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幾個士兵卻沒有昏迷,他們對視了一眼,将手中的長戈仍在地上,然後抽出了腰間的利劍,居然朝着祭台的方向了過去。
眼神冷冽,帶着殺意加快腳步沖向了嬴政,很明顯這幾人是刺客。
聽到身後的動靜,嬴政轉過了身子,當看到那些正向自己襲來刺客之時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甚至連意外之色都沒有多少。
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般。
将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之上,拔出佩劍。
一聲劍吟響起,天問劍出鞘,嬴政毫無畏懼的直面即将到來的刺客,似乎是要親自出手。
看到這一幕,同樣沒有飲下渭河水的十八世子胡亥嘴角确實微微翹起,随即便欲起身前去救駕。
不過就在這時,卻有一個人先他一步跑了過去。
扶蘇在得知水中被人下了毒之後就時刻關注着周圍的動靜,在見到有刺客要作亂之時,就立刻沖了上去,擋在了嬴政的身前。
看着眼前的刺客,冷聲道:“膽敢行刺始皇帝,爾等莫不是想株連九族!”
聞言,一名刺客眼前閃過一絲寒光,停下了步子,開口道:“扶蘇公子還請讓開,隻要殺了這暴君,您就是天下之主!”
扶蘇眉頭一皺,冷哼道:“當真是膽大包天,刺殺皇帝乃萬死莫贖之罪!
護衛何在?”
話音落下,一群身着铠甲的侍衛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将幾名刺客給團團圍住。
“将這些逆賊拿下!”
扶蘇下令道。
收到命令,二三十名護衛同時出手,手持兵刃開始群毆。
這些護衛都是扶蘇精心挑選出來的,足可以一當十。
得到北辰的提示之後,他就開始做準備,安排護衛們提前埋伏在周圍,一旦情況不對便立刻動手。
原本隻是爲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出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那幾個刺客的身手也不錯,但顯然還不是護衛們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被擊敗。
“留一人。”
嬴政開口道。
護衛聞言,在殺掉了幾個刺客之後,一腳将最後一個刺客擊退,留下了一個活口。
那刺客看着朝他圍過來的護衛,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作爲死士他不怕死亡。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抓住。
心中一橫,咬牙道:“爲昌平君昭雪,爲天下人除暴!”
話音落下,便見其反手握劍朝着腹部捅了過去,似乎是想要自盡。
衆護衛見此,想要上前将之攔下,卻已經來不及了。
而就在那個刺客的劍即将刺穿身上甲衣的時候,卻忽然間停住了,像是身體被定住了,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動彈。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黑白二色,沒有一絲其餘色彩。
正是中了道家的絕技天地失色。
一息之前,北辰看到對方想要自殺,便擡起手指隔空點了過去,将其控制住。
以他如今的實力,已經可以将天地失色隻單獨對某一個目标施展。
不僅使用起來更加靈活,消耗也更小。
在控制了刺客之後,其五指微微完全,将對方手中的兵刃給吸了過來。
随後道:“把人帶走吧,好好審問。”
衆護衛應了一聲,然後便将刺客抓了起來。
見事情解決,扶蘇松了一口氣,此時的他無比的感激北辰,若不是對方的提醒,恐怕真的要出大問題。
不過即便有驚無險,他也是相當的緊張。
緊接着,扶蘇轉過身子,朝着嬴政跪下道:“兒臣有罪,未能提前将刺客查出來,讓您受驚了,還請父皇懲戒!”
嬴政将前者扶起,開口道:“天下間與朕作對的人不在少數,若真有人費心思就是爲了策劃這麽一出刺殺的戲碼,即便你審查的再嚴密也會被人鑽了空子。”
“多謝父皇體諒。”
扶蘇拱手道。
嬴政聞言道:“方才你表現的不錯,朕頗爲欣慰。此次拟護駕有功,應當嘉獎。”
扶蘇道:“父皇寬宏大度,不計較兒臣的過失已經是恩德了,兒臣怎敢再有所求。”
嬴政微微點頭:“這段時間你忙了不少事情,想必也累了,春日大祭就到這裏,你下去休息吧。”
“諾。”
扶蘇應道,随後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扶蘇再次被召進了宮中。
“兒臣拜見父皇。”
“平身吧。”
“謝父皇。”
嬴政看向對方道:“朕讓你辦的兩件事,你做的都不錯,可有什麽想要的,朕可賞賜與你。”
“皆是得父皇庇佑,兒臣不敢居功。”
扶蘇回道。
嬴政開口道:“你如今也該嘗試着處理一些政事了,朕會讓丞相輔助你的。”
扶蘇回道:“兒臣資曆尚淺,恐怕難以但此大任。”
嬴政道:“不必妄自菲薄,作爲皇儲應當承擔起責任。朕在如你這般年紀之時已經清除了呂不韋等逆賊,統領一國了。”
扶蘇拱手道:“兒臣不敢與父皇相比并論,若突然間擔當此任,恐怕沒有足夠的能力。兒臣願意先到邊疆曆練一番。”
聽到這話,嬴政微微蹙眉道:“你是想去北疆?”
扶蘇說道:“我大秦将士駐守北疆,以血肉之軀阻擋匈奴入侵,兒臣也想爲此出一份力。”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請求,自然是北辰出的主意。
自從扶蘇返回鹹陽之後,針對他的陰謀就一直沒有停過,若是繼續留下恐怕還會被算計。
與其如此倒不如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北疆的生活雖然艱苦了一些,但卻能夠磨練人的意志,而且還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
最重要的是,蒙恬以及其麾下的三十萬精兵都在那裏,若是可以将這些軍隊掌握,将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無論在什麽時候,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嬴政思考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既如此,那朕便封你爲北疆監軍,助蒙恬驅逐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