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兩天時間忽而消逝。
在這兩天裏,李晏和路西安龜縮在森林,沒有任何動作。
反倒有十幾号狼人位面者耐不住寂寞,嘗試救出桑雅,看數量應該是接到了什麽任務,多半是從路西安手中獲得的任務。
獎勵應該十分的豐厚,不過,可惜能不能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一批批悄悄入城的位面者,大半被楚寒負責看守埋伏的位面者們給殺死。
安排看守埋伏的位面者,全部都沒有完成陣營任務,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幫他們把陣營任務完成。
不過有一次,狼人陣營位面者倒是差一點就把桑雅帶走,在距離行刑處決的前一天晚上,那時位面者們因爲明天就要處決,所以反而比較松懈。
一位擅長藏匿身形的位面者借助黑夜,不知通過什麽方式,避開了守衛與各處埋伏,潛行進入到城堡中,通過暗器将看守桑雅的位面者全部幹掉。
若不是換崗的位面者們來的及時,桑雅可能就已經被帶到森林去了。
最後還是楚寒與袁齊兩人一同追擊,才把那個位面者逼得重傷撤退,将即将靠近城門的桑雅押回吸血鬼城堡。
楚寒與袁齊兩個人結束這一次越獄,幾乎已經到了淩晨兩點左右,第二天還要負責看守行刑現場,不可謂不辛苦。
黑夜轉變成白天,楚寒盤坐床上。
他手中懸浮着一團凝實的血球,夜晚還如籃球大小的血團,經過精煉,化爲了拳頭大的暗紅血團,粘稠的血腥味減少,彌散出淡淡的血香氣味,與最初發生了極大的不同。
窗外第一縷光線灑落在楚寒身上,一動不動的楚寒身體微微一顫,雙眼緩緩睜開,目光中銳芒一閃而過。
口中輕吐出一口濁氣,手指一點,拳頭大小的血團如子彈一般極速飛射到刀刃之上。
如同史萊姆一般半粘稠的液體,包裹在刀身上,形成了一層暗紅色如刀鞘的形态。
斬魄刀挂在腰間,穿戴好衣衫,楚寒朝着門外緩緩走去。
今天,是桑雅被處決的日子,對吸血鬼城堡,亦或者位面者們,以及狼人們來說,都算一個大日子。
甚至,最終決戰也可能在這裏出現。
當然,那必須要路西安在狼人陣營有足夠大的話語權,讓幾天前受傷不淺的李晏同意他一起出動狼人大軍。
楚寒看了一眼系統的時間,距離桑雅行刑已經沒有多長時間,是時候應該去準備前往行刑場所。
不過,在那之前,楚寒卻是先選擇去了他的釀酒屋走一遭。
推開大門,幾壇血墨酒整齊的碼在牆邊,手指輕輕拂過,摸到一壇血墨酒時,平靜面容突然露出欣喜之色。
雙手抱起那一壇酒,湊頭過去,耳朵緊貼着酒壇,輕輕搖晃,聽見其中發出清透的水花聲,在他的耳邊仿佛天籁之音。
系統顯示這一壇血墨酒,已經釀制完成。
而其他幾壇酒,有兩壇已經停止了進度,看情況已經無法釀成酒液,另外兩壇也是進度緩慢,大概還有三五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手中這一壇,是他目前唯一成功的一壇血墨酒。
端起響起水花聲的酒壇,一路走回了房間,在房間裏翻翻找找,尋出了十幾個玻璃試管,将血墨酒密封好的酒蓋打開。
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引得楚寒的臉上也不禁出現一抹醉意。
低頭望去,酒壇中的黑米與其他材料憑空消失,留下漆黑如墨的香醇酒液。
看得楚寒大爲驚奇,曾經複雜的釀酒步驟,在系統幫助變得如此簡單,連食物都殘渣都一點不留。
血墨酒擡起,又是一陣酒香搖曳,引得人心神一蕩。
漆黑而透亮的酒水緩緩流出,倒入一個個玻璃試管中,用木塞塞好,一壇血墨酒正好裝滿了十個玻璃試管。
“叮叮當當。”
十隻試管放入了小皮包,被楚寒随身攜帶着,快步走到樓下大廳中,目光投去。
一個個位面者各自形成一個小集體,圍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袁齊和莫澤也早已經到來,唯一等待的,隻有将血墨酒分成試管裝的楚寒。
袁齊與莫澤走了過來,看向了楚寒,出聲問道:“時間快要到了,怎麽來的這麽晚?”
楚寒從皮包中摸出幾隻血墨酒,抛到了袁齊的手中:“你自己留一支,其他幾支分給适合的人,我對他們不太熟悉,想必你應該清楚這些分給誰更合适。”
“什麽東西,什麽東西?”莫澤湊到了袁齊的一旁,伸手摸了過去,目光露出幾分訝異:“好東西啊!楚寒,你哪來的?”
“自己釀的,現在數量有限,等以後有機會請你們喝上一頓。”楚寒嘴角微翹,挂起一抹笑容,出聲說道。
“好了。現在,全體出發!”楚寒轉身朝着位面者喊道。走在衆人最前方,袁齊與莫澤跟在兩側,目光始終停留在血墨酒上。
走出住所大門,天空一如既往地陰郁,但卻無法阻止城市中人們的熱情高漲。
今天的街道上顯得比平常熱鬧不少,想多有空閑的人聚在大街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楚寒領着位面者們從城市的一頭,來到了另一頭,處決場所附近空出了大片的空地,再往前不遠處,就是城牆的位置。
這是維克多專門安排下來的,也不清楚他選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麽。
一行位面者走過主動讓道的人群,朝着處決中心處走去。在其中,維克多早已等候多時,議會的一衆人員站在他身後。
譚尼斯也在其中,自從桑雅的秘密被發現以後。譚尼斯就頂替上桑雅的位置,成爲一衆議員中的一人,成爲這座城市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吸血鬼守衛環繞在處決場所周圍,一個個筆直站立,如同挺立的石柱,昂首挺胸,負責阻止着其他人的靠近,以及保護現場的安全問題。
自從上次路西安出逃以後,維克多狠狠整治了吸血鬼守衛們一番,如今看起來倒比當初強勢多了。
“楚寒,我原本以爲你不會來了。”維克多朝前走出來了幾步,舉止從容,仿佛是在赴一場宴會,根本看不出來是在執行他女兒的死刑。
“長老的要求,我們自當竭力完成,又怎麽可能會不來。”楚寒平靜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迎了上去,出聲說道。
扭過頭去,看向了袁齊,示意他領着位面者們前往安排好的位置。
兩人交談着,楚寒目光順之投向了不遠處的高台,台上桑雅看起來無比虛弱,雙手雙腳被綁上鎖鏈,用四根石柱壓着,動彈不得。
旁邊擺放着燃油與大量的木材,似乎沒有陽光的原因,所以選擇了用火處決。
到時候火焰燒灼之下,那種慘态,是個人怕都會感覺顫栗,想必可以威懾到不少行爲肆無忌憚的吸血鬼。
譚尼斯突然走上前來,聲音略小,出聲道:“維克多長老,時間已經到了。”
維克多冰藍色的瞳孔微縮,轉過頭去,看向了被木堆與燃油圍住的桑雅,語氣帶着微微的低沉,緩緩出聲說道:“那,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