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一番話,讓南秋生卻步。
直呼秦媚大名,這是秦家人禁忌,也是在場之人的禁忌。
而他,竟然打破這個禁忌。
……
“林戰,依我來看,你是飄了,拿出一個億又能怎樣?你以爲秦家,會在乎這一個億嗎?”
楊蓉蓉眯着眼睛望向林戰。
本來,林戰出手一個億已令她足夠驚訝。
她的眼中見不得林戰好,此刻林戰直呼秦媚大名,也讓她找到機會落井下石。
陳紹也是如此。
潋眸中帶着幾分嘲諷之意,陳紹“别說區區一個億,縱是十億八億,想必秦家也不會看在眼裏。你的身份,注定無法與秦家媲美。”
蕭雅婷卻不知林戰爲何要見秦媚。
說起來,秦家如今如此之大,林戰得罪秦家,可并非好事兒。
饒是如此。
林戰的眼神當中,依舊是平淡無奇。
“這位先生,你剛才是說要見我秦家秦夫人是嗎?說句實話,以你的身份,還不配見我家秦夫人。”南秋生端地瞅着林戰。
秦家位貴尊華,在江市,已是獨一無二。
不說一家獨大,但聯合江市幾家,也可隻手遮天,手可摘星!
“怎麽?秦媚,竟有如此高貴?”
林戰莞爾一笑,望向那南秋生。
縱使南秋生脾氣再好,此刻,也是微微動怒。
他目光一寒,眼神犀利,侃侃而道“小子,秦夫人的大名,可不是你能夠叫的。雖說拍賣了雄鷹展翅圖,可這并不代表,你有資格說這話。如不想招惹麻煩,你可速速離去。”
“那你說,我該如何才能夠見到秦媚?”林戰尋聲問道。
“你見不到。而且,你如果再執意侮辱我秦夫人的大名,今天,可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南秋生的拳頭已經攥起。
作爲秦家管事,又是秦媚的心腹。
在他看來,秦媚之名,任何人都無法羞辱,她的高度,令人無法逾越。
……
幾番話後,周圍譏笑連連。
如林戰拿出一個億來炫富,那麽,他似是找錯了地方。
在這裏,無論是楚家,亦或是龍家和魏家,區區一個億,完全不在話下。
所以,要想在這裏擡起頭,光有錢可不行,還得有勢。
“什麽時候,秦家的管家,口氣也能如此之大,你當真不去通知秦媚嗎?”
林戰繼續繞口。
并無離開之意。
南秋生顯然動怒。見他的臉色已經變化,楊蓉蓉以及陳紹和周邊的同學卻是笑了起來。
這林戰,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以爲拿出一個億,就能夠和秦家媲美了?
簡直可笑。
“林戰,要我說,你這人就是在找死,堂堂秦家夫人,也是你可染指的?”
楊蓉蓉輕蔑之語落下。
周邊再傳譏笑。蕭雅婷則望着林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
而高台上的南秋生,卻是臉色微沉,身上,氣若驚鴻般四溢而來。
南秋生道
“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家秦夫人,今日,我不饒你。”
林戰卻是笑而不語,直接他的右手,不經意間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雙銀色筷子。這筷子本不可當武器,但在林戰手中,仿若絕世神兵。
食指彈出,銀筷淩空而起,隻見林戰右手憑空一扇。
那隻銀筷,化作長虹,猶若一把利劍,嗖的一聲射入高台,直直的穿過南秋生的喉嚨。
周圍之人甚至未曾反應過來,那高台上的南秋生卻是渾身一震,捂着脖子張大嘴巴,眼神變得渙散下來。隻見那筷子,嵌進他的喉嚨之内,無法拔出。
……
轟!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油然落下。
舞廳之内,所有人全部驚呼一聲,看向高台上的南秋生。
南秋生的嘴巴裏鮮血溢出,掙紮三番之後,倒地不起。
楊蓉蓉呆住。
陳紹呆住。
饒是蕭雅婷,也張開了嘴巴。仿若眼前這一幕,像是在做夢一樣。
“呃……呃……”
南秋生發出慘叫之聲。
偏偏那筷子并沒有傷害他的要害部位,卻讓他感到痛苦襲來。
舞廳上下無不因此震驚。
楊蓉及陳紹等人,似是從未想過林戰竟然還有如此的手段。當下,楊蓉蓉直接癱坐在沙發上,嬌軀湧現絲絲涼意,背後有冷汗冒出。
陳紹已離林戰遠去,嘴巴大張之餘連連發出聲響,唯恐林戰突然之間,像他射來一隻筷子。
“我可以見秦媚了嗎?”
林戰笑看着高台上的南秋生。
南秋生已說不出話來,眼神渙散,幾近呆滞,掙紮若許之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
此番落下,衆人皆驚。
一道聲音,卻是遠道而來。
“如我沒有認錯,先生當是葉重天的撿回來的遺孤,林戰吧?”
