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來自于朝廷的動員大戰,也即将在江市打響。
這一戰,全世界都在矚目!
……
正午時分。
天氣漸暖。
自樊城以北的一片樹林當中,兩道腳步聲響徹而起。
“林戰,你沒事吧?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滿臉急切的方碧茹攙扶着林戰,兩人倒在了地上。
林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出現了數十道傷口,雖說傷口不緻命,但整整一個晚上的戰鬥,也讓林戰累的夠嗆。
此時的方碧茹也是嘴唇發白。
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茶水未盡,卻又困意襲來。
耳邊,仿佛安靜了。
林戰很想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覺,然而事實上,他的眼睛,無論如何都無法合上。
方碧茹顯得有幾分着急。
安靜的樹林當中,找不到半點食物,見不到半點水源。如果再這麽下去,别說一個月内來回龍淵山,隻怕連趕過去都很困難。
“林戰,你好好休息一下,這裏我看着,你該睡了,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方碧茹捧着林戰的臉,開口說了一聲。
林戰看着面前的方碧茹。
昨天晚上的二十萬大軍,想來林戰有些可笑。
南陽鎮禁軍全軍覆沒,樊城也損失了将近一半。
可以說,舉國上下都已經知道他戰王的兇猛之處,而這,也意味着朝廷的元氣,已經越來越近了。
“碧茹,害怕了?”林戰笑問道。
方碧茹搖了搖頭。
她哭着,卻又破涕爲笑,道:“和你在一起,有什麽好怕的?我就是心疼你,明明已經很累了,還要硬撐着。”
林戰笑而不語。
深呼了一口氣,林戰道:“扶我起來,我們繼續趕路,前面就要到村子了,到了村子裏找來一輛汽車,順便吃點東西。”
“你已經很累了。”方碧茹道。
“我沒事兒,來……”
方碧茹抿着嘴唇,用力的拽着林戰的手臂。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林戰站了起來。
方碧茹連忙扶住林戰,說道:“林戰你慢點,你要是累了,可以往我身上靠着。”
說着,兩人邁步匆匆往前趕去。
……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中的小路上,突然間有發動機的聲音響起。
方碧茹連忙轉頭看去,隻見一輛越野車,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小路之上,正在呼嘯而來。
看到這輛越野車,方碧茹的臉色頓時一變。
首先,她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林戰,有人來了。”方碧茹連忙道。
林戰轉頭看了一眼。
隻見那輛越野車在小路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五個人。爲首的是一個青年,二十五歲左右。幾人一身戰甲,身上佩戴着武器。
幾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便朝林戰和方碧茹跑了過來。
“林戰,我們快走。”見對方跑來,方碧茹連忙拉住林戰,邁步就要逃。
林戰将方碧茹給拉住,反而是停了下來。
這幾人很快就來到了林戰的面前。
方碧茹見狀連忙橫過身子,擋在了林戰前面。
她原以爲這些人是來殺林戰找夏帝陽領賞的,卻沒想到,五人到來之後,突然間跪了下來。
“戰王!”
爲首的青年,開口叫道。
方碧茹微微一愣。
林戰則将方碧茹從面前拉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林戰道:“你們是誰?”
那青年擡起頭,滿臉堅定的望着林戰,深呼一口氣,青年道:“戰王,我爲幽城禁軍大統領麾下司長廖文君,我身後四人,分别是從楊城、花城和白城而來的禁軍。”
“戰王,我叫林統,在楊城是内務府禁軍第十三遠程軍的弓箭手司長。”
“戰王,我叫孫矛,是花城太守麾下的禁軍總管。”
“我叫常勝,外号白和尚,爲白城禁軍。”
“我叫張燎,從花城而來。戰王麾下的司野,是我表哥。”
聽着耳邊五人的自我介紹,方碧茹一時間意外極了。
尤其是那張燎,更讓方碧茹大吃一驚。
司野的表弟?
“喂,你是司野的表弟?”方碧茹好奇的問道。
那張燎擡起頭,看着方碧茹道:“不錯,司野是我表哥,他大我三歲,是我舅舅家的孩子。說起來,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
方碧茹努了努自己的小嘴。
這時,林戰說道:“你們來找我做什麽?”
