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份不屬于人的冰冷與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不由的哭出聲來:“哥哥!”
擡手撫摸着前者那蒼白的臉龐,哭着道:“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有事的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聽着那傷心的哭泣聲,站在一旁的紫女走上前去,輕聲安慰道:“紅蓮,逝者已逝,如果韓非在天有靈的話,相信也不願意看到你這般模樣。”
而紅蓮卻好像沒聽到一般,雙眼依舊盯着木棺之中的韓非,非常悲傷的啜泣着。
紫女也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伸出手摟住其肩膀。
片刻之後,紅蓮的神态終于發生了變化,将頭埋在了紫女的胸口,大聲的哭了起來。
紫女則是輕輕的拍着前者後背,無聲的安撫着。
不過就在這時,一滴淚珠自眼角湧出,劃過其白皙的臉龐掉落在地上。
張良緊緊的握着拳頭,來到木棺之前,看着其内躺着的遺體,躬身九十度,與此同時拱手道:“韓兄!”
雖然沒有落淚,但話語之中卻充斥着難以掩飾的悲傷。對他來說韓非不僅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心中所敬佩的人。
衛莊手持鲨齒劍,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酷,看了已經死去的韓非一眼,随後将目光放到那幾個道家弟子的身上,開口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話語之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寒意。
聽到問話,其中一名弟子答道:“此事,我等并不知情。我們隻是奉師叔祖的命令将此人的屍身送回。”
“哼。”
衛莊冷笑一聲,随即向前踏出,一股霸道的氣勢朝着對面幾人席卷而去。
幾個道家弟子被震退,拔出手中的配劍,一臉警惕的看着對方。
就在這時,張良卻是拉住了想要動手的衛莊,說道:“衛莊兄,依我之見他們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此事。此時不宜與他們發生沖突,以免過多樹敵。”
聽到這話,衛莊微微蹙眉,随後便将頭轉向了一旁,沒說什麽。
張良朝着幾名到家弟子拱手道:“多謝諸位将韓兄的屍身送回,此事算我流沙欠道家一個人情。”
經過張良的調解,原本雙方不再劍拔弩張,氣氛也緩和了一些。
道家弟子将兵刃收起,随後道:“我們也是奉命而爲,不必道謝。如果沒有什麽事,我等就先告辭了。”
“恕不遠送。”
張良可是客氣的回了一句。
待到道家弟子離去之後,張良開口道:“想要知道韓兄的死因,可以先從他的身體上找找線索。”
對于這個提議,紫女也表示了贊同:“此言不錯,若是韓非是被人加害,應該是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迹的。”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張良便将韓非的屍體從棺中給搬了出來,挪動到一間屋子裏,衛莊也随之跟上,至于紫女與紅蓮不是很方便參與到這件事當中,就繼續留在了院子裏,等待答案。
半個時辰過去,張良二人終于從屋内走了出來,隻不過臉色卻并不是很好看。
紅蓮連忙詢問道:“怎麽樣,哥哥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張良搖了搖頭:“我與衛莊兄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爲什麽?”紫女蹙眉道。
“因爲他的身上,連一處傷口都沒有。”衛莊沉聲說道。
“怎麽會這樣,難道他受的是内傷?”紫女再次說道。
張良接着答道:“骨骼與筋脈并沒有損傷,而且渾身上下也沒有中毒的迹象。”
紫女聞言,思索了一下,随後道:“身上沒有出現明顯傷勢,同時又不是中毒,但人卻死了。”
“由此說來,有可能是巫術、詛咒等邪門手段所造成的。”
衛莊開口道:“旁門左道數不勝數,單憑這點推斷,很難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我想要到秦國去一趟。”
“衛莊兄是想到鹹陽找北辰?”張良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衛莊道點頭道:“韓非的屍體是北辰讓人送來的,所以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紅蓮去提出了反對:“不行,你不能去秦國,哥哥已經不在了,若是你也……”
還沒等她說完,衛莊便打斷道:“我可不是韓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想要殺我沒那麽容易。”
“鹹陽之中危機四伏,哥哥的死因我們可以慢慢打聽。莊,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紅蓮的眼眶之中再次浮現出淚光,哥哥的死對他已經是個很大的打擊了,她不能再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再出事。
衛莊轉過身子,不去看對方的眼睛,冷冷的道:“我已經決定了。”
張良上前說道:“衛莊兄,如今你是韓國的大将軍,若是離去的話,韓國的防務怎麽辦?”
衛莊道:“我會安排一些人暫時代替一下,應對日常的防務沒有問題。而且目前邊境也沒有什麽異動,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我會立馬趕回來的。”
聽到這番話,張良也知道對方已經打定了注意,沒有繼續勸說。
而是提醒道:“北辰子雖然并非什麽奸惡之人,但畢竟是秦國的太傅,而且實力深不可測。衛莊兄此去務必要小心!”
“記下了,我會當心的。”
衛莊應了一句,然後看向張良和紫女:“在我不斷的時間裏,韓國朝堂還有流沙的事情,你們多注意一下,别出了什麽亂子。”
“衛莊兄請放心,子房一定盡力而爲。”
如今韓非已經不在了,衛莊馬上又要離開,流沙的主要事務就隻能靠他們兩人了,壓力還是不小的。
“莊……”
紅蓮看着神情冷峻的衛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如今她能期望眼前這個人可以平安回來。
而就在他們探查韓非死因的時候,卻不知道,一場席卷七國的曠世之戰即将拉開序幕……