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酒有菜,有住宿。
雖然地處偏僻,但龍淵山,可一直以來都是極爲熱鬧的地方,行人不絕,每天往來的客人,是非常多了。
即便不是探險者,也有很多旅遊團前往此處。
并且,由于很多人對龍淵山莊的向往,這裏也有不少人做起了向導這一行業。
當然,這些向導所提供的,是對龍淵山前期的帶路,到了中後期,向導則不再提供任何幫助。
主要也是沒有任何人在進入龍淵山後期以後,還能活着出來的。
……
林戰,戴上了一副口罩。
口罩遮面的他,又多了好幾分神秘感,一身氣勢,在這裏也被林戰壓下去很多。
廖文君與林統走在前面,一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包括很多,前往龍淵山的探險團隊。
“戰王,這地方還挺熱鬧的啊。”林統有點意外。
沒想到本地處偏僻的龍淵山,居然會有這麽多的人。
也便是人多眼雜,廖文君提醒了一句。“林統,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叫戰王了,以免夜長夢多。戰王連口罩都戴上了,估計也是不想讓人認出他,我們就叫老大好了。”
“老大?這個稱呼不錯。老大,咱們進去吧。”林統作了個請的手勢。
林戰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龍淵山莊。
龍淵山莊的大廳裏,坐着不少人。這些人穿着打扮都各不相同,成群結隊,此刻正坐在餐桌旁吃飯。
三人走了進去,自然也沒有人注意他們。
來到服務台,廖文君道:“老闆娘,來兩個房間。順便再備一桌菜!”
服務台的老闆娘,是個四十歲的婦女。雖說年紀大了點,不過風韻猶存。
見廖文君這麽說,那老闆娘咯咯一笑,道:“三位,第一次來這裏吧?”
“你怎麽知道?”廖文君笑道。
“在這裏叫我老闆娘的人,要麽是故意的,要麽就是第一次來咱這龍淵山莊。我叫曲雯傾,比你大多了,可以叫我曲姐。”曲雯傾笑道。
經常來龍淵山旅遊、遊玩的人大多都知道,龍淵山莊有一絕,就是老闆娘曲雯傾。
曲雯傾四十歲,長得那是一朵花,身材妖娆,成熟貌美。
說起這曲雯傾,倒也有一番趣事。曲雯傾的丈夫,二十多年前是一支探險隊的領隊,那時兩人剛剛結婚不久,丈夫前往龍淵山探險,一去不歸。
曲雯傾當時還懷着孕,爲了紀念丈夫,她就在這裏開了一家龍淵山莊,爲上龍淵山的人提供衣食住行。
此外,逢人上山,曲雯傾就會說,如果在山上見到了她丈夫,記得要告訴他讓他早點回來。如果他丈夫已經死了,那就把他的屍體幫忙帶下來。
在龍淵山莊大廳,有他丈夫的照片挂着,人進入山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山莊大廳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青年,二十來歲,看上去也有幾分氣勢。
這久而久之,曲雯傾就成了龍淵山的名人。
曲雯傾的話,讓廖文君和林統有些意外。
林統道:“曲姐這眼光還是有的。對了曲姐,那邊挂着的照片是誰?”
林統指了指大廳裏的照片。
“那是我丈夫,他叫奎木帆,二十多年前進入龍淵山就再也沒有回來。你們要是在山上遇見他了,或者是看到了他的屍體,麻煩幫我帶下來,我必重謝!”曲雯傾笑道。
“這二十多年前的人,估計是沒希望了。”廖文君搖了搖頭,道。“行了曲姐,給我備房吧,順便點菜。”
“好的,幾位先生這邊請,馬上招待。”曲雯傾一笑,說道。
廖文君付了房錢,曲雯傾将兩張房卡遞給了他。
而後,廖文君與林統走了過來,打算找張桌子坐下。
不過,二人卻看到林戰站在那張照片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戰……哦,老大,這個人是剛才那曲姐的丈夫,二十多年上龍淵山,至今沒有回來,剛才那曲姐說的。”林統見林戰看着照片,不由解釋了一番。
“他叫什麽名字?”林戰問道。
“好像是什麽……”
“奎木帆。”廖文君道。
“奎木帆?”林戰默念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有這麽相似的人嗎?
