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這……”廖文君轉過頭,看着林戰。
夏朝搖搖欲墜。
胡人、天鷹和夏三分天下。
胡人猖獗,殺戮成性。夏帝陽玩忽職守,不爲百姓服務。
目前,舉國三家,天鷹戰王的名号,幾乎每天都會有人議論。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村子。
見得村子裏的村民幾乎都湧了過來,林戰皺了皺眉,沖林統說道:“林統,你下去攔一下。廖文君,繼續開車,等下,我們在村口等他。”
“是!”
林統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廖文君不再停留,繼續開車。簇擁的人群跟着汽車移動着,而這時的林統忽地喊了一聲。“安靜!”
這聲音,非常洪亮。
也自林統這一吼,所有村民都安靜下來,紛紛疑惑的看着林統。
林統道:“戰王今日途經此地,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差不多可以了,耽誤了戰王的事情,誰能擔待的起?所以,大家都散了吧!”
不過。
村民始終是村民。
對于很多人來說,事情根本就想不那麽全面。
林統的話音一落,頓時有人不滿道。“喂,給我們看一眼,難不成還能少塊肉?”
“就是就是,戰王要不要這麽小氣?難不成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們看不成?”
“你快讓開……”
村民推三阻四。
林統皺了皺眉,橫在路上,道:“各位,都安靜一下,等天下統一以後,有你們看的時候。現在,該回家做飯的回家做飯,該帶孩子的回去帶孩子,你們這麽擁擠,擠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林統那一米八的身子,魁梧、剛毅,站在那裏,硬生生沒人敢上前推他。
在林統的強行阻攔下,廖文君開着車子已經遠去。
直到汽車消失在村頭上,這些村民方才垂頭喪氣的各自散開!
……
五分鍾後。
桃花村村頭,林統上了車,道:“可以走了。”
廖文君點點頭,繼續開車。
汽車駛向了大路,在林戰的腦海當中,這條路,他在地圖上已經是倒背如流了。
“戰王,前面就是南陽鎮!”廖文君回過頭說道。
林戰點了點頭。
南陽鎮距離還有三十公裏,很快就能夠到達。
不過。此時的廖文君和林統有些擔憂。林統道:“戰王,南陽鎮恐怕不太好過。夏國的郡縣已經都豎起城牆了,如果他們城門一關,我們估計就進不去了。”
林統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林戰就算再強硬,也不可能在這裏硬生生的破開南陽鎮城門,這傳出去,有損他林戰的名聲。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南陽鎮的城門,已經爲我們打開了。”
就在這時,林戰突然說了一聲。
廖文君和林統都是一陣疑惑。
不過看林戰的樣子,似乎是沒開玩笑。
一旁,方碧茹則說道:“你怎麽知道人家南陽鎮城門會打開?昨天晚上,南陽鎮郡守可是還派兵來打我們呢,現在送到人家面前,人家估計開心還來不及呢。”
事實上,廖文君和林統也是這麽認爲的。
要知道,南陽鎮要想調兵,幾個小時内就能夠調到十幾萬禁軍。
既然有這個能力,那麽内務府也一定會派兵增援南陽鎮,如此一來,這裏,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時間,快速的流逝。
半個多小時後,南陽鎮的城門樓近在眼前,城門樓上一列列衛兵站立,鮮紅的夏國旗幟迎風招展。
……
南陽鎮。
是關外要塞,去往北境的必經之路。在曆史的長河當中,南陽鎮經曆了無數次的戰亂,倒下了無數的将士。這座城鎮,無論再經曆多少年,已然會是北境的要塞之地。
因爲,這座城鎮,是北境的第一座大門!
此時。
南陽鎮的城門樓上,一個白胡須的老者站在城樓上,靜靜地望着遠處。在老者的身邊,則跟着十幾個大将。
這老者六十多歲。那蒼老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
他名叫葛南,是這南陽鎮的郡守,在這個職位上,已經待了足足十年。
對于葛南來說,南陽鎮就是他的家。
是所有南陽鎮百姓,賴以生活的地方!
“郡守,遠方駛來了一輛越野車,上面挂着天鷹的旗幟,請問郡守是否要關閉城門,将其攔住?”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葛南聞言深呼了一口氣。
挂着天鷹旗幟的一輛汽車,不用說,他也知道此人是誰了。
昨天晚上,他接到内務府命令,命他南陽鎮出動十萬禁軍于小路伏擊林戰。結果大戰打了整整一個晚上,十萬禁軍幾乎被他殺了個幹淨。
此時的南陽鎮,兵已不足三萬了。
“郡守,這輛車,一定就是林戰的,要不我現在帶人過去親自将他攔下?”一個南陽鎮統領開口道。
“郡守……”
“不!”
