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玉,你行不行呀?”
冷浩扭頭看了看整個臉蛋脹紅,氣喘籲籲地女孩,有些不忍的問道。
“我可以的。”
蔣小玉抓緊了身上的背包帶,很是硬氣的說道,隻是她的小腿在微微打顫,女孩并沒有她語氣中那麽強硬。
“大家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冷浩說了一句之後,握緊手中的戰刀,又向着前面的草叢走去。
在他身後,背着偌大背包的宋霞雅,張葉他們都默不作聲的前行着。
這是他們離開防空洞的第三天。
在蔣小玉的生日結束好幾天之後,冷浩他們終于踏上了外出的道路。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要不是那個蛇穴提供了大量肉食,冷浩早就在叢林中待不住了。
雖然對外出達成了一緻,但是到出發的時候,冷浩才發現問題多多。
首先就是宋霞雅,這個曾經孤身一人四處遊蕩的女人,現在好像一下變成了超級小氣鬼。
這也不能丢,那也不能扔。
反正在宋霞雅的眼中,那些他們的戰利品全是寶貝。
當然,這種情緒,并不是隻有宋霞雅一個人有,其實包括冷浩自己都默默的加大了背包的負重。
畢竟他們全都怕了。
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個狀況,雄赳赳氣揚揚出發的“老鼠傭兵團”,變成了一隻純粹的苦力搬運隊伍。
什麽前面前哨,後面斷後,中路指揮部,這些設想統統都變成了一紙空文。
“到了。到了。”
當來到前面探路的蔣明睿尋找的休息點,冷浩當先将背包向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邊的張葉的背包放在草地上,也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隊伍中的男人都暗自加了量,這背包不輕呀。
“還有多遠呀?”
宋霞雅抹了一把額頭被汗水打濕的發梢,有些柔弱的問道。
“還有三公裏外面就是公路了。”
蔣明睿小心翼翼的接過張葉手中的那輛折疊山地車,這可是整個隊伍的寶貝,随口回答道。
“累死我了。這也太遠了。”
蔣小玉打開一個礦泉水瓶,小心的抿了一口水,重重的喘着氣。
“大家堅持一下,到了公路那邊可就好多了。”
叢林中的生活可不想想象中那麽容易。
這些天,冷浩可是吃盡了苦頭。他還是想回到文明世界中。
“我們真要去藍田縣城呀?”
張葉有些猶豫的說道。
雖然剃了胡子的他應該沒有人認出來,但是張葉還是有些擔心。
“倒不是非要去,我們隻是去那邊補給一下物資,順便了解下聚集點到底怎麽回事?”
冷浩抹了一把臉:“光是依靠大自然的野果野草,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呀。”
冷浩的說法沒錯,蔣明睿他們是最明白不過了。
作爲叢林中的老鼠,他們每天隻能不斷尋找越來越少的食物,那種未來的結局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大家别想以前了,我們現在有人有槍,可是響當當的老鼠傭兵團!”
“那些捕奴隊我們都幹掉了,我們很強的。”
随着冷浩的加油打氣,人們不由得握緊了他們身邊的武器。
沒錯,現在的他們不再是以前的老鼠,雜兵了,他們可是傭兵團的人!
冷浩突然一下停下了鼓氣聲,豎起耳朵。
“浩哥,好像那邊有聲音?”
張葉的手指着左前方,有些不太确定的說道。
“背包放下,大家呈小隊隊形,過去看看。”
叢林中的任何一個響動都不能大意。
冷浩一把抄起手中的開山刀,彎着腰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五人小隊走了一段路程,遠處那些雜聲越發響亮了。
“女人留在原地,張葉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這種聲音明顯有問題,冷浩當機立斷發出了指令。
透過樹葉的縫隙,冷浩看清楚了外面的景象。
三個身着電工服裝的大漢正在捶打着一個衣衫褴褛的少年。
而在他們身邊,則躺着兩具屍體。
很明顯一具屍體屬于叢林中的老鼠,而另一具屍體則是這些捕奴隊的人。
更讓冷浩吃驚得是不遠處,一個光頭大漢正壓在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上不斷聳動着,明顯是在幹一些大家都懂得的事情。
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明顯已經無力掙紮,隻能眼睜睜忍受着身上這個光頭大漢的肆虐。
“浩哥,這應該是捕奴隊抓住了老鼠。”
看着遠處那個幹得起勁的光頭男子,張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羨慕。
“仙人闆闆,這些臉不洗眉不修的女人,也有人有興趣?”
冷浩見過的美女不少。
其實他可以确定宋霞雅的底子絕對不差,但是見識過強大化妝術的他,對不施粉黛的女人根本産生不了太大的興趣。
所以對眼前這一幕,冷浩可沒有張葉那麽精蟲上腦,反而感覺不可思議。
“當兵三年,母豬也賽貂蟬呀。”
張葉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們現在怎麽辦?”
一邊的蔣明睿眼中明顯還有着一絲熱血的沖動,他低聲向着冷浩詢問着。
“雖然我不想主持什麽正義,但是我感覺至少那些受欺負的人可能要好說話一些。”
冷浩的話語,讓張葉點了點頭。
他們這個老鼠傭兵團,乍看起來可一點不強。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和那些捕奴隊走得太近的好。
“哼!”
“換人,老王,你也過來爽爽,這種免費的貨色,城裏可不多。”
這時候光頭大漢一下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褲子。
“媽媽,媽媽!”
被打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發出了仿佛受傷的野狼一般的慘呼聲。
這聲音中帶着無比的痛恨,無比的慘烈!
“來了來了,謝謝老大。這娘們看起來細皮嫩肉的,肯定很爽。”
正在毆打年輕男子的一個大漢興高采烈的跑過去。
“你們都有份,不要急,一個個來。”
光頭大漢穿好褲子,抄起他手邊的長刀,一臉的獰笑。
“這小崽子可不敢打死了,我們可都是他爹呀!”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大漢頓時發出了猖狂無比的笑聲。
“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你們要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們!”
躺在地上的女人,聲音中帶着認命的哭腔。
這就是她的命,在末世中,女人逃避不了的可悲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