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言便決定獨自應對敵人,這雖然是一個圈套,但誘餌與獵手全都是她一個人飾演,并沒有外援。
爲了消除對方的戒心,就連随身佩戴的寶劍都沒有拿在手裏,而是将其放到了木盒當中。
這種做法雖然更容易讓采花賊相信,但也是有着不小的風險。
萬一哪裏出了問題,演砸了的話,那麽她自己也是很可能出現危險的。
不過這次離開哥哥,從舒适的環境之中走出來,爲的不就是多經曆磨練,從而使自己變得更強嗎?
所以此次必須由自己單獨面對,這便是要度過的第一個考驗。
一道空靈的劍鳴聲響起,田言手中的利劍便已經出鞘。
将自身的内力灌注于兵刃之上,一縷縷劍氣便缭繞其上,一股淩厲的氣息迸發開來。
面對這極富轉折性的一幕,對面的那兩個采花賊也是有些懵逼。
感受到前者那散發出的銳利劍意,那個瘦竹竿的心中也是頗爲震撼。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來對付他們的,更沒料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居然會擁有着這般實力。
他闖蕩江湖多年,自然也是有些眼力勁,能夠擁有這般讓自己心悸的氣勢,說明對方的實力很強,應該是一名一流高手。
“這次遇到硬點子了。”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面色頗爲凝重。
“哼,再厲害也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我就不信咱哥倆聯手還治不了她了!”
胖子冷哼一聲說道。
而瘦竹竿卻沒有那麽樂觀,在沒有絕對勝算的情況下,他并不希望直接起沖突。正是這種小心謹慎才讓他活到了現在。
随即上前一步,開口道:“此次是我二人孟浪了,多有得罪。既然大家都沒什麽損失,不如我們就當今夜之事沒發生過。爲表歉意,我二人可以離開徑陽,這樣你也不用爲難。”
對于這個提議,田言什麽也沒說,隻是回了一個冷冷的眼神,随後猛地揮動手中的利劍,斬出了一道淩厲的劍氣。
緊接着,那劍氣居然在半空中一分爲二,分别襲向了對面的兩人。
劍氣的速度極快,在後者還沒完全反映過來的時候攻擊已經來到了其眼前。
見此,兩個采花賊的心中頓時大驚,然後連忙朝着旁邊閃了過去。
瘦竹竿原本就有所防備,所以隻是衣角被撕裂了一些,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而胖子的警惕心差了一些,雖然沒有被擊殺,但卻在脖子上留下了道血痕。
若是再慢上一秒,恐怕就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感受着脖子上那冰冷的刺痛感,胖子吓得冷汗直冒,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瘦竹竿站起身子看向田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看來此事是不能善了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奉陪到底。看看最後死得究竟是誰!”
話音落下,隻見他抽出了藏在腰間的一柄軟劍,内力鼓動間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
而胖子在受驚之後心中也産生了憤怒,随即也解開了系在腰上的武器。
纏在其腰上的是以特殊材料制作的堅韌繩索,并且在繩索的盡頭還有着一隻獨特的鈎子。
那鈎子看上去頗爲鋒利,造型有些類似于彎刀,既可以用于攀爬又能夠作爲武器。
而田言也沒想再跟他們廢話,手持利劍直接向前掠去。
而那兩個采花賊也是拿着各自的武器,進行了迎戰。
頓時,三個人戰到了一起,一道道劍光浮現,清脆的金屬交擊之音響起。
剛一交手,瘦竹竿與胖子就被壓制了,陷入了被動之中。
待到十個回合之後,那兩人就隻能手忙腳亂的抵擋了,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
即便實際上并不是很嚴重,但看上去卻頗爲狼狽。
按理說在正常情況下,兩名二流高手面對一名一流高手是有着一戰之力的。雖然勝算不大,但保護自己全身而退,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這場戰鬥卻是有些出人意料。
之所以會産生這種差距,也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首先,田言不僅修煉了劍訣這種頂級武學,還有着北辰在身邊教導,其實力在一流境界之中屬于佼佼者。
至于另外的那兩個家夥,雖然是二流高手但走的是野路子,修煉的武學品質一般,所以本身的實力并不算強。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輕功還算不錯。
然而這唯一的優勢,在面對比他們高了一個境界的人時,卻并沒有什麽作用。
可以說,即便是處于同等層次之下,田言的戰鬥力也絕對要強過對方,更不要說現在這種情況下了。
原本田言的心中還是很慎重的,畢竟對方有兩個人。但真的交手之時,卻對這二人的實力有些失望。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那兩個采花賊,畢竟田言本身的實力放在那裏,再加上其非凡的瞳術,使其在一流高手之中都是排得上号的。
平日裏她跟着北辰,所以接觸到的都是真正的高手。因此,其眼界在無形之中被拔高了不少。
就算是在切磋時與其交手的黑白玄翦,那也是實力近乎超一流巅峰的強者。
其身上的殺意與強大的壓迫力,讓人難以抵抗,那在無數戰鬥之中所磨練出的劍招也非常強大。
即便是有着瞳術的輔助,也難以捕捉到起薄弱之處。
而眼前的這兩個對手,在她的眼中卻是破綻百出,而且内力也不夠渾厚,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此時的田言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她都不明白憑借這兩個上不了台面的家夥,是如何幹出這麽多事情的。
可以确定,如果換做玄翦前來,估計要不了幾招,這兩個家夥就徹底涼了。
甚至要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似乎連黑白玄翦家的那個傻乎乎的小胖子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