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附近的喪屍清除了,這裏很安全,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外出與喪屍對抗,對嗎?”初巡師語氣平淡說道,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壓抑着怒火,如同那層層疊疊的烏雲,其中好似聚集着狂風驟雨。
直視初巡師的發福男子,聲音有些顫抖道:“難,難道不是嗎?”
“你知道我們這座城市有多少人口嗎?你知道我們手中的糧食還能維持多久嗎?你清楚我當初帶去的五十多号兄弟,剩下三十号,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麽嗎?”初巡師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如狂風驟雨的接連發問道。
面前的發福男子一時間似乎被初巡師的氣勢壓倒,默默咽一口唾沫,竟不敢出聲。
五人中,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大聲喊道:“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在這個營地裏,人本來就不多了。你讓我們出去,就是把我們逼上絕境!”
初巡師聽後,不由得一笑,看着面前的幾人毫不留情道:“把你們逼上絕境,好大的一頂帽子啊。如果營地活下來的全部是你這種貨色,我想離滅亡也不遠了。”
聽到初巡師話語的幾人臉帶怒色,手中的槍擡了起來,質問道:“初首領,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
初巡師身旁兩名保護他的隊員手中槍同時擡起,朝向領頭的幾人。
最後的男子見面前的一幕,頭上急出滿頭大汗,他隻是想活下去,他沒有想到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人群中,楚寒見面前僵持的一幕,目光緊盯着不遠處的幾人,手本能握着腰間的唐刀,時刻準備拔出。
前方,被幾支槍同時指着的初巡師卻是泰然處之,鎮定自若。右手擡起朝身後兩人揮了揮,示意兩人把槍放下。
發福男子見對面的槍放下,輕聲一笑說道:“初首領倒也是惜命啊,可惜隻把自己的命當命,卻不把别人的命當命。”
“我隻是不認爲你們有膽量敢向我開槍罷了。”初巡師眼睛一擡,看向發福男子,淡淡說道。
“至于你說我不把人命當命,可笑至極,我比你們更清楚生命的可貴。當初我帶領一百多号人闖到面前的這片地方,他們每一個,都曾經照顧過我,如同我的親人。
我們曆經血雨腥風創建下這營地,千辛萬苦将城市裏幸存的人聚集在這裏。我帶來的百餘人爲了從喪屍口中,救出你們,隻剩下五十多号人,你們怎麽會清楚其中的兇險!你們需要的隻是自己的安全,哪怕是虛假的!”
初巡師直視着面前幾道黑漆漆的槍口,大聲說道,字字铿锵有力,每一句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人們的心裏。
所有人都不自覺低下頭去,臉上流露出羞愧的神情。
“後來,爲了營地安全,我們餘下的五十号人一路前行,與喪屍浴血奮戰,闖到數百裏外的軍事基地,期間所遇危險無數,你們又清楚多少?你們又清楚,爲什麽能讓你們用上好的武器,兄弟們付出了多少代價!
你們面前的這兩瓶藥劑,是他們甯願自盡,死在自己的槍下,用生命省下來的,你們躲在這個安全的營地裏,又怎麽知道這兩瓶藥劑的重量。”
發福男子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一咬牙大聲問道:“如今,營地不是安全了嗎?你爲什麽還要命令我們出去?”
“安全?”
初巡師嗤笑道:“鼠目寸光,我市百萬市民,即使政府帶領部隊撤離大部分,也至少有十幾萬,乃至幾十萬之多,就目前清理的不過九牛一毛,你也敢稱這叫安全。
但凡喪屍們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不過數萬喪屍就足夠讓我們營地頃刻覆滅,就這敢自稱安全。你所謂的安全,不過是像鴕鳥一樣,窩在沙裏,自以爲你看不見它們,它們也就不會發現你。明知已經是絕境,卻想着聽天由命,可悲!”
初巡師的話一字一字如銳利的針紮進了發福男子的心裏,發福男子臉色漲紅如豬肝,半天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間,初巡師身形如風,靈動飄逸出現在五人面前,雙手如幻影似乎在空中閃爍百千遍,将幾人的槍全部奪下,雙手一甩丢到身後兩人站的一旁地面上。
五人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雙手,額頭不自覺的冒出冷汗。
發福男子看着面前的初巡師,目光中竟帶着些許恐懼,讪讪笑道::“初首領教訓的是,是我們目光短淺了,從今天起我們一定外出去,努力消滅喪屍,還人類一片藍天。”
他早聽聞營地首領實力強大,擁有許多普通人沒有的神秘能力。當初他隻當是說笑,後來看見所謂的首領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時,更是不屑,如今他畏懼了,能無聲無息從五個成年人手裏把槍奪走,這已經是超人了吧!
他現在隻希望面前的初巡師能有青年的單純善良,相信他說的那些話,願意對他們網開一面。
“哦!沒想到我這一番話以後,你還有這種決心。”初巡師疑問說道,目光看向幾人竟有些笑意。
“對對對,我們以後一定按照首領的指示行事,還望首領不計前嫌。”發福男子連忙說道,一臉谄媚笑容看的人心裏泛着惡心。
初巡師微微細語道:“可惜啊,晚了。”
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柄鋒利唐刀,刀光一閃,五人頭顱落地,鮮血從脖子噴射而出。
“今日起,擾亂民心者,一律處死!”初巡師大聲吼道,手中長刀一甩,無數鮮血如雨滴般灑落在地上。
衆人突然一愣,他們大多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血腥的場面,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恐的目光,有的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另外,兩支藥劑我絕不獨留,我将放于兌換處,有能力者得之。”
目光突然望向五人身後的年輕人,目光略帶歉意,低聲說道:“抱歉。”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徑直一人落寞的走出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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