一道優美的聲音傳來。
舞廳二樓,複式建築的樓上走廊裏,卻見兩個女子雙手扶着欄杆站在那裏。這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一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一曼妙多姿的青春麗人,這二女有神似之處。
但姿色各一,華貴富饒。
秦媚,秦香母女倆。
随二女出現,舞廳之内衆人,紛紛松了一口氣。
“終于出現了?”
林戰微微一笑。
早在坐下不久,他就察覺到秦媚的所在之處。
隻是這個女人一直在觀察着自己,南秋生倒下,秦媚這才不得不走出主持大局。
高跟鞋踩地的節奏傳來。
秦媚帶着女兒秦香從樓上下來,來到了這舞廳之内。
不過,卻距離林戰較遠,未曾再往前走上一步。
“林戰,你七年前失蹤,今日歸來,爲何來我女兒秦香的生日舞會上尋畔滋事?你,給我一個交代。”秦媚看着林戰,淡淡說道。
“我來此的目的,你可是心知肚明,我問你,葉重天之死,可與你秦家有關?”
林戰說道。
衆人驚呼,此番,林戰的身世浮出水面。
當年,葉重天在江市一家獨大,聲名顯赫。江市人盡皆知,他曾撿回一個孤兒養在葉家。可葉重天的子孫卻害怕這孤兒搶奪葉家财産,故而屢次針鋒相對。
七年前林戰失蹤,衆人以爲他被葉重天的子孫所害。
卻未曾想到,如今竟來爲葉重天複仇。
……
而葉重天這個名字,對于秦媚來說如同針尖,在鑽心一般。
時至四個月,江市從未有人敢提及這個名字。
“葉重天之死,和我有什麽關系?林戰,你沒有證據,可不要來此血口噴人。”
秦媚低聲喝道。
林戰确實并無太多證據。
不過,也可與秦媚對峙,林戰道“既然與你秦家無關,爲何如今的葉家,掌控在你秦媚的手上?”
秦媚一頓。林戰句句犀利,讓她始料未及。
她從未想過,江市會有人敢調查葉重天之死。
“那是因爲葉家搖搖欲墜,葉家企業瀕臨破産,葉家之人,求我秦媚出手相助,所以,在我的幫助下,如今的葉家,才不至倒閉。”秦媚回道。
“秦媚,你走了一步好棋,但葉重天之死,如我查出與你秦家有關,那麽,你們秦家,将會爲葉重天陪葬。”
一句話。
讓秦媚嬌軀一震。
眼中林戰,竟讓她起了幾分膽怯,他的身上,好似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一種威嚴。
想她秦媚在江市如此地位,卻被一個男人給震有些緊張。
秦媚咬了咬牙,應聲而道。“你隻管去查,如你能查出證據,我秦媚無話可說。如你查不出來,林戰,今日辱我之事,我勢必不會罷休。”
秦媚和林戰對視。
而此刻。那在舞廳坐着的楚飛,卻是不甘寂寞。
“林戰,葉重天死都死了,你想調查,也得有這個能力才行。我可告訴你,江市五家,可不是你林戰能夠對付的。光是我們楚家,可夠你喝一壺的。”楚飛喝道。
這楚飛,爲江市楚家少爺,而楚家,立于江市五族之一,和秦家齊名。
此番話語,卻是林戰潋眸望去。
見那楚飛滿臉冷淡的笑意,林戰道“楚飛,楚大少爺,你廢話太多了。”
衆人一驚。
卻見林戰端地擡起手來,他憑空打出了一拳。見得拳風陣陣,氣勢恢宏。那楚飛甚至來不及躲避,竟被林戰的拳風直接轟飛出去,撞在了舞廳的石柱上。
“啊!”
楚飛發出慘叫,落地之後四肢俱斷。
隻此一幕,再次讓舞廳之内,陷入異常。所有人冷汗交加,望之生畏。
楊蓉蓉和陳紹二人也早就不敢言語。
蕭雅婷則面露駭然之色,難以置信的望着林戰。
饒是秦媚見多識廣、定力極強,卻也被這一幕震的驚憾連連。
……
“我聽聞,葉家名下的葉天财團,可是落到了你們楚家手上。也罷,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周旋,時候不早,在下告辭。”
林戰拍了拍手,嘴角勾起,笑容森然。
丢下這句話,林戰踏出江市酒店,離開舞廳。
一身肝膽,傲視群雄,睥睨天下。
随他離開,大廳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望着秦媚。
“林戰,秦家,陪你玩兒。”
沉默良久,秦媚最終說出此話。
秦家不亡,恨意不消,林戰,這個名字萦繞在秦媚的腦海之中。
秦媚粉拳攥起,杏眸布滿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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