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林戰都在猜測韓武的能力。
直到今天,聽到奎木帆的故事,他方才明白。原來韓城的鎮遠大統領,便是曲雯傾苦苦尋找的丈夫。
……
曲雯傾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落着。
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得知丈夫的下落。
而且,他的丈夫,已經叛離了這個國家,叛離了她和孩子。
曲雯傾努力的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她一連深呼了好幾口氣。
曲雯傾流着淚道。“他……他是叛徒?”
林戰道:“于夏朝而言,我林戰同樣的叛徒。但我所反的夏朝,是爲了更美好的将來。韓武本是夏朝人,卻在爲韓城舉兵打我夏朝。一直以來,北境最大的壓力,就是他。有時候你站在山上,還能夠看到你丈夫的兵在那裏軍訓,當你離的近一些,也許可以聽到,他的鐵騎聲。”
曲雯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女兒,也早已以淚洗面。
林戰歎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這麽愛捉弄人。”
曲雯傾擦了擦眼淚。
“你什麽時候去打他?”曲雯傾問道。
林戰看着曲雯傾。
曲雯傾道:“别誤會,我隻是想要親手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我們娘倆等了他二十多年,他卻已經叛離了國家,娶了外國的女人,我豈能饒他?”
林戰笑了笑。“當北境的号角吹響,戰旗狂舞的時候,便是我天鷹軍,與韓城決一死戰之時。到時候,你便能夠看到他了。”
“好,我等這一天。”曲雯傾擦了擦眼淚道。“我等着你天鷹軍,與韓城決一死戰的時候。到時候,我曲雯傾會親自剁了他的狗頭,來解我這二十來年的心頭之恨!”
“我,不該告訴你的。但又不忍心看你如此執着。有時候,執着未必是一件好事兒。就比如你,要是早點找一個好男人改嫁,又何必孤兒寡母的,在這蠻荒之地受苦呢?”林戰說道。
“我後悔了。”曲雯傾道。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還希望你,能夠保密。”林戰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在這裏,我是不會洩露你的身份的。隻是,這位先生,難道龍淵山真的有什麽東西?如果說進去的人都死了,爲什麽那奎木帆還活着?并且出來了?”曲雯傾問道。
“你常年待在龍淵山,應該知道這座山的另外一邊是韓城的領地。一直以來,龍淵山于兩國而言都是禁區。可這禁區之中,并非是所有人都是有去無回的。有一點可以肯定,出來的人,是斷然不會提他們的遭遇,而死在裏面的人,是出不來的。久而久之,傳說就有了。”林戰笑道。
“你說那奎木帆沒有老,是真的嗎?”
“如果他是你丈夫,他應該四十歲了。可他卻和照片上一模一樣,所以我斷定他沒有老。此外,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這個能力,尋常人不會擁有。”
“什麽能力?”
“制造恐懼,黑暗降臨,魔龍出世,令人畏懼!”林戰一字一頓道。
曲雯傾長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三位先生,打擾了,我這就讓人給你們上菜。”
曲雯傾自知不能多留,勉強一笑,帶着女兒離開。
……
曲雯傾一走,林統湊了過來,道:“老大,你說的有這麽邪門兒嗎?照你這麽說,那個韓武,應該是實力不弱于你了。”
“他比我要強。”林戰回道。
“比起龍神來如何?”林統反問。龍神林統聽說過,号稱史上最強的人。
不過。
林戰卻是道:“當年太史公,死于韓武手中。而我,也差點死在他手上,敗退而逃。那一戰,是我一生當中,最難忘的一戰。若非是魏炎等人出手,我恐早已被他殺了!”
“這麽厲害?看來,我們的敵人,遠不比想象中的那麽弱啊。”廖文君說道。
“你們倆吃飯吧。”
這時飯菜上來了,林戰示意道。
兩人看着林戰,道:“老大,你不吃?”
“我不餓!”林戰回道。
林統和廖文君相視了一眼,見他這麽說,也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吃起了飯來。
正吃着,就在這時,一道女子溫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幾位先生,你看這大廳裏都坐滿了,隻有你們這個地方隻有三個人,可不可以借我們坐一下,這一路上也累了,想在這吃點東西。”
話音落下。
廖文君和林統轉過頭來。
隻見有十二個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是兩個老者。而說話的,則是走過來的一個女子,這女子身着黑色的皮衣褲,身材極爲火辣,模樣令人垂涎,漂亮迷人。
在女人的身邊,跟着的,則是幾個青年男子。
“你們要湊桌是吧?來來來,反正我們也做不完,請便……”廖文君見狀,開口道。
“謝謝。師傅,二長老,我們就在這裏坐下吧。”那女人一笑,沖身邊的兩位老者道。
老者默默的點點頭,旋即便坐了下來。
接着,女人也坐下,以及身邊的青年男子們。十二個人,加上林戰三人,總共十五個人将整張桌子圍滿。
這時,女人沖服務員招手道。“我們要點菜。”
服務員走了過來,女人将菜單遞給了兩位老者,道:“師傅,二長老,看看吃些什麽?”
