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寒睜開模糊的雙眼,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裏,依稀可以聽見外面的哀嚎聲,在他身前一個女生背對着他似乎在整理着什麽。
“王月,屍潮擊退了嗎?”楚寒虛弱的說道,雙手支撐着自己緩緩爬起。
身後的女子聽見動靜連忙轉身,驚喜喊道:“楚隊長,你醒了!别亂動,你腰上的槍傷還沒好,小心傷口裂開。”
楚寒原本以爲照顧自己的是王月,結果卻是另一個不熟悉的女子:“你是誰?王月呢?屍潮結束了嗎?”
“屍潮已經被消滅了,我去喊許隊長來。”女子輕聲說道,轉身推門出去。
不過一會,許毅滿臉疲憊的來到楚寒房間,随手把一罐藥劑丢給楚寒,看向楚寒的目光帶着點莫名的擔心,似乎想說些什麽:“你醒了,首領給你的,喝了吧。”
楚寒接過直接擰開,咕咕的喝下去,開口問道:“現在什麽情況?”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昨天保護傘公司安排了人過來消滅了喪屍,不過之後首領和他們離開,現在由我暫時管理營地。”許毅點了點,應聲道。
“初巡師走了。那劉宇呢,劉宇他們在哪裏?王月怎麽也不在這裏?”楚寒口中念着,緊接着發聲問道。
他還記得他腰間的傷是誰造成的,那時若不是張輝能穿行在屍潮中下手,楚寒也不會身陷險境,最後還要依靠王月救他回來。
許毅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楚寒你不要激動,劉宇他們在保護傘公司出現前就已經離開,險些讓喪屍破開圍牆,我們也沒找到他們的行蹤。”
楚寒點了點頭,平靜說道:“是嗎?他們還真是舍得,專門挑選了這個時間對我下手,我都好奇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機。王月呢?”
許毅見到楚寒提起王月,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王月,王月她可能死了。之前她爲了救你,把繩子綁在你身上,讓隊員把你救走了。
結果轉眼屍潮就來到圍牆前,隊員們,還沒來得及放下繩子,王月就被喪屍拖進了屍潮裏。”
楚寒雙手緊攥着床單,心裏感覺空落落的,似乎又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臉容扭曲,眼眸中充斥着怒火與悔意。
他對王月或許早在初見時,或許就埋下了種子,在悄無聲息間發芽成長。
楚寒對王月并沒有喜歡,隻是在他見王月拉着自己那副模樣,仿佛間,看見當初他妹妹向他撒嬌的影子。
一時恍惚,便答應了下來,之後的幾天,王月進步時的笑容,不時流露出的嬌憨,都仿佛牽動他記憶中那道永遠無法抹去的身影。
他在想,當時如果他沒有意氣用事,選擇留在上面,或許,王月就不會死了吧。如果他能再強一點,先一步殺死喪屍,或許王月不用下來救他了。
他現在隻恨,恨自己無能爲力的模樣。當初他因爲弱小,已經失去了一次最重要的人,如今曆史卻再一次在他面前回演,就好像将他好不容易開始結痂愈合的傷口,再度裸的撕開,展露在他面前。
“許毅,我的刀在哪裏?”楚寒略帶哽咽沙啞的聲音傳出,低着頭朝許毅說道。
“楚寒,王月爲了救你已經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麽傻事。”許毅急切說道。
“放心,我已經做過一次傻事了,我現在很冷靜。”楚寒搖了搖頭,臉上還帶着淚痕,平靜說道。
楚寒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屍潮過後,營地附近的喪屍多出許多。
那天一下午,楚寒離開了營地,營地外出現一個背着短槍拿着刀,和喪屍近戰的瘋子。
所到之處縱使是幾十頭喪屍也隻能倒在地上,變爲一地殘碎屍體,更有人說沒有一頭喪屍在他的面前能走過一刀。
先前,楚寒去了自己鎮守的圍牆下,遍地的喪屍屍骸與人類的屍體混在一起,翻翻找找,卻連王月的一點痕迹都沒有發現。
随後,便一路上明目張膽的尋找的數量多的喪屍,累積着自己在屍潮還沒有累積滿的位面點,另一方面卻有意看看能不能引出願意上鈎的老鼠。
遠處的小區樓中,墨軒循端着望遠鏡望向遠處臉色略顯蒼白的楚寒,低聲朝着一側的劉宇說道:“隊長,楚寒從營地出來,看起來傷勢還沒好,現在被一群喪屍圍攻,我們要不要去幹掉他。”
劉宇坐在一側的角落裏抽着煙,搖搖頭低聲道:“不行,他既然出來,必定知道我們在外面。這種情況他還敢出現,恐怕有問題。”
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的張輝嘲諷似的說道:“難怪隊伍隻剩你活下來,真夠慫的。”
劉宇默默抽着手中的煙,口中說道:“之前你暗裏偷襲,害死了他在這個位面的朋友,對于位面者來說,這算不上什麽大事。但這次如果動手,就是和他結下了死仇,以後相遇肯定會主動對我們下手,我們赢不了他。張輝我勸你收斂一點,我們隻想好好活下去。”
張輝轉過頭怪笑道:“隊長,在屍群裏隐匿氣息的藥劑,可是你給我的。如果成功了,好處大家都有,如今沒成功,就怨我下手魯莽?”
劉宇望了張輝一眼,把手中燃盡的煙蒂一腳踩滅,緩緩說道:“如今我們和他已經結下了仇,沒必要争論這些。這次我們不能再下手,以後盡可能離他遠一點,鑽系統空子的人不是我們能碰的。”
直到十天期限結束,系統發來回歸的消息,楚寒也沒有遇見劉宇小隊的人一眼。
隻能跟随系統的指引,回歸到位面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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