原地等了大概幾分鍾,就看見一輛車駛來,張慶正坐在主座上,兩人把良子與艾瑪放在後座處。
車子開過了伽椰子的小屋,在門口一片狼藉,但沒有出現一具屍體,看來全部被伽椰子吞噬了。
陰暗的角落裏,一個人全身滴着鮮血,目光陰冷怨恨,投向了那輛車中的楚寒兩人,雙拳緊攥,似乎在忍耐着怒意。
兩人快速開過小屋,根本沒有發現陰影裏的人,大概十幾分鍾的路程,張慶終于停下車,到達了目的地。
楚寒走了出來,在他的面前,是一棟兩層樓房,在房子不遠處,還有着一座寺廟。
“這是我和我一個朋友一起住的地方,他的血統是佛法僧人一類,擅長驅邪,住在寺廟附近對他的實力有所幫助。”張慶出聲說道。
楚寒點了點頭,打量着房間,發現裏面并沒有什麽危險的感覺。
兩人抱着昏迷不醒的艾瑪與良子,走進了房間,恰巧看見一個身穿灰黃布衣的老實男子正在打掃房間。
“徽嘉,麻煩你過來一下。”張慶出聲喊道。
灰黃布衣的徽嘉走了過來,目光看着艾瑪兩人,目光露出淡淡的光澤:“她們體内有陰怨之氣,在傷害着她們的身體,抱到我床上去,我試試能不能化解這股怨氣。”
說完就快步走在了最前面,把兩人領到他休息的房間中,房間裏十分樸素,隻有一張床,一個蒲團,一尊菩薩與一鼎香爐。
楚寒張慶将昏迷不醒的兩人橫放在床上,徽嘉從衣衫中摸出一串念珠,手中能量湧出,融入念珠中。
口中輕頌着經文,頓時,手中念珠亮起柔和的光芒,昏迷中的兩人蒼白的臉色似乎恢複了幾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這光芒持續了十幾分鍾,經文也讀了十幾分鍾,直到光芒逐漸減弱,徽嘉才停止了念誦。
“徽嘉,良子怎麽樣了?”張慶連忙出聲問道,目光中帶着急切。
“放心,我幫她們化解了怨氣,良子大概再過幾個小時就會醒來。不過這位老人可能有點麻煩,她身中怨氣太深,再加上身體已經衰老,我隻能每天爲她釋放幾次佛光,希望能有效果。”徽嘉出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張慶拍了拍胸口,出聲說道。
“這種水對艾瑪有沒有效果?”楚寒眉頭微皺,拿出清涼之瓶,出聲問道。
“咦!”徽嘉露出異樣的神色,輕輕倒出一點清涼之瓶的水送入口中:“居然有化解怨氣的功效,給我半瓶水,我保證讓老人醒來。”
楚寒點了點頭,也不管徽嘉所說的真假,直接倒出半瓶出來,反正隔一段時間,這清涼之瓶的水還能再度裝滿,他倒也沒有什麽舍不得。
接下來的時間裏,楚寒一直留在這房子裏,張慶與徽嘉兩人買下的房子不小,足以住下六七個人,直接分了一間房間給楚寒。
房間中,楚寒端坐在蒲團上,雙手中各握着一團深紅血團,不斷的朝着中央壓縮過去,在血團的底部,流出帶着腥臭的黑色液體,滴在地面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手中兩個血團變得暗紅色,原本的腥氣也消失不見,轉化爲淡淡的血香。
楚寒體表出現薄薄的血色铠甲,雙手一揮,兩團血團分别飛到兩隻手掌的位置。
體内能量流轉,出現在雙手的血團處,道道能量如尖銳的刀鋒一邊,在那暗紅的血铠上刻出極具美感的線條。
每一道雕痕都蘊含着能量,彼此之間似乎都有聯系,但卻又并沒有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楚寒的眉頭緊鎖,手掌雕刻的能量聚而不散,但卻又始終停在一個地方,遲遲沒有落筆,似乎在思考接下來如何處理。
過了許久,腦中靈光一現,在一對手铠的中央部分,劃上無數道古怪異常的紋路,看起來好似古文字,卻又像一隻張開獠牙的獸首。
這一道紋路的刻畫,瞬間将手铠上所有的雕刻引導在了一起,原本散開如散沙一般的能量凝聚在一起,化爲一股極強,富有進攻性的能量。
這時的楚寒才松了一口氣,他手铠最難以完成的部分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他最不想體驗的部分。
體表的血铠逐漸融入血肉之中,唯獨手铠的部分,比其他地方緩慢百倍,似乎極其難以融入一般。
手铠逐漸融入手中,一雙手掌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刺入,疼痛難忍。
楚寒臉色露出痛意,突然臉上露出殘忍之意,手掌部分的能量湧動,一雙手铠在能量的控制下,猛然朝着手掌轟擊過去。
雙手如同送入絞肉機一般,已經失去了知覺,而手铠在這一擊的推動下,也已經完成了大半。
楚寒見似乎有不小的成效,再度控制着能量,猛然轟擊下去,手掌的骨骼處發出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
看手掌仿佛又粗大了幾分,但看起來白皙無比,好似白玉一般透亮瑩潤,一點不像握刀的手。
楚寒見手铠融合完成,在手掌的毛孔中,冒出無數污臭血泥,連忙跑到外面去清洗一番。
回來以後,發現他上個位面專門在系統買的手機亮起了屏幕,在上面顯示着蘇珊一分鍾前撥來了一個電話。
楚寒連忙回撥過去,幾秒以後,電話接通了。
“蘇珊,怎麽了?”
“楚寒,我這邊好像看見什麽怪物!”蘇珊語氣滿是害怕,話語顫抖着說道,隐隐帶着哭腔。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撥出這個電話,但發生這件事以後,她腦海裏本能的就想到了楚寒。
“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楚寒立刻反應了過來,出聲問道。
蘇珊報了一個地址,楚寒看了一眼手機地圖功能顯示的地址,連忙跑出了房間,與張慶說了一聲,開走了他的車子。
話說楚寒在日本,似乎并沒有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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