林戰的話音落下,那爲首的廖文君,便是目光一寒,道:“戰王,昨天晚上,二十萬大軍都沒能殺的了你,戰王之勇,我深感佩服。隻是戰王有所不知,自昨晚樊城太守肖戰發兵之後,樊城大亂,胡人控制了樊城。我們都是内務府禁軍,可朝廷始終不下令攻打樊城,拯救樊城百姓。我們這些人的親人和父母目前都在樊城。”
“是啊戰王。今天一早,我們幾人集結了一支隊伍,可見得樊城已經是胡人戒備,光憑我們這點人殺不回去。所以兄弟們合計了一下,決定投靠天鷹戰王,終有一天,滅掉胡人,救我們的親人和父母。”那叫孫矛的人開口道。
“你們的意思是說,樊城如今歸胡人了?”林戰道。
廖文君點了點頭。“今天一早,肖戰回城,被胡人射殺。目前,朝廷已經下令,命令疆人、巴人和南城等禁軍攻打連蜀郡、邵陽郡、崆峒郡,目前,禁軍已經出發了。”
廖文君的話,讓方碧茹整個人再次着急了起來。
林戰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伸手将廖文君等人扶了起來。
“大家起來再說。你們來找我,可我現在手上無一兵一卒,也打不得樊城,況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大概是幫不了你們。”林戰開口說道。
“戰王,打樊城,并不是朝夕之事。戰王剛剛經曆一場大戰,相信已經疲憊了。我們來投靠戰王,就是覺得戰王之勇,在這世間少見。從現在開始,隻要戰王不嫌棄,我們鞍前馬後,死而無憾。”廖文君道。
話音落下,廖文君就要行君臣之禮。
林戰一把将廖文君扶起,笑道。“想我林戰落難之際,還能得幾位兄弟相助。如不嫌棄,今後諸兄弟可随我天鷹,滅了朝廷,建立新的朝代,新的王權。”
“多謝戰王收留。戰王,林中還藏有我們兩千多弟兄,這一路,由我們來護送。”廖文君道。
“戰王,此地不宜久留,快上車吧。”
張燎連忙說道。
……
林戰随幾人朝越野車走了過去,在廖文君的攙扶下上了車。
剛到車上,那張燎便連忙拿出了食物和水,遞給了方碧茹,笑道:“美女,我看你是餓的不行了,快點吃吧!”
這對于方碧茹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
方碧茹沖張燎微微一笑,道:“謝謝!”
“戰王,前面兩千兄弟正在等着,你看應該怎麽安排,我們現在過去。”廖文君說道。
越野車駛進了樹林當中。
大概七分鍾後,車停了下來。
幾人迅速下車。
廖文君扶着林戰從車上走了下來。站在路邊,廖文君吹了一聲口哨。頓時,兩千多人從遠處的林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全部都是一身禁軍的打扮。
衆人出現以後,列隊整齊,可以看出,内務府禁軍在管理制度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兄弟們,這就是戰王。”
廖文君喊道。
“戰王!”兩千多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張燎走了過來,開口道。“戰王,這些兄弟們,大部分都有親人在樊城,如今樊城已經胡人給拿下,内務府始終沒有表态,再加上胡州一亂,大家對朝廷已經失去了信心,現在,隻想找一個靠得住的統帥,帶領他們開疆擴土,名垂青史。”
林戰聞言點了點頭,旋即邁步走了出來。
看着林中的這兩千人,林戰道。“感謝各位兄弟們對我林戰的信任,一直以來,我林戰做事始終秉承一個原則。夏朝疆域,當有夏人來守護。可如今朝廷上下混亂,夏帝陽并非明君。一直以來,宗門制約和家族制約幾乎将城市掏空,就連我的天鷹也深受其害。可如今外敵虎視眈眈,如果夏朝再不平定,将來隻怕會走上老路。如各位胸有大志,那麽,我林戰願率領各位,開疆拓土,封王拜侯,名垂青史!”
“願意追随戰王!”
“願意追随戰王!”
“願意追随戰王!”
昨晚林戰力戰二十萬内務府禁軍,此等戰績,空前絕後。
也正因如此,各地内務府禁軍逃出主城,紛紛前往江市等地,追随天鷹而去。
林戰舉起雙手,道:“感謝各位的信任。”
聲音停下。
林戰轉過頭,看向了廖文君,道:“這兩千弟兄不能跟着我,這樣吧。張燎,常勝,孫矛,你們三個,率領這兩千号弟兄,繞過樊城,前往江市。江市距離此地不遠,繞過樊城,大家就安全了。廖文君和林統兩個人,随我一起去一趟龍淵山。”
“戰王,你要去龍淵山?”廖文君驚訝道。
“不錯,那地方,有東西在吸引着我。時候不早了,張燎、常勝、孫矛,你們三人,即刻出發,到了江市以後,轉告白雪他們,對付疆人和巴人,不可以用蠻力,要智取!”林戰道。
“是!我們這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