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兌換黑骨爪刀形态。”
“好的。”杜威興奮的應道,手掌一拍,一道漆黑刀影傳入楚寒左手中。
楚寒隻感覺自己左手間有什麽東西準備沖出來了,本能的跟随感覺,頓時左手上古蛇圖案閃過一道黑光。
左手手臂連接着手掌變成一把長約一米的灰黑色尖刀,摸起來手感非金非玉,如黑琉璃般的刀刃上帶着一道道犬齒白紋,刀身古蛇圖案落在中央,身體的鱗片向後凸起,形成一片片鋒利的倒刺,比起原本的低調多出了一份獨特的銳氣。
楚寒揮了揮,比起手中的唐刀多了一份得心應手,而且使用黑暗腐蝕能力有着額外的加成。
杜威見楚寒看着自己新的能力一副新奇的模樣,輕聲說道:“大人既然已經交易完成,那我就先走了。”
說話間,他與四周物品的身影越來越淡,幾乎變成半透明。
楚寒點了點頭,他一個位面唯一一次交易機會已經用了,留他下來也沒有意義。
突然,已經幾近透明的杜威大聲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和您說明一下,當你交易機會沒使用時,可以将這次機會轉化成一次化身惡魔的機會。
使用以後可以永久提升你的身體素質,并精純您的半惡魔血脈,所需要付出的,僅僅隻是您的慈悲善良。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說完後,杜威詭異的露出一抹邪性笑容,身體微微彎腰,消失在楚寒面前。
楚寒皺了皺眉頭,最後一刻杜威的話終究還是暴露了惡魔的想法。
他的話看似給楚寒在危機關頭留下一條退路,付出的也隻是虛無缥缈,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東西。
但最終影響到的結果恐怕依舊是楚寒不願看見的。
“咻!”
楚寒手中黑骨爪刀在空氣中猛的一揮,刀尖劃出一道灰黑的尾光,好似把空氣也被腐蝕污染一般。
天台上,楚寒轉化爪刀形态運用了一段時間,起初還是有點不習慣,後面因爲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到也很快就得心應手。
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楚寒就就覺得自己體力有點不夠用了。
心念一動,黑骨爪刀在空氣中分解成無數微小的黑暗粒子消散,露出裏面楚寒的鬼邪之左手。
楚寒甩了甩自己的左臂,捏了捏左手,感覺一切正常,沒有什麽問題,。
此時的日色已近中午,稍作休息,吃了一點從小區裏找到的食物。
楚寒摸了摸腰間的傷口,此時已經凝固與衣服粘在一起:“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出來本就是爲了湊齊兩百靈魂點,召喚惡魔,既然事情做完了,好處也已經拿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在外面繼續了。
回去路上,楚寒一路上幾乎沒有遇上幾隻喪屍,一時間他甚至以爲自己走在一座空城中。
回到營地時,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回來了,有的年輕人臉上帶着驕傲,手裏攥着幾個用東西包住的幹枯喪屍拇指,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生怕别人看不見他。
中年人則多聚在門口一旁,對比着自己的收獲,相互攀比着,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也有人面色鐵青的回來,身上還沾着血腥,甚至有人在失聲痛哭,不知是被外面的喪屍驚吓,還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楚寒搖了搖頭,默不作聲走了進去,比起他們,自己很幸運。從一開始就有着比常人強大的力量,以及武器,所以可以在這末世中安然無恙,甚至保護其他人。
但他們不一樣,他們可能前一秒還在工作,還在帶孩子,下一秒可能自己面前最親近的人就變成喪屍朝着自己咬來,他們需要竭盡全力爲自己的生存努力。
他們也是幸運的,他們可以幾十億中存活下來,成爲人類的希望,并可以爲自己的将來努力,這種努力是榮耀,也充滿着苦痛與鮮血。
随手把自己帶上的三根喪屍拇指放在登記處,斷臂大叔把拇指丢進一個籃子裏,在楚寒的登記上寫上一個三字,象征他帶回來三根喪屍拇指。
走進營地,路過監獄廣場時,發現前面的台前圍了一大波人,其中似乎還夾雜着初巡師的聲音,與其他人質問的聲音。
楚寒心中好奇,朝着人群中擠去,憑借着自己強于普通人的力量,生生擠到最前方。
隻見面前,五人手裏握着步槍圍住初巡師,在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似乎被喪屍咬傷,面色鐵青的年輕人。
“初首領,昨天可是你說讓我們去狩獵喪屍,如今有人被喪屍咬傷了,你不應該把t病毒的解藥拿出來給我們嗎?”站在初巡師面前的一個中年發福男子說道。
“這也是你的意思?”初巡師看了一眼在最後受傷的男子。
“首領,我,我不想死……”年輕男子低頭說道,眼眶中似乎有淚花溢出。
“我這裏确實有t病毒的解藥,不過總共隻有兩支,我可以給你們一支。但那剩下的一百多号在外面與喪屍搏鬥的兄弟應該怎麽辦?”初巡師從口袋中摸出一支藥劑,臉色平靜的問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安排人去外面殺喪屍,爲什麽要面對它們,我們營地完全有能力可以抵禦喪屍了,附近的喪屍也已經消滅了,不是多此一舉嗎?”發福男子背後的一個人喊道。
發福男子身後一個人憤憤不平道:“就是,明明已經沒有危險了,憑什麽讓我們去面對那群家夥!”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啊?”楚寒一旁不遠處的年輕男子小聲問道,看樣子應該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看見這裏圍了一圈人湊熱鬧擠進來的。
“剛剛啊,最後面那個受傷的小夥子回來,要去找首領,想要問問有沒有藥可以救命。
結果路上就遇見那幾個家夥,他們一聽就直接拉上這小夥子,跑過來找首領,一路上還大喊大叫,說什麽首領心思惡毒,委派任務,又見死不救。”一旁,蒼蒼白發,身體英朗的一個老人說道,手裏還提着把掃帚,看起來應該是在營地負責清潔衛生的人員。
楚寒聽完老爺子的話,算是了解到了情況。
昨晚上初巡師提到的人,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耐不住寂寞,出手給初巡師找了不小的麻煩,做法也夠狠的,拿感染喪屍病毒的外出人員說事。
如果初巡師不妥協,沒有把解藥交出來的話,那按他命令去行動的人變成喪屍,到時候整個營地肯定人心不穩,甚至可能受到他們教唆從而反抗。
如果妥協,那麽他們必定也會步步緊逼直到初巡師收回外出狩獵的要求,到時候初巡師訓練與清理喪屍的目的又達不到。
而說出即将出現屍潮所以才要求訓練的話,面前這群人恐怕又會教唆人們逃離,到時候人心浮動,如果再有人逃離,恐怕就很難處理了。
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讓初巡師的打算落空,甚至将初巡師步入絕境。
初巡師這一次可是真的遇上麻煩了!
楚寒心裏想到,可惜他并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上初巡師,他本身就不善此道,他能做的最多也不過是幫初巡師把面前這幾人幹掉。
不過到時候恐怕麻煩更大,楚寒能做的隻能是看着,不饞和進去,以免幫倒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