“怎麽?老大,你認識?”廖文君見林戰的表情,問道。
林戰皺了皺眉,不過卻并沒有多說什麽。
接着,三人走過去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一個女服務員連忙拿着菜單走來,笑道:“幾位先生,這是菜單,看看要吃些什麽。”
廖文君将菜單遞給林戰。
林戰卻并沒有看菜單,沖廖文君道:“叫老闆娘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廖文君一愣,不過還是沖服務台招待客人的曲雯傾招了招手,喊道:“曲姐,你過來一下,我們老大要見你……”
曲雯傾聞言,連忙笑道。“哎,來了來了。”
說着,曲雯傾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卻落在了林戰的身上。曲雯傾笑道。“這位先生看起來很不一般,口罩遮不住你這張英俊的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年輕有爲的才俊吧?夠帥!”
曲雯傾哈哈笑道。
“他在哪?”林戰突然間指向了那大廳裏挂着的照片,淡淡說道。
曲雯傾聞言一愣,臉上的表情随之僵持了下來。
看着林戰,曲雯傾問道。“你,見過他?”
“眼熟。”林戰回道。
嘶!
曲雯傾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臉色大變。曲雯傾道:“他是我丈夫奎木帆,二十二年前,我們剛剛結婚,他就跟着一幫人去了龍淵山,我當時沒有勸住他。去了整整二十二二年,就沒有再下來過。你說,你看着眼熟?”
林戰皺了皺眉,面無表情道。“你确定,他從山上沒有下來?”
“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見過他?”曲雯傾呆呆的說道。
“也許他還活着。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換了一種生活活着罷了。”林戰道。
“那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曲雯傾直勾勾的看着林戰。
林戰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不想改變你的生活。”
“可我必須要知道,因爲他是我丈夫。心蕊,你過來。”曲雯傾轉過頭,沖不遠處忙碌的一個二十一歲左右的女人叫道。
那女兒長得很是漂亮。
聽到曲雯傾的話,女人走了過來,道。“媽,怎麽了?”
曲雯傾一手扶着女人的肩膀,沖林戰道。“這是我女兒。當年,我丈夫離開的時候,我才十九歲,肚子裏懷着她。現在二十多年了,我找了二十多年,難道我不應該知道他在哪裏嗎?他是否還活着嗎?”
曲雯傾說着,眼淚落了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笑道。“失禮了。”
廖文君和林統則疑惑的看着林戰。
“的确,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在哪。”林戰說道。
“是的,如果你見過他,請你告訴我。”曲雯傾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知道以後,不要太過于激動,而且,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林戰平淡無比。
曲雯傾重重的點點頭。
林戰卻是一笑,突然間拉開了自己的衣服。在林戰的心髒的位置,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林戰道:“看到沒有?我這道傷口,就是拜他所賜。”
曲雯傾臉色一呆,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林戰的傷疤,道。“他……他真的還活着?”
“他現在的名字,叫做韓武。”林戰說道。
“韓武?”
“對,他叫韓武。而且,他離你很近。”林戰笑道。
“離我很近?他到底在哪?”曲雯傾顯得有些激動。
就連她的女人,也張開了小嘴。
林戰指了指正北方向,說道:“你看,在北方,每年都有一支韓城的隊伍,在騷擾我夏朝疆土。我有五萬天鷹軍駐紮着此地,常年與他們周旋。其實,率領韓城的鎮遠大統領,就是你丈夫奎木帆。我起初不這麽認爲,不過這張照片,足可以證明他的存在。你丈夫奎木帆,娶了韓城一位大官的千金,現在官拜韓城大統領一職。而且,他沒有變老。”
曲雯傾呆住了。
就連廖文君和林統兩個人也呆住了。
林戰接着道:“事實證明,龍淵山并不是傳說中隻進不出的地方。最起碼,你丈夫奎木帆從龍淵山出來了,而且,他在龍淵山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現在爲韓城人做事。當看到這張照片以後我才反應過來,龍淵山,是個神奇的地方。”
“那……那你又是誰?”曲雯傾呆呆的問道。
林戰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曲雯傾對視着。
當看到這張面孔,曲雯傾捂住小嘴,驚訝的說道。“你是林……林戰?”
林戰點了點頭,将口罩重新戴了上去。
林戰道:“有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韓武擁有非正常人擁有的能力。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在龍淵山得到了某種造化。曲雯傾,你丈夫奎木帆,便是當今韓城鎮遠大統領,每年,他都會率領鐵騎攻打我北境江山。你可以不用等他了,即便他還活着,将來,他也得死。因爲,我會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