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望了一眼楚寒,迅速喝完面前杯中的水,朝着另外三人道:“走吧,該我們了。”
說完一人走在最前面,其餘幾人去往不同的地方,而楚寒與火狐同金發男子走到一個空曠的房間裏。
“坐到凳子上。”金發男子看着楚寒,指着面前的一個凳子說道。
“好啊。”楚寒笑了笑,來到凳子上做好。
面前金發男子緩緩解開手中的白色布條。
“這布條是用來幹嘛的?”楚寒望了一眼問道。
金發男子站在楚寒身後道:“我這裏沒有那麽多問題。幫個忙,先把手放在後面。”
“該不會是用來綁我的吧。”
金發男子走到前面,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你是爲了什麽來這裏的,楚寒。”火狐靠在一側牆上,口中似乎還吃着什麽東西,随口問道。
楚寒面帶笑容,目光帶着一點深情答道:“爲了複仇,或者,爲了你。”
男子拍了拍楚寒的肩膀,自問自答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修理工,我非常擅長修理,不過我不會修理那些工具機器,我隻會修理人。”
說罷,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強健有力的胳膊猛然揮拳朝着楚寒臉上打去,一拳一拳砸下去,鮮血如不要錢的往下流。
突然,一點鮮血落在布條上,楚寒心念一動,血液化爲無數細小尖刃,鑽進布條中,劃出無數道細微不可見的口子。
楚寒緊繃着的雙手猛然一使力,将背後的繩子扯斷,反手握住面前的椅子狠砸在修理工身上,整張椅子頃刻四分五裂。
楚寒丢掉手中的兩根木棍,染血的臉龐露出一抹怒意:“好巧,我也擅長修理人,不如我們試試!”
金發男子一擊打退,再度沖過來,猛然一拳打向楚寒小腹,被轉身躲開,躲開的瞬間楚寒側着身子,手肘朝着修理工的胸口撞去。
修理工雙手抓住楚寒左手肘,突然一記拳頭砸向修理工的肩膀,被一個側身輕松躲開了。
楚寒連忙收手,朝着修理工胸口打去,被單手拍開。
修理工握住楚寒的左手猛然一扯,把楚寒強行拉了過來,臉色平靜道:“你或許隻擅長嘴炮!”
話語一落,楚寒胸口被一手肘猛砸下去,緊接着頭上挨中一記重錘,摔倒在地,緊接着就是無數拳頭落下。
暈迷前,依稀可見修理工略帶猙獰的笑容和一次次落下的拳頭。
當楚寒滿臉血腥,被水槍沖醒時。
發現來到了一個屠宰場裏,到處都是豬牛羊的屍體,帶着一股極重的鐵鏽血腥味。
一站起來,不遠處一身血腥,衣着邋遢的壯碩男子雙手一推,将一頭屠宰好的動物屍體推向楚寒,似乎想給楚寒一個下馬威,卻被楚寒瞬間躲過。
屠宰工人略帶驚奇的眼神看着楚寒,出聲問道:“修理工揮了幾拳他才倒下?”
火狐帶着微笑的臉看着了楚寒,輕聲說道:“他掙脫了束縛,和修理工拼了幾拳,至少抗了幾十拳吧。”
屠宰工人舉起手中的小刀問道:“或許是個好材料,你會刀子嗎?”
“經常。”楚寒略帶自信的說道。
“很好。你,用這把刀刺我!”屠宰工人略顯粗犷的笑了笑,手中的短刀遞給了楚寒。
楚寒掂了掂手中的刀,丢回到屠宰工人手中:“這把太輕了,我用不習慣,有沒有其他刀。”
突然火狐丢出一把和楚寒幽血類似的長刀,似乎是早有準備。楚寒握住手中的長刀,看了一眼面前拿着小刀的屠宰工人。
“又要打嗎?”楚寒似帶無奈的問道。
屠宰工人一語不發,粗壯的手臂握着小刀突然揮來,壯碩的身體突然變得敏捷而迅猛,短刀在手臂的帶動下如同幻影一般撞着楚寒的長刀發出陣陣金屬交碰聲。
屠宰工人揮舞着短刃,直接沖到近處,楚寒突然爆發,反手一擊重斬劈下,朝着屠宰工人劈去。
隻見屠宰工人絲毫沒有防守的意思,步子一移從側面沖到楚寒面前,短刃一道刀光從眼前閃過。
楚寒隻覺得臉上一陣疼痛,似乎被刀刃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你的實力并沒有你嘴上說的厲害。”屠宰工人粗厚的聲音傳來,手中刀刃繼續揮出,迅速無比。
楚寒隻能揮舞着手中刀刃慌張抵擋,根本無力反擊。
“近身戰,往往瞬間分出勝負、生死。而近身戰中,刀往往比其他武器好用,但你手中的刀太慢了。”屠宰工人一邊說道,一邊在楚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狹長傷口。
大片的衣服被割裂,露出裏面楚寒健壯而有力的身體。
屠宰工人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我想你的刀應該重新練起!從音節讀法開始。”
反手一刀将楚寒的刀挑飛,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楚寒的手掌,尖銳的刀刃紮進了手掌中。
隻聽見楚寒一聲大喊,聲嘶力竭般的喊叫聲響徹大樓,緊接着腦後遭受重擊,昏迷過去。
楚寒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小方池中,鼻子裏傳來似有似無的苦味。
在凝固的蠟層上,還有一隻灰色的老鼠肆無忌憚的亂竄着。
當楚寒爬起來時,發現原本應該出現的傷口如今已經全部愈合了。
附近似乎還有幾人躺在和他相似的藥水池中,表面上覆蓋着一層半透明的白色蠟狀物體。
“真是神奇!”楚寒摸着原本應該有傷口的地方說道。
突然,楚寒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一個頭戴圓頂帽的男子說道:“這裏是恢複室。這些恢複液能夠刺激人體内的白血球,加速身體修複的過程。
隻要你沒有死,泡在裏面,無論是瘀傷、割傷、甚至骨折,内髒破損,花費幾周才能修複的傷勢。隻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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