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無我,處處是我……”
一道聲音憑空想起,與此同時清氣聚攏,曉夢的身影出現于衆人眼前。
這種高大上的出場方式,也确實富有震撼力,那些儒家弟子皆是一臉的驚訝,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到這一幕,扶蘇也是眼前一亮,随後道:“曉夢大師果真有天人之資,不愧爲道家掌門。”
“年僅一十八歲便可将和光同塵運用到如此程度,确實難得。”
一旁的楚南公也是贊賞的道。
北辰微微一笑:“曉夢在這門絕技的修行上,确實有了一些火候。”
前者所施展的和光同塵算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距離登峰造極還有着不小的距離。
他還記得當初北冥子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已經可以直接作用在他人的身上,而不僅僅隻是讓自身進入虛無狀态。
曉夢現身之後也沒多少什麽,自顧自的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神态一如既往的高冷。
見人都到齊了,公子扶蘇說道:“今日難得衆位高手齊聚一堂,若隻是單純的聊聊天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來一場以劍論道,如何?”
聽到這話,衆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李斯面色不變,趙高的嘴角微微翹起,至于伏念等人則是一臉的嚴肅。
張良微微蹙眉,他知道扶蘇等一行此來并沒有多少善意,而現在對方卻是出招了。
以劍論道換言之就是相互切磋,長公子應該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計劃好了,所以才會帶這麽多高手前來。
而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敲打與試探儒家一番,順便壓一壓小聖賢莊的風頭。
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警告。
不過即便如此,儒家也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恭敬的答應下來。
“不知依公子的意思,這以劍論道又該如何進行?”
李斯開口問道。
“此次以劍論道共分三局進行,每局上場人數不限,三局兩勝。伏念先生是否同意?”
說着話,扶蘇看向了伏念。
伏念拱手道:“一切以公子之意爲上。”
扶蘇點了點頭:“既然都沒有異議,那麽論劍便可以開始了。切記,動手之時點到爲止,不可傷人性命。”
“諾。”
衆人應道。
随後李斯宣布到:“第一場開始。”
張良打量着場上之人,面色略顯凝重。
這一次扶蘇是有備而來,身邊有着不少的高手。
無論是六劍奴還是勝七至少都是一流高手,曉夢乃是天宗掌門,定然達到了超一流的水準。
而儒家這邊雖然也不弱,但卻沒有絲毫的優勢。
而且最關鍵的是北辰也在這,兩人算是故交,他也了解其實力,若是對方真要上場的話,就算是大師兄伏念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雖然北辰貴爲帝國國師,身份尊崇,應該不會親自參與此次的論劍,但道家沒有這麽多的規矩,也未必一定不會出手。
隻是這一切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如今隻能夠期盼北辰不會上場了。
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主動選擇對手,爲儒家打下一個良好的開端。
于是乎,張良主動請戰,并且選擇了獨自一人單挑六劍奴。
張良不僅智謀過人,武功也不弱,算是一流之中的佼佼者。
不過想要以一個人的力量戰勝六劍奴,卻是不可能的,數量上的差距太大。
原本衆人都以爲這一行沒有任何懸念,但卻沒想到張良硬生生憑借着嘴炮獲得了一個平局。
他之所以選擇六劍奴做對手,有兩個原因。
首先,規則上指明了每局上場的人數不限,也就是說允許群毆。
這對于儒家是很不利的,畢竟在場上的也就他們師兄弟三人比較能打,而對面卻是一群。
而且六劍奴向來是六位一體,很可能是一同出手。
六人聯手之下就算是超一流高手也撐不過幾個回合,威脅很大,所以想辦法排除掉這個威脅。
按常理來說,自己以一敵六隻能被秒殺,但他卻抓住了規則的漏洞。
以劍論道,不僅僅是比劍,也是掄道。
六劍奴雖是殺人利器,但一向是能動手就不多bb。
自己一人自然不是六劍奴的對手,但若是比口才,對面六人加在一起也說不過他。
當然這隻是一種理論,判定權畢竟是在扶蘇手中,若扶蘇非要以武定輸赢的話也沒辦法,所以他也是在賭。
賭扶蘇對于此次論劍,以及對六劍奴的态度。
幸運的是,他賭赢了,第一場被判了平局。
而且從這個結果之中他還得到了兩條信息。
第一,扶蘇雖然想要敲打儒家,但卻不想逼得太狠,應該是還以安撫爲主。
第二,扶蘇不喜歡嗜殺成性的六劍奴,也就是說他和羅網很可能使存在嫌隙的。
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分化帝國帝國内部内部的力量,使其相互争鬥。
作爲權貴出身的張良心中很清楚,這就和看似并不顯眼的矛盾或許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有可能加速帝國的崩裂。
正所謂千裏之堤毀于蟻穴,韓非的這句話,他一直記在心中。
不過對于一直以反秦爲目标的自己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日後的反秦大業或許可以從這個方向入手。
就在他想着這件事的時候,第二場比試也開始了。
這一場儒家派出的人是二當家顔路,而他的對手則是勝七。
勝七被稱作黑劍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一身實力無限接近超一流,很難對付。
而顔路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沒有那麽大,也很少有人知道其究竟有着怎樣的實力。
不過他卻有着一個特殊的名号,那便是平局聖手。
他沒有赢過,但也沒有輸過,即便是在面對伏念之時也可保持不敗。
看到顔路出場,北辰也來了一些興趣,他和對方的關系很不錯,少年之時也曾共患難。
不過在他強大的感知力下,卻發現顔路的修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