葛南伸手制止了衆人的話。
葛南有氣無力道。“我們南陽鎮,已經沒有能力對付他了。林戰的目的,應該是一路向北。傳我命令,立刻打開城門,放林戰過去。”
“郡守,這……”大統領蔡登說道。
“昨晚二十萬禁軍都奈他不了,我南陽鎮,又何德何能拿得下他?既然他要向北去,那我們也隻能放行了。”葛南開口道。
衆人聞言,似乎隻有這麽一個情況。
如今的林戰,在失去龍神這個對手之後,誰人能夠對付得了他?
“開城門……”
城牆上,有人吼道。
……
轟隆隆~~!
南陽鎮那巨大的城門打開,一列士兵從裏面跑了出來,于城外的路兩邊站定。
這時候,越野車已經越來越近了。
當看到打開的南陽鎮城門,廖文君道:“和戰王猜測的一樣,他們竟然真的将城門給打開了。看樣子,是昨天晚上戰王那一戰,讓南陽鎮束手無策了。”
“我聽說,這南陽鎮郡守葛南,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他任職南陽鎮郡守的十年,這十年内,南陽鎮的日子可以說是紅紅火火,商業發展,農村土地發展,都是領先的。聽說葛南是個忠義之士,隻可惜,夏帝陽擁有這樣的人才,卻隻用在南陽鎮這片小地方。”林統開口道。
林戰對南陽鎮不熟,見它也隻是在地圖上。
但是,曾經對南陽鎮這座城鎮,林戰研究過好多次,在戰術上面,他也打過南陽鎮的主意,自然,也對南陽鎮郡守葛南比較了解。
正如林統所說的那樣。
這葛南,确實是一個難得的文官。
葛南雖說不善于打仗,但他在治理城鎮方面,有着自己最獨有的一套方法。
在南陽鎮任職十年,口碑一直都很好!
越野車,緩緩地來到了南陽鎮的城門外。
廖文君打算直接進城,這時,城牆上,傳來一道聲音。“戰王,昨晚一戰,大破我十萬禁軍,今日,又豈敢途經我南陽鎮,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城内還藏有二十萬禁軍嗎?”
聞言,廖文君的車子停了下來。
林戰卻是一笑,道:“進城!”
“是!”
廖文君不言片語,開車駛進了南陽鎮。
城門樓上的葛南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他任職南陽鎮郡守一來,向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屯了十萬禁軍,卻沒想到這十萬禁軍,單單是一個晚上,就被打光了。
“前面有個加油站,補上汽油,記住,不要亂說話。”林戰沖廖文君說道。
“是!”
廖文君應了一聲,将車開進了加油站。
……
南陽鎮十萬禁軍,幾乎是占據了南陽郡人口的五分之一。而這五分之一,昨天一晚打光,可想而知,南陽鎮的百姓,對于林戰而言,是恨他的。
用南陽鎮百姓的話說,就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昨晚被打掉的十萬禁軍,他們也都有家庭,而這,也正是整個南陽鎮對林戰心生恨意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對此,林戰也不打算去做些什麽,或者說些什麽。
今天的南陽鎮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大街上很少見到有閑逛的人。
南陽鎮的内務府,也聚集着一大群的老百姓,有人在哭,有人在罵。
前前後後,可以看到從南陽鎮出發了很多車,到前線去運屍體。
而這一切,讓南陽鎮的所有人,感到了恐懼。
其中,也包括葛南在内。
到底是戰王手段殘忍?
亦或是夏帝陽是個混蛋?
這個問題,沒有人給予他們答案。
“郡守,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我們南陽鎮一下子被他打回了幾十年前,就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了?”那蔡登站在葛南身旁,幾近是哭了出來。
“不然呢?又能怎麽辦?我們南陽鎮,鬥不過他。我早上曾向内務府申請,調用二十萬禁軍,結果内務府給我的回複是,連一個林戰都殺不了,還要禁軍何用?大夏朝完了,我們左右不了。”葛南老淚縱橫。
最讓葛南氣憤的是。
昨晚戰死的将士,居然沒有任何的功勞賦予。
而這,才是最爲可怕的地方。
夏帝陽如此,手底下的各部門官吏,也都和夏帝陽一個熊樣。
此時此刻的葛南,隻覺得南陽鎮的前途,猶未可知。
這一切,都陷入了一個謎團當中。
将何去何從?
無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