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回來後看了一眼初巡師,小腹處的繃帶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
讓他不禁有些擔心還能不能擊殺這頭舔舐者,萬一被它跑了,可就真的後患無窮了。
以舔舐者的能力完全可以跟到營地去,然後大肆殺戮一番,再借機逃走,以楚寒等人的實力,不可能追上它。
“巡師,傷口情況怎麽樣?”
初巡師又是磕下一顆丹丸,一手按住小腹,另一隻手握住唐刀,險些死掉的情況讓他腦中充斥怒火。
此時他隻想把面前的舔舐者幹掉:“放心,宰了這舔舐者還是沒問題的!”
“好,那按之前的來。我來擋住舔舐者,你們負責幹掉它。”劉宇肩上扛着巨劍,望着遠處的舔舐者說道。
“小心一點,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它還有什麽手段!”楚寒低聲說道,目光一如既往的謹慎。
之前舔舐者關節處突然彈射出的骨刃,恐怕就是它拿來陰人的手段之一,這應該也是這個位面的特色之一,花樣手段極度豐富,甚至可能已經脫離了舔舐者的範疇。
當時,幸虧遇上的是反應快的初巡師,如果換做楚寒自己和劉宇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應時間,怕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下來。
遠處舔舐者突然爬了起來,往後面緩緩爬過去,似乎準備借機逃跑,右前肢如犁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長痕。
劉宇見舔舐者似乎畏懼了,當即一聲大吼,手提巨劍大步流星朝着舔舐者兇悍襲去,好似要将其生吞活剝一般:“它要跑了,我上了,你們跟上!”
楚寒見狀,也連忙追上,步履矯健的在無數槍支間躍進着,右手間的唐刀再度閃着黑光。
“殺!”
劉宇沖到舔舐者面前就是一擊橫掃,空氣中響起強烈的爆鳴聲,巨劍在劉宇手中悍然掃出去。
舔舐者似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被一擊掃飛出去,已經被腐蝕的右臂最後一點連接也徹底斷開,摔在一旁的槍支上。
楚寒緊随其後,一刀斬在舔舐者的傷口,刀光順着傷口破開其中的筋骨。
雙腿發力臉色漲紅,兩臂肌肉爆起,力度再提一重,左手握在刀柄,雙手握刀猛然一提,刀鋒順着骨骼把面前的右臂從中間刨開,碎骨筋肉,一覽無餘。
舔舐者一聲哀鳴,身體任由楚寒劉宇的摧殘,左臂猛然朝着劉宇揮去。
揮舞中,前肢上的骨爪如金剛狼般彈出一截,劉宇一個猝不及防,衣衫連同胸口被骨刃劃破,頓時噴射出大量鮮血,露出胸膛中帶着金屬光澤的肋骨。
同時,身後瞬間突出一條如白骨般的尖錐尾刺,楚寒唐刀一橫,朝着骨刺斬去。
隻見舔舐者尾刺靈活的擦着刀鋒而過,尾部無數猙獰的倒刺與刀刃摩擦出道道火花。
楚寒目光一凝,身體極力朝着一旁躲閃開。
尾刺如槍般在楚寒腰旁刮出半個血洞,瞬間收回帶走大片的血肉,鮮血如不要錢般的湧出。
幸虧楚寒及時躲開,否則骨刺的目标可不是腰側,而成楚寒的小腹,到時倒刺一扯,帶動内髒,完全可以讓楚寒當場暴斃。
哪怕是現在楚寒也是疼痛不已,腰間血流如注,口中噴射出一道鮮血。
舔舐者剛剛的一擊似乎是最後的掙紮,揮出那一爪以後。
身體略微掙紮一下就倒在地上,似乎已經沒有力氣逃走了。
楚寒疼痛的倒在地上,臉色因痛苦而扭曲。
心底卻詫異着,在他印象中舔舐者似乎沒有這麽弱吧,真正的舔舐者連子彈也可以躲開!
雖然這個位面所有的喪屍都和電影中不太相同,但絕對不應該這麽弱,僅僅被斬下一條手臂就無力反抗。
就在楚寒腦中冒出想法時,身後初巡師的身影如閃電竄了過去,手中唐刀刀面不知何時貼着一張澄黃色符紙。
初巡師臉色蒼白,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憤怒的火焰。一腳踏在舔舐者身上,高高躍起,口中暴吼一聲。
揮刀斬下,符紙無火自燃,刀刃帶動着大片的橙紅火焰,氣勢磅礴怒斬在面前的舔舐者身上。
火焰瞬間粘連上舔舐者的身體,火舌舔舐着下面堅實的肌肉。
舔舐者一聲哀鳴,聲音中充滿着決絕與不甘。
隻見火光中,舔舐者雄壯的身體一道道蒼白的骨刺紮根在骨骼上,好似随時準備發射的羽箭,蓄勢待發。
“不好,它準備和我們同歸于盡!”楚寒心中大驚,朝着兩人吼道,身體翻身趴在地上,背朝上方。
隻聽見無數羽箭飛射的破空聲,道道蒼白骨刺如同爆開的彈片,飛濺到倉庫的各個角落。
緊接着脊背處感到陣陣勁風穿過,如針紮的刺痛感從後背,手臂傳來。
楚寒吃力的擡起頭,看見面前的舔舐者射出自己的骨刺後,變成了一攤爛肉。
火焰舔舐後的皮膚變得焦黑一片,還散發着熟悉的焦肉香味。
四周的倉庫被射成了一個篩子,大片大片的陽光貫穿進來。
楚寒把t病毒的解藥注射進體内,歇了兩分鍾,倉庫中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吓人。
一張嘴就吸入了大量的煙塵,忍不住咳嗽兩聲,虛弱的問道:“喂!你們兩個,還活着嗎?”
劉宇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可是這次卻顯的有些中氣不足:“廢話!你死我都不會死。”
“你們兩個别吵了,先把我拉出來。咳咳,那舔舐者一定是針對我,我一上去就拼命,我都快成篩子了。”初巡師的聲音從舔舐者那邊傳來,說話時不時咳嗽兩聲。
“先歇會,我沒力氣爬起來,傷口估計要感染了。”楚寒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也是,幸虧先把那群狗給幹掉了,否則我們現在怕是要喂狗了。”劉宇慶幸似的說道。
“沒事,小爺隻要不死,有藥讓你們生龍活虎。”初巡師一臉嚣張的說道,同時龇牙咧嘴的動着手臂往嘴裏灌了一瓶藥劑。
“你還是先讓你自己活起來吧!”劉宇嘴欠似的說道。
“看樣子某人是打算靠自己啊!正好我也可以省點。”
“别别别,初首領大人有大量,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三人大難不死,反而放松了不少,有說有笑的扯着皮。
最後還是初巡師先爬起來,往兩人嘴裏灌下兩瓶藥劑,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虧大了,三個人相互攙扶着走回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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