“随便吧。”那其中一個穿着青色長袍的老者說道。他的長袍上,紋着一條蟒蛇。
而另外一個老者,則是銀色的長袍,上同樣有蟒蛇刺繡。
其他的青年男子,幾乎同樣如此,隻不過衣服的質量,明顯要低于這兩個老者。
而那女人,則是唯一一個,穿着現代裝飾的人了。
幾人點完菜,便等待着。
廖文君與林統二人打量了幾人一眼。
這時,廖文君笑道。“嘿,美女,還沒自我介紹呢。”
女人聞言頓時一笑,剛要自我介紹,這時,她身邊的一個短碎青年便打斷了女人,道。“我們青蟒殿的人,與你們道不同,大家還是不要認識的好。”
青年說道。
青年的話,讓女人連忙低聲說了一聲。“二師兄,别這樣,沒有禮貌。”
說完,女人沖廖文君一笑,道:“這位先生,我叫葉傾依,這是我師兄林俊才。這是二長老枯骨老人,這是我師傅,人們都叫他青蟒先生。”
“哦,聽你這麽說,你們好像來自于某個門派。當今世上的各大門派我都略知一二,你們應該是青蟒殿的。幾位,在下有禮了。我叫廖文君,這是我兄弟林統,那是我們老大,林……林飛!”
廖文君随便支吾了一句林戰的名字。
“幾位好。”葉傾依禮貌的笑了一下。
“呵,看你們老大作秀倒是有風氣,帶個口罩吃飯,吃得下去嗎?”那叫林俊才的青年笑道。這話,也惹的他身邊的其他師兄弟們笑了起來。
而這話落下。
那叫青蟒先生的人便道:“俊才,不得無禮。”
“是,師傅。”林俊才應了一聲。
青蟒先生擡起頭,看向廖文君。之後,他卻是打量了林戰幾眼,眉頭稍皺幾分。
接着,青蟒先生道:“幾位小兄弟,可是爲這龍淵山而來?”
“正是!”
廖文君回道。“龍淵山慕名已久,今日我兄弟三人誓死要去闖蕩一番,哪怕是死在裏面,也在所不惜。”
“如此年紀,有如此勇氣,可敬。”青蟒先生說道。
說完,那青蟒先生又道:“三人就敢闖龍淵,可見你們的勇氣。你們這位老大林飛先生,看起來似乎不太喜歡說話?”
青蟒先生又看了一眼林戰。
林戰目無波瀾,甚至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這時,林統連忙搶答,回道:“不好意思幾位,我們老大,是個啞巴!”
“哦,原來如此,對不起,對不起。”青蟒先生連忙道。
“一個啞巴,也能當你們的老大?我看你們兩個,也不過如此罷了。”那林俊才倒是一笑道。
一旁的葉傾依胳膊肘撞了撞林俊才,瞪了他一眼。
葉傾依連忙附和着笑道。“不好意思,我師兄就是嘴巴直,說錯話了請你們見諒。”
廖文君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都是遠道而來,不必爲這種小事計較。我們這也吃的差不多了,幾位慢用,我們先告辭了。”
廖文君站了起來。
葉傾依也連忙起身,可以看出這女人還是挺禮貌的。
“不送!”青蟒先生道。
林戰幾人便不再多留,朝裏面走去。
不過,那青蟒先生則再次打量了林戰幾番。
待得幾人走遠,青蟒先生道。“枯骨,你察覺到了嗎?那個戴着口罩,叫林飛的人,他的體内,蘊含着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
枯骨老人默默點頭。
“此子,不是凡人,他們要是去龍淵山的話,我們要多加留意。”枯骨老人道。
“師傅,二長老,我看那戴着口罩的家夥平庸無比啊,怎麽可能不是凡人?再說了,一個啞巴,有什麽好注意的?”林俊才說道。
“俊才,莫要以貌取人。難道你沒看出來,那人的眼神很是平靜,靜的毫無波瀾,足可看出他底子雄厚,不是一般人。”青蟒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