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随着北冥子的低聲輕吟,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玄之又玄的氣息散發而出,仿佛可以溝通自然萬物,周圍的草木生靈就像是都在回應着,附和着。
與此同時,那上空的一片片紫色祥雲似乎也有所感應,開始聚攏到一起,然後灑落下一縷縷光輝。
将北辰整個身體籠罩了進去。
垂直而下的紫色氣運,就像是一道光柱一般,連接着天穹與太乙山之巅。
此時,北辰的意識已經沉浸在了一片虛無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他超着前方那擁有一絲亮光的地方一步步前進。
不知爲何,每走一步空氣都變得越發沉重,就像是泥濘的沼澤一樣。
北辰感覺到了疲憊與無力,但卻依然沒有放棄,因爲他知道這便是通往天人極境的考驗。
而就在其奮力前進的時候,一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紫色光芒卻從上而下,落到了他的身上。
緊接着,原本那疲乏的感覺也頓時消散而去,感覺靈魂後舒适了許多,四肢也變得輕盈了起來,再次充滿了力量。
北辰也能夠猜到,這應該是師兄在幫助他了,有了如此主力,他也是更加具有信心了,自己一定能夠成功突破。
前方的路并不好走,雙腳越來越沉重,甚至意識都有了一些模糊。
雖然沒有出現過什麽可怕的危險,有的隻是漫無邊際的黑暗,但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才更加容易讓人迷失。
也幸好那紫色的光華還在,爲自己補充着力量,不然現在的他已經很難堅持下來了。
随着他每向前走一步,體内的兩道靈脈也在發生着變化,漸漸的交織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共生一般,不分彼此。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精神已經十分疲倦,終于來到了那一絲亮光之前。
當其靠近時才發現,這亮光原來是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看上去有些像是一扇門。
與此同時,灑落到自己身上的紫色光芒也消失不見。
北辰口中輕吐出氣息,他知道這便是北冥子以前所說的那道壁障了,也是最後一個考驗。
隻要突破了這道屏障,自己就能夠踏入天人極境之中。
一念及此,北辰心中不由的有些激動,擡起右手,使用五雷掌拍在了那屏障之上。
不過這能夠将堅硬的石頭輕易震碎的一掌,卻并沒有什麽作用,僅僅隻是讓屏障震動了一下罷了。
随後,他又使用出了寒氣進行攻擊,但作用也不是很大。
經過多次嘗試之後,北辰發現無論是肉體力量亦或是真氣,似乎都無法喊到那個面前的這道屏障。
這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實之中,北冥子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緊接着便見到那降臨在北辰身上的光柱逐漸的消散了。
雖然氣運的用處非常大,但卻也不是什麽都能夠靠氣運解決,不然早就可以批量制造強者了。
天人極境是一道非常重要的關卡,而最後的這道壁障便是給所有晉級者的考驗。
在這個時候,别人是無法幫忙的。
即便他可以使用一些辦法,幫助對方強行轟開,但卻也會造成一些不太好的結果,甚至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與其如此,倒不如靜觀其變,他相信以自己這個師弟的能力與福澤,是可以憑借自身的能力過這一關的。
北冥子看着盤膝坐在地上的北辰,自語道:“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就在北辰全力突破天人極境的時候,農家的争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如今的六堂大緻分爲兩股勢力。
田言所率領的烈山堂以及朱家的神農堂聯手,力量不弱。
剩餘的四堂則是站在了一起,以蚩尤堂堂主田虎爲首。
這一日,雙方再次對峙在了一起。
田言問道:“不知田虎堂主今日将我們都聚集到此處,有什麽事情?”
田虎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嘴角微微翹起開道:“自從俠魁身隕之後,農機一直都是群龍無首,尤其是這半年來,更是争鬥不休,死傷了不少弟子。”
田言回道:“還不是拜田虎堂主所賜,若非你爲了争奪俠魁之位不擇手段,又怎麽會有怎麽會死這麽多人呢?”
聽到這諷刺的話語,田虎的心中頓時怒:“你……”
正當他要說些什麽事,一旁的田仲确實将其攔了下來,随後看向田言道:“二當家也是爲了能夠盡快還農家一個安甯,逼不得已之下才出手狠了一些。”
“所以現在我有一個提議,既能夠讓農家再次團結起來,有可以避免無謂的死傷。”
聽到這話,田言挑了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炎帝訣?”
田仲笑了笑:“正是,因爲農家的人數衆多,所以爲了避免意見産生分歧,祖師爺特意留下了一個規矩。”
“若是六堂的想法無法統一,那麽就由六大堂主進行聯合表決,以獲得支持更多的一方爲準。”
“對于結果,任何人都不得提出異議。”
聞言,朱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對方手握四堂,而他們這邊隻有兩堂,處于完全的劣勢。
但這是農家的規矩,若是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是不能夠拒絕的。
而就在他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田言卻先一步開口了。
“既然是祖師爺的規矩,那自然應當遵從。”
聽到前者同意,田虎的心中也是一喜,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簡單就上鈎了。
隻要進行炎帝訣,獲勝的一定會是自己。
“好,難得你如此的識大體,哈哈!”
“田言堂主,這……”
朱家想要阻止,但田言卻擡手制止了他,低聲道:“不用急。”
田虎似乎已經等不及了,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炎帝訣開始。”
“大家覺得應當由誰來繼任俠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