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寒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棟房子中,泡在浴缸裏,身上浮着一層幹燥的蠟狀物,帶着淡淡的苦味。
在他的身邊躺着被五花大綁的火狐,額頭還有凝固的血塊,看起來她似乎沒有享受到楚寒的待遇。
火狐見楚寒醒來,口中發出嗚嗚兩聲,楚寒撐起酸痛的身體,靠近火狐,把塞在他口中的布條取出來。
“你早就知道真相,是第一次十字告訴你的!”火狐面容平靜說道。
楚寒站起身來,舒緩舒緩筋骨,同時對着火狐說道:“事實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在遇見你之前。”
“怎麽可能,你怎麽知道的!”火狐一臉不可思議問道。
“事實上,比起這個,你可能更應該看另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楚寒低聲說着,走到火狐身邊給她松綁。
火狐揉了揉被捆住的手腳,語氣平淡說道:“你就不怕我逃走?”
楚寒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我不認爲你能逃走。”
“是嗎?”
火狐眉頭一挑,眼中帶着些許怒意,手掌肌肉緊繃,一記手刀猛然劈下,朝着楚寒脖子落去。
楚寒稍稍側身避開,面前手刀突然握緊成拳,一拳朝着楚寒胸口重錘去。
卻被楚寒反手握住拳頭,就着手臂一扭,面前的火狐頓時轉身,背面緊貼着楚寒胸口。
“我說了你逃不掉。”楚寒輕聲說道,他現在傷勢全部治愈,而且本身實力就比隻有普通人體質的火狐強。
更何況面前火狐被綁住了少說十幾個小時以上,一雙手腳恐怕早已發麻,和楚寒動手完全就是爲了發洩。
說話間,火狐還沒被抓住的手臂一手肘朝着楚寒小腹猛擊去。
被一腳重踢踢倒在地,自己被楚寒壓在身下,力氣根本不能全部發揮。
楚寒看着火狐的臉,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
不多時,才停了下來,朝着火狐耳邊輕聲說道:“或許你在逃走前,先和我去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等到時候你再選擇逃走也不遲。”
說罷,楚寒不再壓在火狐身上,領着面帶疑惑的火狐走出了房間。
外面,派克瓦爾斯基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靜靜的坐在窗口。在他一側,十字一旁擺着熱茶,正擺弄着他架在客廳的儀器。
“你醒了。”楚寒走出來,背對着楚寒的十字突然說道,似乎已經發現了楚寒二人。
楚寒點了點頭,原本在窗口的老者給他們兩人端來了一杯咖啡。
楚寒握着手中溫暖的咖啡,輕聲說道:“嗯,我想你應該有什麽需要給和我們說明一下吧。”
“或許沒有?”十字似乎已經擺弄好他的儀器,腳在地面用力一踢,凳子随着身子轉向,目光朝向楚寒的方向平靜說道。
在十字的胸口,從頸脖下方一直連接到左側腰間纏繞着潔白的紗布,看起來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勢。
“我想沒有必要繼續藏下去吧。”楚寒目光平靜望着面帶笑意的十字。
“你們真想知道嗎?”十字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熱茶,出聲問道。
楚寒擺了擺頭,目光投向一側的火狐:“主要是她需要了解。”
說話間,摸上放在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孩與楚寒的小時候的模樣幾乎無二,看起來應該是系統所爲,讓楚寒不得不感歎系統的強大。
擡頭看了一眼對面,隻見對面就是自己曾經居住過的房子,中間隔着一條火車軌道,自己的前女友似乎剛剛到家。
派克瓦爾斯基突然來到楚寒身邊,輕聲說道:“其實你的父親一直在你身邊,隻是希望你可以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才選擇沒有出現。”
沒一會十字從一個房間走了出口,手中摸出一張白色布片,站到窗前的一台儀器前,将布片交到楚寒手中:“或許你需要看看,你自己進行解碼吧。”
楚寒把布片交給火狐,火狐手中握着放大鏡,在紙上一筆筆寫着。
一旁派克瓦爾斯基低聲說道:“多年以前,史隆開始自己制造目标賺錢,被你父親發現了。”
“他打算自己處理,對嗎?”楚寒望了一側聳了聳肩的十字,笑着說道。
“不錯,史隆讓所有人都敵視了我,并制造了我的僞造任務。”十字雙手握在一起,靠在桌前說道
“這麽說,那個任務其實是史隆僞造的?”一旁的火狐似乎已經解碼完畢,出聲說道。
“嗯,擁有這張布片讓我成爲了史隆的目标。”十字點了點頭。
在火狐手中的紙條上,解出的答案上清楚的寫着史隆二字。
緊接着,十字拿出兩張飛往其他地區的飛機票,放到楚寒兩人面前。
“你覺得我會離開嗎?”楚寒手裏捏着兩張飛機票,笑問道。
“這生活本就不該屬于你。”十字雙手按住楚寒的肩膀,神情嚴肅說道。
“但我選擇了這種生活,已經紮根其中,無法離開。”楚寒回道。
十字看着面前的楚寒,歎了口氣,輕聲問道:“那你想怎麽做?”
“刺客聯盟會如今已經,既然如此何必繼續留下,無論是徹底泯滅在世界中,亦或者重新創造一個聯盟會,都遠比現在史隆掌控更強。”
楚寒沉聲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似乎與十字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了。
十字遞來一份文件,上面寫着關于刺客聯盟會的各方面的信息與攻破的方法,看來預謀已久。
另一邊,刺客聯盟會,史隆在紡織廠前等待了許久,沒有見到火狐的到來,也沒有見到楚寒。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但表面仍是不動聲色,平靜而又嚴肅。
最後從其他人得知了楚寒三人所在的火車發生事故,三人車廂墜入深河中失蹤的消息,史隆懸在空中的心才落了下來,卻還是有着些許不安。
安排人前去深河尋找着三人的屍體,轉身走回了紡織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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